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傅君临,我们两清

第497章:傅君临,我们两清

安珊却摇了摇头:“不,时乐颜,你既然要告我的状,那,你怎么不把话给说完整呢!”

“说完整?”

“对!”安珊点头,“你怎么不说,你是因为池夜,恼羞成怒,所以不管不顾的,当众撒泼打我!”

傅君临的脸色当场就沉了:“池夜?”

“是。”安珊哭诉道,“君临,我只是告诉她,池夜前几天,冲进我的休息室,动手要打我,我和他起了隔阂,以后在星腾,就水火不容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先说池夜,再诅咒我的孩子了。”时乐颜说,“安珊,你不仅可以当影后,还可以当编剧了!”

傅君临的表情,依然寡淡。

“时乐颜,说完了吗?”他问,“嗯?”

“说完了。前因后果,你也听明白了。池夜只是一个幌子,是她故意铺垫的。”

“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给我听的解释?”

时乐颜点头:“是。”

傅君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里,时乐颜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心思,一向都很深,深不可测。

下一秒,傅君临转身,低头,弯腰,屈膝,朝安珊伸出了手。

动作,一气呵成。

时乐颜似乎是有点站不稳,身体晃了晃。

安珊见到这一幕,更加得寸进尺了:“你看,君临,我好疼啊。”

她把裙摆拉得高高的,露出白皙的肌肤。

傅君临伸手,摸了摸她肿大的脚踝。

“的确是崴了。”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安珊抬手,擦了擦眼角:“君临,你相信我吗?”

他没说话。

但是,傅君临却伸出双手,从安珊的后背穿过,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安珊自然是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小鸟依人,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看着时乐颜,眼里有着挑衅。

不知道,是不是贵宾室的灯光,太过明亮了,照得时乐颜的脸色,微微发白。

“傅君临。”她说,“你要这样抱着她,去医院看伤吗?”

“是你打的人,也是你推的人。”

时乐颜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是她活该!”

傅君临眼皮微抬:“还没闹够吗?”

“君临”安珊轻轻的唤道,“脚好疼。”

傅君临抬脚,就要走。

可是

时乐颜再次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许去。”她脸色虽白,却异常的坚定,“傅君临,我不许你送她去医院。”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安珊不过是扭了脚,轮得到你去关心她吗?”

安珊马上回了一句:“可是,是你推了我的。”

“你是我的丈夫。”时乐颜压根不搭理她,直接忽视,看着傅君临,“我在这里,你却抱着别的女人,离开?”

傅君临却只是问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不让。”时乐颜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会让。除非,你一定要带安珊离开。”

“时乐颜,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的和我对着干?”

她说道:“今天,傅君临,你要是走了。我和你之间,就彻底的完了。”

这句话的意义很重。

气氛,都陡然凝固了起来。

傅君临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锐利起来。

“我再说一遍。”时乐颜的声音很清脆,“你置我于不顾,带安珊去医院,我们两个人,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她好累。

太累了。

这样的委屈,她不想再接受了。

时乐颜对傅君临,依然还是有着最后的一丝留恋和爱。

可是,这份爱,也摧残得没有剩下什么了。

如今,要是这一缕,这一丝丝,都不剩下的话

她真的对傅君临,就没什么念想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吗?”傅君临问道,“嗯?”

时乐颜慢慢的摊开手掌,举起了手,把手心里的那道疤,露给他看。

“这道疤,我已经还给你了。”她说,“心口的那一刀,我拿孩子弥补你。傅君临,我们两清。”

傅君临抬脚就走。

他径直绕过时乐颜,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时乐颜的双手,都在发抖。

走到门口,傅君临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要试图威胁我。”他说,“在我这里,你并没有那么重要。”

门开,门关。

他走了。

时乐颜浑身发软,跌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那么的重要

在傅君临不顾她的阻挠,强行带安珊离开的时候,他还又一次,狠狠的补了她一刀。

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念想啊。

最后一丝。

“好,好。真好”时乐颜自言自语,“我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什么也不牵挂了。”

反反复复的受伤多次,她也痛到极致了。

时乐颜拿出手机,手指拂过脸颊,擦去那一滴不经意间,留下来的眼泪。

她拨通了池夜的电话。

“喂?”

池夜的声音响起:“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明白了。”时乐颜回答,“你的计划,我愿意实施配合。”

手机那头,长久的沉默。

半晌,池夜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

“乐颜,这虽然是唯一的办法,但我也希望你慎重考虑。”池夜说,“因为,代价太大了。”

“可是,留在这里,代价更大。”

“如果要是有其他的办法,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乐颜。”

“我明白。”她点点头,“就这样吧,麻烦你了,要是有什么能够让我做的,尽管说。”

池夜应道:“好。”

“谢谢你。”

诈死。

那就意味着,“时乐颜”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过的一切,都没有了。

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来过,又走了。

脱离自己原本的身份,脱胎换骨

代价,的确惨重。

却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时乐颜闭了闭眼,把眼泪收了回去。

正好,贵宾室外,门被敲响。

“太太,您在里面吗?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别苑了,车子在会场外面等着。”

时乐颜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嗯,回家吧。”

她上了车,绝尘而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