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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诡谲的条状续带装的云雾间,硕大圆盘透着温暖的光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幔。
黄草布满山坡卷起沙土和烂梗。
他戴着白色嵌着黑红圈带的礼帽,穿着黑色皮夹克,外面套着军绿色戴着一圈翻毛呢子大衣,鼻梁上架着墨镜,风尘仆仆的骑在高大的伊犁马上,扥着缰绳,穿着马裤皮靴的腿夹着马肚,踩在马镫上。
唏律律——
棕色的伊犁马降下速度,慢慢悠悠的抬着腿往前走。
斜睥望了望。
5天了。
吴孝祖等这场雪已经等了五天。
丝毫不见它润。
倒是重新爱上了骑马。
当初拍摄《龍門客栈》的时候,吴孝祖就学习过骑马,后来在港岛也时常与贺胖胖一起‘约骑’,自从后者坠马后,这件事算是成为禁忌话题,不过,当一枪中弹后,骑马也就无所谓了。
这几日,吴孝祖骑着剧组租赁来的几匹伊犁马,算是好好享受享受骑马的乐趣。
正前方的工程队工人正在抓紧时间搭建木质站台。
起因就是吴导觉得所有找到的那些火车站台都不符合他想要的要求——天明导演没办法,连夜寻求乌市ZF帮忙,对方立马调来一支工程队。
木材制作的站台上正有工人在刷漆做旧,毕竟,全新的木头质感没有那种厚实感。
“你真的是矫情。”吴天明与几个工作人员也骑着马跟了过来。
呃,他们脸上没有带麻将脸谱。
“搭建完这座木材制作的简易车站,然后你又要一把火烧掉……一个镜头而已嘛。”
“火是这部电影中唯一人性的具象比喻,如果说,白茫茫的雪领之中,一把火燃烧起…难道不是一种很美的表现嚒?”吴孝祖笑着开了个玩笑,目光扫过不远处搭建的顶棚内停留在旁边的烧煤的蒸汽火车头。
油漆工正在涂刷油漆。
毕竟是报废的火车,你不能要求它尽善尽美。找到它的时候,这列火车头已经锈迹斑斑难以开动了。对于它继续工作,吴孝祖到不指望。
所以要求工人把里面不需要的部件全部拆掉,减少车头重量,同时重新更换上一些配件,并且涂上油漆。
见到吴天明又要唠叨起火车。
吴孝祖咂摸咂摸嘴,连忙说道:“火车也是文明。”
所谓的文明底色到底是什么?这个律师从文明而来,但是他却用了最野蛮的方式来应对无法开动的火车,并且用文明内规则的漏洞来帮助一伙盗猎者开罪……
其实,这个年代真的尺度可以大一点。
不过吴孝祖最终还是隐晦的去表达。
他不是怕自己如何。
以今时今日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要不做五十万,基本上没有问题——
但嗓子发炎正在感冒的作者不行……怂。
当然,这也符合吴孝祖一贯的拍摄风格。从来不去说教什么,至于说观众自己能看出多少,或者有多少解读,那就是他们的原因。
想来当年的迅哥儿也是如此吧。
“对了,晚上安西自治区电影家协会主办、音乐家协会、舞蹈家协会参与,开了一场晚会,希望你能够出席……”吴天明主动拿出一封邀请函。
“不是过于正式的会议和晚宴,就是一场文艺界内部自娱自乐的一场晚会联谊。剧组多位演员也都受到了邀请,我们西影厂也受到了邀请。”
“没问题,正好大家放松放松。”吴孝祖接过邀请函。
这件事情吴天明与他通过气。
倒也不算突兀。
“不过辉哥他们要不要参加……算了,还是不要让他们参加了。”最后想了想,吴孝祖还是没有让‘杀猪三人组’参加这场晚宴。
当然,正在组团刷‘屠宰场’副本的梁镓辉、蒂姆罗斯和卤蛋三人也不知道还特么有什么欢迎晚会。
这段时间,塞缪尔·杰克逊看着猪牛羊,有时候都莫名的会觉得眉清目秀。
为了保持他们三人身上的气质。
吴孝祖还是把三人刨除在外了。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想来三人就算是知道,估计也不会参加。
他们可都是演员。
阿嚏——
正摩挲羊毛的塞缪尔·杰克逊抬起头,举目四望,血淋淋的屠宰间旁边,沉默寡言地梁镓辉正举着刀在切割牛肉。
见其看过来,身体有感。
穿着黑色叉裤的梁镓辉举着滴着血的斧子,抬起头,朝着塞缪尔·杰克逊咧嘴一笑。
哐!!!
一斧子剁在牛腿上,血渣飞溅满脸。
“有事吗?”梁镓辉沙哑的声音冒出一句英文。
吓!
老黑吓得把羊掉在地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索然无味的低头不敢对视。
“没事,你的姿势很——”塞缪尔·杰克逊话音刚落,就见到蒂姆罗斯穿着同款的黑色叉裤,手里拖拉着一只死羊,从他身边路过。
对方胡子拉碴的脸上呈现出一抹吊诡的笑容。
呃~~
塞缪尔·杰克逊感觉头皮发麻。
真的。
他觉得这两个人全特么是变态,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摇了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哈——
围观的十几个工人作鸟兽散一般狼狈逃开。
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殊不知所有人都认为这三个家伙真的没两样……
一个黄种人,沉默寡言,剃着癞头,没有眉毛,一笑就眼白上翻。
一个白人,胡子拉碴,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每次剁牲口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特有一种圣洁的恐怖感。
一个黑人……
他长得就特么挺恐怖,同时还时常一惊一乍。
如果吴孝祖在这里,就会发现,他们三人身上的味道算是‘腌’的差不多入味了。
黑幕降临,灯光徐上。
昆仑宾馆礼宾大礼堂内灯火通明,自助酒会的形式——
安西自治区自产的葡萄酒琳琅满目。
还摆着不少白酒:伊力特酒、石榴酒、肖尔布拉克酒……当地的名酒摆了不少。
同时,大绿棒子的大乌苏也齐刷刷的摆在桌子上。
面肺子、米肠子、烤馕、烤包子等热食散发着香气。
糕点也都很有当地特色。
巴哈里、古里奇,果酱列巴、馓子、油果子以及拿破仑蛋糕。
别开生面的自助餐会,很有民族特色。
安西自治区的人都很有音乐细胞,晚会一开始,载歌载舞的热闹情绪就渲染了整个晚会的气氛。
吴孝祖坐在那,端着奶茶,吃着撒子,整个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吴导—”
吴天明笑着把吴孝祖引荐给不少人。
“这位是音乐家协会的佟同志,他创作了不少具有民族特色的歌曲和舞蹈。同时,你要找到的舞蹈教室也是佟理事提供的……”
“谢谢佟理事。”
吴孝祖笑着握了握面前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人的手,对方激动难耐,“能够给吴导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
“佟理事客气了。”吴天明也笑着说了一句,“吴导的要求可是很严苛,要不是各位同志帮忙,我估计很难找到符合他要求的……”
“哈哈哈……”
周围的许多同志也都陪着笑。
就在这时会,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女孩忽然跑过来,喊了一句:“下雪了!”
吴孝祖看向窗外。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像是给这座城市穿上了一身华丽的霓裳,灯光照耀下,翩翩起舞。
“谢谢你小朋友。”吴孝祖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
对方眨着大眼睛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且长得好看的叔叔……
眼眸中露懵懂神色。
她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说谢谢。
不过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她怯生生的低声说了一句蚊不可听的‘谢谢’。
再想说什么,发现这个叔叔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