(六)
唉,只要一看到武大郎那张丑脸,那双还没胳膊长的小短腿,她就忍不住想哭。
人怎么能够这么丑……
丑的惊天地泣鬼神。
“我只是说万一,夫人只需要记住我这句话就行。”
都是可怜之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跟潘金莲到了你死我活那一步。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话音落下,笙歌松了一口气,潘金莲同样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武大郎没有不管不顾的想要亲热,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时吐出来。
一夜无梦。
天微微亮,笙歌看着身边美人儿,觉得上天不公极了。
美人儿就算流口水也美,她就算不流口水,没有眼屎,也丑。
有这么一个惊艳众生的妻子,她还真是受之有愧啊。
笙歌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下床去,开始锻炼身体,恢复自己爆表的武力值。
丑,不是堕落的理由。
晨练结束后,笙歌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自己先吃后没有惊动潘金莲便离家去买文房四宝以及科举要用的书。
日上三竿,潘金莲幽幽醒来,身边无人,早已习惯。
潘金莲伸了个懒腰,白嫩细长的胳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
潘金莲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养成睡懒觉不早起的习惯是为了不看到武大郎那张大丑脸。
睁眼就看到,一天都会有一个坏心情。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武大郎宠她,也从未要求她做什么。
有时候想想武大郎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可是谁让他太丑了。
任何的可取之处,配上那张脸和那双小短腿,就再也找不到光彩了。
潘金莲慢悠悠的穿衣洗漱绾发,起身打开了窗户。
武大郎租赁的这处临街的两层小楼地段不错,此时路上已经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了。
小商贩的吆喝声,零嘴的香气,让人觉得其实生活还是可以过得去的。
潘金莲走下楼,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美食,有些发愣。
这是武大郎做的吗?
只可惜有些凉了啊。
潘金莲随意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没有炊饼的香气?
是啊,差点儿忘了武大已经说了不想再卖炊饼。
那早起做什么?
潘金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千万不要告诉她,武大郎真的打定主意要考科举?
像是回应潘金莲似的,门被从外推开。
刺眼的阳光铺洒进来,站在阳光下抱着一堆书的武大郎……
依旧很丑……
别人都是恍若天神,为什么到了武大郎这里就是大丑比了。
潘金莲觉得自己受伤了。
“你这是?”
潘金莲实在是不愿意听到武大郎说什么要读书的话。
(ー_ー)!!
有这些银子,难道不能买些胭脂水粉,不能买跟簪子,最不济还能裁剪身衣衫。
指不定武大郎出一身华贵的衣裳看起来就没有现在这么磕碜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百~万\小!说啊。”
笙歌说的一本正经。
本小仙女倒要看看,待她一朝高中,西门庆还有胆子给她戴绿帽子吗?
不就是一个破落的乡绅,本小仙女还嫌你怕?
“夫人不必担心,这些年来我还有些积蓄,哪怕不卖炊饼,也会让你衣食无忧的。”
笙歌见潘金莲神情有些不快,淡淡解释道。
潘金莲扶额,一天的好心情又没了。
不卖炊饼,岂不是意味着武大郎一天都会窝在家中?
这是非得磕碜死她才罢休吗?
潘金莲觉得自己得找些事情做了,要不然每天跟武大郎朝夕相处,她怕自己会抑郁。
笙歌丝毫没有自己被嫌弃的自觉,自顾自的收拾起以前做炊饼的家业,腾出一楼,做了书房。
“夫人,以后我就住在一楼了。”
“读书胜在清心寡欲寒窗苦读,所以就不便与夫人同床而眠了。”
笙歌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
潘金莲如水的眸子中控制不住的惊喜,祸兮福所倚,老话果然没错。
这样一来,潘金莲突然发现武大郎识趣多了。
最起码比之前硬跟她亲热,还非要生孩子好多了。
自己长什么样子,心里没点儿B数吗?
自己丑,小儿止哭不过瘾,难不成还得再生个孩子膈应人吗?
她真怕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她是第一个被吓死的人。
虽说孩子也有可能随她,但这是有风险的。
所以,要她给武大郎生孩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幸福来得太快了……
哪怕之前潘金莲很是不同意武大郎读书走科举,但现在却动摇了。
不愁吃穿,你随便怎么闹腾吧。
……
笙歌不找麻烦,可是不意味着麻烦不找笙歌。
确切的说,麻烦找的是潘金莲。
武大郎素来软弱,所以有些垂涎潘金莲美貌的地痞流氓时不时就会上门调戏一下。
哪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但是摸摸小手,逗逗乐都让人心驰神往。
以前武大郎这个时间都在外卖炊饼,潘金莲也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他。
反正说了也无用,武大郎从不会保护她。
敲门声砰砰砰作响,潘金莲的脸色有刹那的煞白,下意识看了武大郎一眼。
待看到武大郎那张老实丑陋的脸时,又苦笑一声。
靠武大郎还不如靠自己,这么长时间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应付这些地痞流氓,还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潘金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
躲是躲不过的,不开门,这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看热闹的也会越来越多。
笙歌有些不解,这是高利贷上门催债的吗?
为什么她不记得武大郎还欠债?
虽说武大郎是个大丑比,但是还算小有积蓄,不至于沦落到去借高利贷。
不是借高利贷,那就是来收保护费的?
笙歌看着潘金莲笑得千娇百媚,可眼睛深处满是无助和厌烦。
她曾经在水浒传上看到,潘金莲生性风流,浪荡不堪,可若她真是这种人,当初半推半就从了那家男主人又有什么不可呢?
她没有从,一方面的确书她心高气傲,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不想那么随便呢。
潘金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