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尧的长处,通俗点来说,就是找人,说高级点嘛,就是人脉广。
“说。”他看了沈遇安一眼,“我发现你最近的事儿也越来越多了,以前可没发现啊。怎么,结了婚,就一地鸡毛,惹了一身数不清的麻烦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
“哟,还承认了。”霍景尧倒是很惊讶,“我以为,你会打死不认。”
沈遇安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麻烦虽然多,但是幸福感和快乐,比麻烦还多。”
霍景尧一头的黑人问号:“你说什么??”
“你现在不懂的。你还没”
“还没结婚,是吧。”
沈遇安点头:“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行了,说正事,你又要我为你办什么事?”
“找一个人。”沈遇安看着他的眼睛,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我希望听到好消息,而不是你尽力了这种话。”
“这种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也来麻烦我?”
“因我而去,并且怀思她也想找到月月姐。”
霍景尧耸耸肩:“行吧,谁让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兄弟呢?没事了吧?”
“没了。”
“行,”霍景尧看着他,“那,沈三少,我来说说我的事情了。”
沈遇安一愣,随后笑了:“这是等价交换?”
“差不多。”
“那你也直说。”
“我要你利用你手里的媒体,散布消息出去。”霍景尧一字一句,“聂铭投资失利,无力回天,各大公司纷纷撤资,他已经无力回天。”
沈遇安的脸上闪过讶异:“你这是要用舆论来压他?”
说起这件事,霍景尧就火冒三丈。
他重重的把手里的打火机给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声音里更是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云亦烟简直傻到头了!”他说,“她还在想办法找各种关系和渠道,给聂铭注资!”
沈遇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这件事还没完?”
印象中,他和姜怀思结婚之初,霍景尧就因为这件事,来找过他。
当时他还劝过霍景尧,别那么在意,也别那么上心,人家情侣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操心。
好几个月了,他以为聂铭已经把局势给扭转过来了。
没想到云亦烟还在为此东奔西走?
“没完!”一说起来,霍景尧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窜,“你说,聂铭算男人吗?自己的生意失败,投资眼光不准,让一个女人去给他兜底,去给他筹集周转的资金?他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也许,私底下”
“我不管什么私底下。男人总归是要面子的吧,你说对不对?如果姜怀思到处给你筹钱,你会一句话都不说,理所当然的接受吗?现在谁不说聂铭是吃软饭的?”
沈遇安顿了顿:“是这么个理。”
“云亦烟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聂铭失败就让他失败,看不过去的话,拉一把就够了,把自己的钱赔进去就算了,居然还为了他去贷款,我真的是”
霍景尧都快要气晕过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沈遇安开口,“云亦烟一直就是这么个性子。”
“她什么性子!一根筋不知道转弯,不知道为自己想的性子吗?”
“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她爱一个人,从来都是一头扎进去,飞蛾扑火。比如当初追求你,比如她现在和聂铭。”
霍景尧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在替聂铭说话,还是替云亦烟?”
“我是告诉你,云亦烟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决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完成。”沈遇安说,“她倒追你的时候,多少人笑话她,她不也没有在乎么?”
“她追我能损失那么多钱吗?”
“合着你是心疼她的钱啊。”
“我是心疼她”霍景尧说着,话音一顿,挥了挥手,“算了,不说了。”
他不是心疼那些钱,钱,他霍景尧这辈子都没有为钱发过愁。
他是看云亦烟再这样下去,会为钱所迫,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这商场上,有钱的男人多的是,但别人这钱愿意借给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点头的,起码得有什么好处吧。
遇到委婉一点的,让云亦烟陪个酒,揩个油什么的。
遇到直接一点的那就是陪睡。
云亦烟有必要这么糟蹋自己吗?
沈遇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心疼什么?说出来啊。”
“说了你也不懂。”
“是,我不懂。毕竟我喜欢一个人,我就全力去追,追到她点头位置。当初我对怀思,就是这么个办法。”
霍景尧起身,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走了。”
“喝杯咖啡再走。”
“没心情!”
沈遇安看着他的背影:“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啊!”
“你也别忘记答应我的。”
“行。”
霍景尧走了出去:“成交!”
他甩手关上门,沉着一张脸。
吴博看着他,客气的笑道:“霍总,您要走了吗?”
“嗯。”
“我送您。”
吴博送他到电梯门口,为他按下电梯按钮,微微一弯腰,等电梯门合上,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这霍四少嗯,是目前京城为数不多的黄金单身汉了。
有人闲着无事,做了一个调查,在京城的这个上流圈子里,谁是千金名媛里最想嫁的男人。
第一名就是这位霍四少了。
这京城里,比他有钱的没几个,而且都是已婚。
剩下的同年龄里未婚的男性,要么没他帅,要么没他高,要么没他富。
霍景尧就是典型的高富帅。
想嫁是想嫁,但是这位爷,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要知道,云亦烟也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倒追霍四少,那是成为了京城上流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结果啊还不是铩羽而归。
吴博自言自语:“不知道最后会是哪位幸运的千金小姐,能够赢得这位少爷的欢心啊。”
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