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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成、苏黎耀、古天樂一脸怒视的看着面前的白毛、黄毛、红毛和绿毛。
两边人推推嚷嚷,吴孝祖走进的时候,双方早就剑拔弩张。
“白毛浮黄水,红掌拨清波?”
吴孝祖先冲着肥成点点头,目光随即扫到对面三个人,随意看了眼对面领头的白毛,磕了磕烟盒,弹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平静问,“睇你很眼熟,点称呼?”
“叼,你当你系边个?我大佬你想识就识?”绿毛不忿骂道,“还有什么黄水、清波?你在多嘴信唔信我打到你吐泔水?”
“你细佬?”
吴孝祖没理绿毛,随意对白毛指一下“绿水”,叼着烟冲一旁古天樂扬扬下巴,古天樂很有眼力见的连忙凑上前点烟。
轻轻敲了敲古天樂的手,吴孝祖抬起头,轻吐烟雾,抬眼重新打量了眼前白毛一眼,“如今出来搵水,大佬们不教你们识人嘅?”
“祖…哥…我……”
白毛张了张嘴,脸色尴尬,挤出僵笑,“祖哥你放监了,我——”
吴孝祖一扬手,止住对方的话,“客套话尽量少讲。免得大家不开心。”
“你讲咩?”黄水、红掌、清波三人齐齐不忿怒视。
“退下!”
白毛冷冷瞪了三人一眼,严肃呵斥,“叫大佬!”
三个古惑仔一怔,旁边这时候也多了十几位奇装异服的古惑仔。同时还有人从门外挤进来。
“大~”
“打住!”
吴孝祖往旁边一让,漠然平静的看着白毛,“我同乐哥讲过,你现在是他头马,没道理没听过。我姓吴,愿意就喊我吴先生,不愿意,喊阿猫阿狗随你们意,就是不要喊我大佬。”
“祖哥…”白毛欲言又止。
吴孝祖微笑的摇摇手指,不言而喻。
“有些话讲下去有必要吗?不如咽下去,大家还能这样笑着谈天。好过形同陌路,你说呢,白毛哥?”
吴孝祖不理白毛笑着转过身,“对了,得空……”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古惑仔,“算啦,最好还是不要见的好。”
吴孝祖的话让白毛脸色阴晴变幻,目露挣扎。
“你要唔要留在这里等着开party给你?”看着站在原地,一脸兴奋的古天樂,吴孝祖没好气瞪了一眼,“乐哥—”
“噢噢……”古天樂一脸亢奋的急忙跟上。
白毛他当初跟着力哥泊车的时候就识得。油麻地大名鼎鼎的白头佬,和胜大佬乐哥的头马。没想到成天抠搜压榨他的祖哥竟然这样威风——
人的名树的影!名不虚传!
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在龙城冰室这几条街尝试着立个棍什么的?
光宗耀祖啊!
“哇,开party不喊我嘅?”
突然,一个桀骜声音响起,一名穿着西装敞胸露怀挂着金项链的阴鹫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挡在吴孝祖面前,“祖哥你来这边连声招呼都不打,还走得这么急。我怕我大佬秃鹰哥知道了,都要怪我招呼不周啊。”
“滚开—”
罗东跨步站在年轻人面前,冷冷冰冰,话似刺骨,“花鸡,我当初能当着你大佬的面踢碎你肋骨,今天一样可以!”
“吓我?”
花鸡浮夸的装作害怕样子,对自己旁边的马仔夸张道,“你们听冇听到有人恐吓你大佬我?哇,港岛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当街恐吓良好市民?有冇天理?”说着,站直身子,面露冷嘲,“我好怕怕啊!东哥——”
“是吗?”罗东双眸泛起冷意。
“啪。”
他刚想动,肩膀就被吴孝祖按住。
“这么有精力,不如多哄哄自己的马子。真想在这里同一群马仔跳交谊舞?”
吴孝祖转过头,挑挑眉忽如一笑,指了指周围的古惑仔,“在我面前玩晒马?”
“祖哥开玩笑,我这点人哪敢同你晒马。既然大家开party,我怕祖哥你孤单寂寞,多喊些人捧场而已……”花鸡笑道。
“两个头牌带这么多牌面一起出台招呼我,怎么会不热闹?难道真的请秋官来献唱庆祝吗?呵……”
“也不是这样讲,祖哥真的要求,秋官和芝姐一起都帮你请来也无所谓啊……”花鸡继续胡搅蛮缠
“你当我站在这里同你讲笑话听?”
吴孝祖笑看花鸡,盯着他几秒,让其讪讪不言。目光远眺,正好看到不远处翘首以盼身材高挑的王祖苋,微微一笑。
“别紧张,我就是同你讲笑话而已。点样,好不好听?”
吴孝祖脸色挂着笑,淡淡道,“开party也要记得搵点好的牌,带一群歪瓜裂枣来我这边,碰十三幺吗?”
白毛冷冷盯着花鸡,花鸡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是初出茅庐,吴孝祖这三个字的分量他比身后的马仔更明白其中的分量。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祖哥的话我会带到”
花鸡架在这,身后有细佬看,自然也要放几句狠话,“到时候希望祖哥你还能这样轻松的讲笑话给我听”
“是吗?”吴孝祖轻笑,错身而过,“我怕你笑到肋骨疼——”
罗东冷冷的死盯着他一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吴孝祖领着人从容离开。
众多古惑仔目光都望向圈内的各自的大佬。
“两位大佬,就这样让吴孝祖走了?”
这时候,钱家豪嗑着瓜子悠闲缓缓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奚落讥讽,“下次如果还是这样,最好不要通知我。我冇空看戏……艹!喊我抓人?我抓你老母啊!动手都不够胆!”
“钱sir,话不是这么说,主要是今晚有人顾旧情。怕就怕旧大佬一摇旗,就有人冲我后背砍一刀。你让我如何挑事?”
花鸡瞥着白毛佬,阴阳怪气道,“我可不想被人从背后砍成脊骨,打边炉!人家细佬这样多,你要我怎样?”
钱家豪瞥了花鸡和白毛佬一眼,冷冷一笑,撞开古惑仔,领着身后两名伙计离开。
“花鸡!”
白毛冷冷走到花鸡面前,“祖哥摇不摇旗吹不吹哨子我不知。我就知明晚我会带弟兄去捧你的场,连开一星期的party,希望你的酒水够足。这笔帐慢慢算——”
看着离去的白毛一群人,花鸡脸色一阵难堪。
“大佬,要不要让人砍——”旁边小弟献策。
“砍…砍……”
花鸡看着面前这个马仔笑,笑着笑着就直接暴起一脚,“我砍你妈个B,我叼你老母嘅!知不知那是谁?信不信我今天砍,明天就被人卖?”
整个脸色不断变化,心中想着怎么和身后的人交差。
……
“没事吧?”
王祖苋紧紧抓住吴孝祖的手,满脸关怀。
“阿成喝醉了同人拌几句嘴而已,冇事。”吴孝祖笑着摇摇头,然后趁着王祖苋不备,一把从身后搂住王祖苋,附耳亲昵,“我家的床……”
“又大又长又舒服是吗?”王祖苋靠在吴孝祖胸口,嬉笑抢答,然后在吴孝祖耳边调皮道,“可惜我也垫了一个又大又长又舒服的小翅膀,你说怎么办?”
“……”
吴孝祖手一摸,僵住了,诧异道:“你刚刚不还……”
“刚刚我去洗手间时候来的…”王祖苋理所当然的道。
“这么突然?”
“就是这么突然!”
“量大不大?”
“血流成河!”
吴孝祖瞪着王祖苋,王仙仙一脸认真。尼玛……血流成河?你真觉得这个词语是形容这个?
“实际上……”
“我最近长智齿嘴特疼——”王祖苋道。
“我送你回家吧。”
吴孝祖板过王祖苋身子,义正言辞道,“这几天好好休息,多喝热水。不要碰凉的……”
“不带我参观你的床了?”王仙仙疑惑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吴孝祖揉了揉王祖苋的头发,“你已经参观了我的床。”
“?”王祖苋的脑回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的心床早已被你躺满了。”吴孝祖强忍着酸牙笑说。
“真的?”
吴孝祖笑笑没回话,撩妹这种事,就怕菇凉们当真。一当真,这回答就会很漫长,可能要用一辈子来回答。
“我真来亲戚了!”
临走前,王仙仙张着嘴,一边展示自己的智齿一边对吴孝祖解释,“等亲戚走了……最主要是我妈走了才行……”
咳咳!
吴孝祖看着一脸纠结的王祖苋,突然觉得王妈妈有这么一个女儿,日子实际上也不好过!
总之,王仙仙真的在跳完舞,被自己检查完身子后就来事儿了。这事情总是透露着这么一股幽怨……
……
今晚这种事情吴孝祖早有准备。社团这种地方,自古就好进难出。做过古惑仔,一辈子都打上印记!
至于谁在算计自己,吴孝祖没去想。但今天这件事却透露着古怪!
白头佬?
花鸡?
他不知道钱家豪也在场,不然一定会觉得更诡异。
白头佬是乐哥的马仔,花鸡是秃头佬的头牌。这两个人如果能尿到一个壶里,说没猫腻,打死吴孝祖都不信。
如果两人凑巧,那么让他们凑巧的这个人也真有本事。吴孝祖总感觉这事情背后有人在算计自己。
阿乐?
秃头?
还是……
但如果真的算计自己,今天这样,难道不是等于打草惊蛇,让自己有所防备吗?整件事就像一团乱麻。捋起来不难,但一定很麻烦,最重要就是找到那个线头。
活水有源,老树盘根,算计自己必定事出有因。
但无非是水来土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