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绍增在刘湘眼中,跟李家钰,陈兰亭他们没什么两样,也没有根本性矛盾,也就是个依附自己小军阀。
“狗屁,我是大帅副官,我比谁都清楚,大帅关心的是军队出川为抗战出力,四川有人留守不至于被人为所欲为,至于谁带兵,他根本无所谓!关键要仗打的好?”
“他唐二瘟猪内战都打不好,还要领导大帅挂职的二十三集团军,老子不服!”
“你给大帅说过吗?”
“凑不上切,你以为老子是你六十六师,是刘湘的心肝宝贝,你崽儿一个电话刘大帅参谋部都搞刨了。!”
周小山乐了,他本身酒量一般,看见范绍增一肚子脾气,舍命陪君子,敬了他一杯。
“我帮你找大帅告状怎么样?”
“儿豁?”
范绍增虽说四个军阀,人长的白白净净,更像个书生,面相和周小山有些类似,给人的感觉很诚恳一个人。
盯着周小山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
“算了,你这个副官也不是正牌,没必要往刘湘哪里凑,我有可靠消息,川军出川的编制表,是刘湘亲自审核以后,他的参谋团报上去的!”
周小山哈哈大笑。
“你晓得,当初两首小曲,那个做的不?”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范绍增脸都黑了!
“难道不是你们师长冯天魁?”
“你告诉我,谁给你引荐的楼下的人,我就告诉谁做的!”
范绍增一脸为难,想了半天,还是被好奇心打到了。
“实话给你说也不怕,除了我的老长官杨森,给我指了一条重新带兵的路,还有那个肯帮我嘛!”
既然对方开口了,周小山也一边吃,一边把怎么被士兵逼迫,扣冯天魁作曲的帽子,怎么被刘湘跟冯天魁,贺国光偷听,怎么甩锅一路讲出来,听到范绍增目瞪口呆。
这黑锅背了快三年了,委屈啊,今天终于知道罪魁祸首了。
冤有头,债有主,他激动站了起来,的想提起这小子衣领,揍他一顿。
想起楼下真枪实弹的士兵。
把还没挨着周小山衣领的手缩了回来。
还是坐下来了。
“老子被你害苦了!”
“知道我们师座为什么不甩锅给别人,偏偏甩给你?”
“我好欺负撒!”
“狗屁,我们师座觉得你和他是一类人,不喝兵血,打仗爱动脑筋!”
“冯天魁真这么说?”
“你以为中魂,是个人都配得上作者嫌疑人的名字?”
没听说冯天魁表扬过自己啊,想起中魂,这个歌唱起来带劲,范绍增又嘿笑起来,笑过以后,又叹了口气。
“不喝兵血,打仗爱动脑筋,又啥子用嘛!你们师座现在不是一样,要接受军委会的军事审判!我也给你说句心窝子话,川军斗不过南京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娃儿也要找退路。”
他娘的,谁说范绍增是哈儿,面带猪像,心头嘹亮,不仅知道对南京有着自己的生存哲学,这种时候,居然打起了周小山的主意。
四川一堆军阀,几十年恩怨情仇。
岂止是两三句话可以解开,然后抱成一团跟一边对抗国府,一边跟日军血战。
来这个电视剧的世界快三年了。
为了帮永州赢得一个安宁的发展环境。
周小山从来不介入川军内部的恩怨,哪怕刘湘问起很多人的看法,他也尽量回避。
现在不管不行啊。
历史趋势也好,电视剧世界的预报也好。
二十二集团军要跟六十六师一起,迎战日军第十军。
那么大一坨鬼子,两个常设师团,一个特赦师团,两个支队加起来也算一个师团,一个重炮旅团,六十六师拼光了也不够人家塞牙缝。
身后就是国都南京。
要再跟历史上一样,二十二集团军被蒋某人玩的四分五裂。
伤亡过半仍然阻挡不住第十军往南京前进的步伐。
别说甫系川军完了,自己这趟也特么的白穿越了。
可是短短几句话,一两次推心置腹,就能让桀骜不驯的四川军阀头子俯首听命。
那是痴人说梦。
“你也觉得我们在山西虚报了战功?”
“肯定的嘛,我跟着杨森也去战场和前线看过,日军嘿强,我们军械,弹药,没一样比得上鬼子。不是那么好打的,弟兄们伤亡大,死的惨啊,说老实话,自从永州看了你们的示范,川东几个军阀,除了郭汝栋训练最好,其次就要算我了,连唐式遵那个龟儿的嫡系146师都比不上,但是我的部队拉上去打日军,未必比郭汝栋打的好。”
周小山哈哈大笑。从身边的包里,甩出了几张照片。
日军的三八式一零五野炮,带着履带的拖拽车,都是六十六师的士兵在操控,四十门日军41式山跑,旁边也整齐的站着六十六师的士兵,看的范绍增目瞪口呆。
下面有缴获日军的联队旗,指挥刀,大佐和少将的军衔。
看着这些照片,范绍增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龟儿子冯天魁咋个打的哦,这么大战果,早点爆出来,不单不上军事法庭,还要升军长!”
“你以为光这些战果就能升军长?出生就是原罪,大帅就不会这么想,川军打仗,不是为了这个烂到根子上的民国,而是为了我们国家和民族。”
“是哦,你们冯师长牛,我都听说了,军团长都不当,委座都不尿!”
“怎么样?跟我走,去我们六十六师,我们师座保证给你个实权位置,可以打鬼子!”
这次轮到范绍增哈哈大笑了,他一个副军长,去你六十六师,怎么找合适的位置。
“所以,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你还是在乎个人地位!”
范绍增一下子涨的一脸通红。
“地位,你说的轻巧,有委任状,有职务,才名正言顺,才能竖起旗帜招兵?”
“招个屁的兵,在四川征兆一群农夫,然后发几杆子破枪,操练两三个月队列,最后拉倒训练有素的日军面前送死?”
有点尴尬?
他很想说,装备拙劣,缺乏训练一样打鬼子。
范绍增也知道底气不足,在冯天魁的队伍面前,自己哪怕是回去从新拉起一支军队,也屁都不是。
正在语塞的时候,苏海走上楼了来了。
“周副官,军统二处的人招了,大帅就在医院背后那栋红色的房子里!”
“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我见过大帅的电讯处长张鸿飞。本来想见大帅,可是张鸿飞给我说大帅病重,不适合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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