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我不会让你受这样的欺辱
傅君运追问:“那你说,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宋悦安!”傅君运咬牙切齿,“我要被你害惨了!”
“你担心什么,无凭无据的事情”
“我那个哥哥是什么人物,你不清楚吗?”傅君运又气又急,脸都张红了,“你,你要是害了我,我回头打死你!”
别苑,二楼。
时乐颜还在睡觉,主卧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易深早早的就吩咐人,在主卧门口守着。
只要里面有一点点动静,马上就进去服侍伺候着。
可是
眼看着,时间都到了中午了,就快十二点了,主卧里,还是无声无息的。
太太早饭没吃,现在这午饭也总得吃一点吧?
想了想,佣人轻轻的敲了敲门,没等到回应。
佣人便自作主张,悄悄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大床上,时乐颜侧身躺着。
白色的被子,凸起小小的一团。
“太太,太太?”
“唔”
时乐颜嘤咛一声,眉头微蹙着。
佣人上前,看了她一眼,吓得不轻:“太太,太太,您醒醒?”
只见,时乐颜满头的汗水,额前的头发,都已经湿透了,黏黏糊糊的,粘在脸颊上。
而且,她的脸颊绯红,一看就是不正常的红。
这个样子,百分百是生病了。
“太太,太太,您能听得见我说话吗?”佣人问道,“太太,您哪里不舒服?我探探您的温度。”
可是佣人的手,都还没放在她额头上,都能够感觉到热意了。
佣人转身就往外跑:“不好了,管家,太太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顿时,傅家别苑里,一团大乱。
有去准备水和毛巾的,有去拿退烧贴的,有去请家庭医生的,有去给傅君临打电话的
傅君运看见外面佣人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是提着的。
宋悦安也紧张,但是她镇定多了。
她笃定,傅君临不能拿她和傅君运怎么办。
到底说起来,是一家人呢。
主卧里。
时乐颜闭着眼睛,整个人的神智,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头晕,头疼,头重脚轻,胃里翻腾。
时乐颜都烧的脸颊绯红了,嘴里却还在喊着:“冷,冷,我要被子”
佣人赶紧把主卧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又给她加了一床被子。
时乐颜蜷缩成一团,那个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易深叹了口气:“太太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对了,傅先生呢?回来了吗?”
“管家,我已经给傅先生打过电话了,现在他应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嗯,家庭医生呢?快催催。”
易深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响起回答:“来了来了。紧赶慢赶的,不用催了!“
家庭医生背着医药箱,神色慌张,还在喘着气,一看就是跑得太急了。
“快,快,太太发烧了,这一次只怕是病得很严重。”
十五分钟后。
傅君临的身影,出现在主卧门口。
他大步的走了进来。
医生正在配置针剂,先打一针退烧的。
因为她烧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时乐颜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嘴里喃喃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楚。
傅君临走到床边,看见她这个样子,眼底满是沉痛。
昨天晚上,她跟他去参见订婚宴会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
礼服惊艳,妆容精致,挽着他的手,乖乖巧巧的站在他的身边,俨然一副端庄的傅太太模样。
不过是一个晚上
不,不对。
她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
昨天晚上,傅君临是亲眼看着,她怎么从那药效里挣扎出来,单薄脆弱的模样。
傅君临坐在床边,将她揽入了怀里。
“她的情况怎么样?”傅君临问道,“严重吗?”
“烧到快四十度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医生回答,“我现在先给她注射退烧的药,然后,再挂水。”
“好。”
傅君临应着,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他抱起了她之后,她似乎就慢慢的变得平静了一点,不再打哆嗦了。
可是隔着衣服,他都能够感受得到,她身上在发热。
时乐颜靠在他的怀里,嘴唇还在不停的上下翻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低下头去,凑到她的红唇边,只勉勉强强的听见了两个字:“别碰别碰”
看来,昨天晚上,她被人轻薄的事情,她还在心里记着。
傅君临又何尝敢忘?
“我已经派人在调查了,”他低声的跟她说,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听得到,“我不会让你受这样的欺辱。”
时乐颜似乎好像真的听到了,慢慢的平静下来。
医生拿着针筒:“傅先生,我准备给太太打针了。”
“嗯。”
睡裤被傅君临脱下来一点点,他一只手抱着她。
长长细细的针,扎入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傅君临的眼眸,微微的颤了颤。
“疼”时乐颜说,“好疼。”
“乖,没事,疼一下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亲吻着她的发心。
时乐颜紧蹙着眉头,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注射完一针,医生又开始准备挂水输液。
易深转身,跟身边的佣人吩咐道:“去让厨房,准备着一点小米粥什么的,清单一点。这样的话,太太想吃,随时都有热乎的。”
“好的管家。”
傅君临一直就这么坐在床边,抱着时乐颜,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输液挂水,需要人守着,起码是两个小时以上。
医生说道:“我再去给太太拿点药,到时候按照我写的服用,休息个两三天,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
“嗯。”
易深上前说道:“傅先生,太太这里,我们来照顾”
“你们都出去吧。”傅君临淡淡吩咐,“留一两个在门口候着。”
“傅先生,太太输液,起码要两三个小时,您”
“我在这里陪她。”
易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