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订货了。
相比由熊炮一力抓的第一场,这一场才是陈美兰能力的全方位展示。
非圆圆要献唱,小旺和小狼,阎肇,一家子人,陈美兰要带到订货场去,上辈子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没想到重生后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做出点成绩来,然想让阎肇和孩子一。
余小乔的事,从查案的角度是比较难查,从经商的角度就比较容易了,今天只是顺带着,陈美兰就能把跟相好的那个局级领导给查出来。
早晨九点,全家人就到271了。
阎肇只在陈美兰的办公室里呆着,这是跟他的工作完全不相干的领域,他也顶多只是陈美兰和自己那帮下属是怎么工作的。
怕有经销商要跟美兰开那种下滥的玩笑,他还给自己带了一本书,他娘原来常读的《金刚经》,准备生了就读一读,让自己能平静下来,不生,不打人。
那本书他没时间拿出来,因为一开始,他就被胡小华给吸引了。
胡小华一儿在走廊里跑步,一儿又跳来跳去,紧接着又是吼叫,就跟拳击赛场上,要准备上场比赛的拳击选手似的。
时间到了二点,他就往招待所的方向去了。
经销商被统一安排在招待所里住着,胡小华率队,食堂的工作人员端着午餐,一人一份,全由胡小华亲自送进房间。
有些经销商也问,老板呢,陈美兰为什么不来。
胡小华此的回答不是说辞,他直接单膝跪地,把盒饭捧在头上,示意老板吃。
吃完中午饭,那些经销商要休息,陈美兰也要小歇一儿,在办公室里押着几个孩子和自己一起午睡,小眯了一儿。
按理这该是特别忙碌的一天,似乎并没阎肇想象中的忙碌。
圆圆嗓子有点哑,怕下午唱不出来,等阎肇发的时候,已经买了些金嗓子,西瓜霜之类的『药』,回来给圆圆润嗓子了。
转眼已是下午,小狼和小旺就不让出去了,只让他在办公室呆着,圆圆因为要表演节目,陈美兰专门安排了一个小伙子带,到后台,跟模特一起等着上场。
订货正式开始,碧空如洗的天,整洁,焕然一新的厂区,退伍兵还是老军装,迈着小跑步子跑来跑去,整洁有序,一儿礼花一儿炮,场的凳子上就贴着来参的人员名单,要引嘉宾入场,也全是薛鸣放带着一帮退伍兵在干。
至此,依旧未跟经销商正面接触,只是站在远处远远调控场。
有什么事情,想命令谁干什么,有对讲机,对讲机里说一声就行了。
退伍兵高效的执行率,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转眼,熊炮带着余小乔来了,此时阎肇带着俩儿子,还在陈美兰的办公室里,是从窗户里着的。
熊炮那辆皇冠车一开进厂门,就被一帮经销商团团围住了。
他的对象余小乔则被陈美兰伸手揽了过来。
阎肇抱臂,依旧静静着。
那是个穿着跟美兰一样的小西装,披肩直发,化着淡妆的女『性』,上回阎肇没有仔细,直到在,发是仙人跳团伙的头目之后,才要仔细观察,是真的不出来,饶是阎肇接触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也不出这女人是个罪犯。
既很斯文,也很胆怯,目光扫过场,笑得特别温柔。
目前,阎肇只查到的户籍在包头那边,至的家庭环境和家庭情况,还没有打听清楚。
楼下,陈美兰只有余小乔,没有熊炮的儿子,略有些吃惊:“熊老板,孩子呢,你今天不是说……”
“别提了,我那儿子跟小乔处不到一起,听说小乔也来,打死不肯来了。”熊炮解释说。
这要没有阎肇说余小乔原来是搞仙人跳,陈美兰还挺遗憾。
既然能从仙人跳这方面查余小乔,那也就不在意熊炮家的熊小子了。
熊炮已经被一帮经销商抓走,聊天儿去了。
余小乔跟陈美兰站在一处,前后左右张望了一圈,由衷的说:“陈老板,你这场订货搞得可真好,我以后要能承接下291,还要跟你多取取经,争取把291也能搞得像271这么好。”
“你原来就是老板的,这方面应该比我更有经验,我还怕自己搞的不好,让你这个企业家笑。”陈美兰然是官话,客话。
余小乔是这样,那个仙人跳团伙,就是谋之一,原来,他一直在南方做仙人跳。的钱也全是靠做仙人跳赚的,不过在钱已经赚够了,就跟小姐从良似的,准备洗脚上岸。
小姐从良,要找个老实人结婚。
还要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洗白自己,重新开始。
余小乔洗脚上岸,熊炮就是给自己找的老实人。
西平市远在内陆,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才选了这个地方。
要是脑子不好使的,很可能就撇下原来那帮手下,隐姓埋名,单独一个人重新开始了,余小乔不是那种脑子不好使的人,深知在社发达了,自己即使躲起来,早晚也要被同伙找到,到那时要事业有成,有家庭,那些同伙反过来不就要威胁?
所以索『性』带着家伙儿,一起洗白,一起上岸,且尽量多交际一些领导,为自己在西平市经商打基础。
不过虽说还是跟别的,有权有势的老男人偶尔睡一睡,那是为了利益,为了能多赚点钱,搞点人脉。
要说情,爱的然是熊炮这种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也是想认认真真搞事业的,自然对陈美兰特别客,要跟多学一点。
“你不是老板嘛,怎么不去招待客人啊。”这不,余小乔陈美兰很是清闲,问说。
陈美兰解释说:“我有一个很好的销售经理,他帮我招呼客人的。”
余小乔指着胡小华说:“就他吧,我听说他命里带刀,一般人克不住。”
“那是骗人的鬼话,小华是个好孩子,人特别忠诚,也特别有能力,就是不服管,有些老板搞不定他,就故意说他命里带刀,其实只要你能搞定他,让他对你忠诚,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销售人员,有他,抵八百精兵。”陈美兰解释说。
余小乔胸膛里发了声叹:“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正好是圆圆上台,要唱那首《漫天的花漫天的云》,这首歌随着《归城》的爆火已经红遍江南北了,也因为圆圆是个小童星,场上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人不聊天了,几乎所有人专注的着舞台。
胡小华更起劲儿,跑到舞台前面,带头跟着唱,还边打起了拍子。
他一打拍子,所有人就要跟着一起唱,渐渐的这首歌被唱成了合唱。
一开始经销商还彼此不熟悉,得装着点儿,这一唱,彼此相视一笑,不就认识,也熟悉起来了,场,也就更加热闹了。
总言之,胡小华搞氛了,整个场,只能用热情高涨来形容。
且不说熊炮站在人群中间,发胡小华跟自己相比能力不差上下。
就阎肇抱臂站在窗户里,也不由佩服,胡小华是个人材。
余小乔亦步亦趋,跟着陈美兰,对胡小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转眼就是下午五点半了,这儿该要去国光酒店吃饭了。
陈美兰从对讲机里通知薛鸣放:“小薛,通知通勤车入常,请经销商离席,带他上巴。告诉胡小华,让他完事后来找我,坐我的车。”
“好的首长。”薛鸣放只是一声。
概再过了五分钟,厂里几台通勤车开了过来,依然是由胡小华招呼着,一个个的,把经销商请商车,就要带到酒店去。
那帮经销商似乎完全忘了这个厂里还有个厂长叫陈美兰,个个跟胡小华成了铁哥,临别的时候,一个个拉着胡小华的手不肯松开。
本来阎肇和几个孩子,以及胡小华该坐陈美兰的车。
是转眼的功夫,熊炮来找陈美兰了,笑着说:“嫂子,就让小乔一路跟着你吧,也要搞厂子,觉得你特别厉害,想跟你学学,是我对象,我是咱271的恩人,你可不能不教。”
余小乔这是做生意上瘾了,要取经,且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是怎么降伏跟只孙猴子似的,活蹦『乱』跳的胡小华的。
“可以,那让阎肇和孩子坐你的车吧。”陈美兰说着,请余小乔上了自己的车,提前一步,先出发了。
一路上胡小华精神抖搜,坐在车里还不消停,一儿呲牙一儿裂嘴,牙齿抖的哒哒响,时不时还要搓搓脸,捣自己两拳头。
余小乔也算阅人无数,从来没过胡小华这样的,惊讶的问陈美兰:“陈老板,他这是在干嘛呀?”
陈美兰简促的说:“热身,准备薅钱。”
薅钱二字,让余小乔短暂的发了声惊叹:“薅钱,这两个字听起来可真巧妙。”
做了好些年的仙人跳,一笔有时候能讹好几万,那也是薅钱,那属犯行为。陈美兰不一样,做的是合生意,合的薅钱,这让余小乔在惊叹的同时,内心激动不已。
已经准备从良了,爱钱是人的本能,所以特别想知道,陈美兰是怎么薅钱的。
晚宴是这样的,席一开,胡小华就要挨桌敬酒。
经销商是来提货的,然揣着钱,敬酒的时候承诺订货金额,并且场交钱,胡小华挨桌敬酒,薛鸣放一边做登记,一边收钱,一场晚宴下来,这个季度的营业额就算到手了。
等到结束,再由厂里进行配货,给经销商发货。
这是在做销售的常规流程。
陈美兰正在叮嘱胡小华:“一儿要少喝酒,必要时可以作弊,不要让那帮经销商把你灌醉。”
胡小华呲牙裂嘴:“那是肯定的,首长放心,你就我怎么替咱厂薅钱吧。”
“要是谁强灌你的酒,或你喝多身体不舒服了,就给我使眼『色』,我派人上去顶替你。”陈美兰又说。
胡小华眼已经到了酒店,简直就是猛兽脱笼,不及陈美兰刹车,已经跳下车去迎经销商了,边跑还边笑着给陈美兰比划:“放心吧首长,一切有我!”
薅钱,他来说是本能。
在余小乔来,这一切就像个梦一样不真实。
陈美兰给自己开了个包厢,包厢门打开就能到外面,一般人发不了。
全程,似置身事外,是又全程参,轻松容易到,让余小乔不仅仅是羡慕,是,恨不能此刻,就把自己变成。
不一儿,阎肇和熊炮他带着几个孩子来了,也是安排在同一桌,这么忙的日子,陈美兰非不慌不忙,这儿还在哄自家闺女喝水,跟自家几个孩子聊天。
此时由胡小华引导着,经销商全落坐了,也开始陆续上菜了。
酒是五粮『液』,一瓶瓶打开,由服务员满上,酒席正式开始了。
这时候按理该陈美兰上台讲话吧,并不,依然是胡小华上台讲话,宣布晚宴正式开始。继,撇下话筒,他端起酒盅,先连喝杯,就去挨桌敬酒了。
且不说就连熊炮由衷的说了句:“胡小华这小子比我强。”
小旺更是一声叹,指着满场子『乱』转的胡小华说:“妈妈你,胡叔叔简直就是个小侠龙旋风啊,他是怎么做到跑得那么快的,还有,他喝那么多酒,身体不有事?”
陈美兰轻嘘了口,关这个,也是捏着一把汗的。
九年代经商,就是靠喝酒拼钱,这个改变不了,至少在目前,只能低头。
总共四多个经销商,八桌席,专业上这叫打通关,胡小华捧着酒杯,一桌桌挨个儿敬酒,张嘴x总,闭嘴x哥,一个,先单膝跪地,扬头杯。
其实他人很聪明,酒喝得不多,耍个花招,半的酒倒掉了,是他嘴巴说,一儿夸一个肚皮的经销商长得帅,说对方滚圆的啤酒肚里装的是乾坤,一儿又指着一个有酒糟鼻的经销商,说他红光满面,马上就要发财。
终着个女经销商,是个四多岁,土里土的中年妈,他就跟瞎了眼似的,不停夸对方是自己过最漂亮的女人,问对方结婚了没,听说人家儿子要娶媳『妇』了,立刻就开始捶胸顿足,装疯卖傻:“姐,我后悔晚生了二年,要早二年,我一定打跑你所有的追求,娶你!”
就句说的,女经销商从包里掏了两万块,直接拍到了胡小华的头上。
继连喝杯,引的满场呼声。
不说小旺佩服,熊炮惊叹,阎肇轻轻吁了口,暗暗点头。
胡小华不是销售奇材,他是行走的收割机,还是人形印钞机,他走过一桌,就能掏空土老板的钱袋子。
收完一圈钱,这时候成交记录已经达到70万了,远超出了预定计划。
薛鸣放从来没提过那么多钱,提着钱袋子,手沉,脸上冒汗,心在打鼓。
胡小华还不满足,说自己还能喝,还要再敬一圈。
陈美兰怕他身体要出事,不得不离席,亲自交待王猛带了几个人,把那家伙给架进了包厢。
扫尾工作,则让薛鸣放带人去搞。
这完美的一场订货,超出陈美兰预期整整20万,这个季度他要赢利了!
胡小华已经醉了,蹦的跟只猴子似的:“快放我出去,我还能喝。”
陈美兰有泡好的浓茶,还准备了勺子,关上包厢门,撬开胡小华的嘴巴就要灌:“你已经喝醉了,且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在给我喝茶,吐酒!”
“我不吐,外面那是我的亲哥,他敬我的酒我为什么要吐?”胡小华嚎了两声,抬头是陈美兰,又开始笑了:“嫂子你是个好人,要不是你,我早饿死了,我要为你喝酒,赚钱,喝多少无所谓。”
“吐酒!”陈美兰说着,要往他嘴里捣勺子。
胡小华要发酒疯:“我就不吐,我还要喝,我还能再打一回通关。”
突然一把,他挣开反剪着双手的王猛,转身就要往外冲,好在这时阎肇突然起身,朝着胡小华的额头一肘子,这家伙才翻了一个白眼,趴倒在阎肇怀里了。
且不说陈美兰给吓了一跳,余小乔一声惊呼,几个孩子更是吓的:“爸爸,你怎么打人呀。”
“没事,我只轻轻敲了一下,他一儿就醒的。”阎肇解释说。
继又对王猛说:“带胡小华去医院催吐,输『液』,这几天你着点,不要让他再喝酒了。”
转眼,胡小华被王猛架走了。
熊炮算是兔死狐悲,也算是心有戚戚,回头对阎肇说:“老,商场如战场,酒场就是拼刺刀,在你懂得我为什么也想给自己找个靠山,找点关系了吧,生意难做呀。”
阎肇拍了拍熊炮的肩膀。
曾经,他靠拼刺刀保卫国家,一味的拼刺刀不让家富起来。
如今要拼酒才能让家富起来,刺刀难挨酒难喝,可这就是生活,也是实。
两个男人在沉默,陈美兰也轻轻叹了口,几个孩子,尤其是小旺,正在识商场的残酷,伸手揽上小狼,『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子,低声说:“你以后就别想经商啦,这个苦,哥哥来干就好,你就……等我养你吧。”
小狼和圆圆亦口同声:“哥哥,你把妈妈也养了吧,咱以后不让妈妈做生意。”
做生意,苦了。
小旺重重点头:“好。”
他迫不及待等着长,他想像胡小华一样去经商,赚钱养妈妈。
此时厅里的经销商已经被劝离场了,晚上九点半,厅的灯关了一半,服务员正在收拾台面,清理垃圾,场一片酒腥。
出了门,俩家人也该告别了。
不过就在这时,余小乔突然说:“嫂子,我有个特别疑『惑』的事想问你,怎么胡小华对你就那么忠诚啊,他刚才还说你救过他的命,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属商业机密,熊炮觉得余小乔问的不妥。
因为胡小华确实是人材,他是在战场上是能一夫关,万夫莫开的人。
余小乔这话里的隐意,则是想撬走他。
“小乔,不能问这个……嫂子,小乔跟你开玩笑呢。”熊炮两边说。
陈美兰却跟傻了似的,笑着说:“阎局曾经把胡小华逮到局子里去过,时是我救的他,我救了他,他可不就忠诚我了?”
余小乔张嘴巴叹了口:“原来是这样啊,你救了他的命,真好。”
熊炮觉得余小乔这话说得不对,上车之后,诚心说:“小乔,我跟胡小华的能力差不多,应酬方面没问题的,你以后经商,我替你搞应酬。”
余小乔坐在副驾驶,伸手捏了捏熊炮的脸,眸光着熊炮,就跟宠溺个孩子似的,柔声说:“是你要开油漆厂,还要卖衣服,我还是想要一个像胡小华那样,专属我的人材,我出来了,要有他,我能省一半的力。”
熊炮刚才只是隐隐猜测,这儿醒悟过来了:“你想从我嫂子那儿撬胡小华?小乔,这怕不地道吧。”
“没有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这样想?”余小乔熊炮有点生,连忙笑着说。
熊炮说:“虽说在商场上撬人挖人属常事,阎肇跟我是生死兄弟,嫂子的人咱不能挖,好吗?”
“好。”余小乔乖乖的说。
小姐洗脚上岸,必须找个老实人。
熊炮一开始表得挺老实,在,余小乔慢慢觉得他似乎没那么傻,脑子很够用,只是在部队上呆得久,『性』情很直爽已。
男人聪明,这种女人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余小乔轻轻嘘了口,说:“送我回家吧。”
他俩还没同居,熊炮甚至连余小乔的小嘴儿没亲过。
君子坐怀不『乱』,一把方向盘,熊炮把余小乔送回自己家了。
且不说他,另一边,阎肇开车,陈美兰坐在副驾驶,个孩子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过,已经依在后座上,睡着了。
开着车,阎肇突然说:“余小乔那个女同志,很有两把刷子。”
“怎么了?”陈美兰问。
虽说安排在一桌,余小乔跟阎肇并没有坐在一起,陈美兰也没他俩聊过,莫不是出包厢那儿,俩人聊了什么。
阎肇腾出一只手说:“说我这只手应该被走.火的枪烧过,受过伤,沾了冷水痛,还说自己认识一个老中医,有特别好的治风湿的『药』,成护手霜涂一段时间,就能根除这个『毛』病。”
陈美兰并不说话,阎肇又说:“我还真有。”
这男人在家永远是牛做马,任劳任怨,他的右手上,仔细观察的话,皮肤确实有些斑驳,那是枪.支走火烧伤的,虽说已经痊愈了,阴天下雨,确实干扰他,那种隐痛甚至让阎肇在阴天下雨的时候,『射』击的命中率远不如天晴朗的时候。
这就是为什么,余小乔起来温温柔柔,且绝不是一男人就动倒贴的那种妖艳贱货,人家却不闷不哼,总能睡到领导的床上了。
陈美兰只拿阎肇个干活的机器,从来没关心过他的身体。
在眼里,阎肇就是钢筋铁骨,铜铸出来的。
余小乔不过了一面,就去关心阎肇的身体健康。
那种润无细无声的关怀,试问哪个男人不受用。
不仅仅是对阎肇温柔关怀,对凡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如此,广撒网,总能捞到拿知已的鱼。
这是另一种路子的经商老手,也正是因此,将来才那么成功。
阎肇还伸着那只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把这事儿坦然告诉了陈美兰,且这确实他来说是个困扰,他想让陈美兰去问问余小乔,替他弄点『药』来。
要是上辈子的陈美兰,面对的男人是吕靖宇或阎西山,这时候就该要生了,男人在眼里一个样,没有绝不出轨的,要有没出过轨的,只是因为自己差,没遇到过诱『惑』已。
然,那时候的没有事业,即使自己不想,也必须依附男人。
在不一样了,有事业,有工作,有爱自己的孩子,男人可以说完全不在意,所以非不生,反还笑眯眯的问阎肇:“我今天工作干的怎么样?”
阎肇虚伸着的一只手,慢慢竖起个拇指来。
他万万没料到,慢说出去应付客户,陈美兰只是呆在幕后,就能一举完成70万的销售额,胡小华只是个助力,退伍军人足够听话是一,陈美兰高效的统筹能力,才是能把整个企业管理的,仿如丝绸一般顺滑的关键。
“就这几天,那位局级干部你就能查出来了吧?”陈美兰又说。
阎肇又点了点头,收回了手,这回他没说话。
这件事是这样的。
余小乔今天,因为胡小华强的交际能力上了他,很想把他挖走。
也得出来,胡小华对陈美兰特别忠诚,是想知道原因。
陈美兰如实告诉,是因为自己从局子里捞了胡小华,他才忠自己的。
余小乔公安局有一个局级干部的姘头,单线联络,除了他自己,谁不知道他的关系,在这年头,只要买俩传呼机,遍地公用电话,那种隐秘的肉.体关系非常难查。
是只要余小乔想用胡小华,肯定找那个领导把胡小华搞进局子里,继再自己通关系,又把胡小华从局子里捞出来。
一来一去,就又是恩情了。
胡小华目前在军工厂,一帮退伍兵盯着,好比被一圈机关枪围着的蚊子,他不敢,也不再犯罪,想抓他是没理由的。
是他前科累累,要想把他抓进局子,可以在他的前科上做文章。
胡小华所有的前科,案底全在津东分局。
余小乔找完那个领导,那个领导想要办胡小华,他就必定要打电话找阎肇,翻胡小华的案底。
所以从在开始阎肇可以守株待兔了。
哪个领导打电话给他,问他要胡小华的案底,他绝对就是余小乔的姘头。
从张超到郑副局长,阎肇心里过了一遍市局的领导,心说他是谁呢?
那个人不仅跟余小乔做钱权交易,想帮余小乔拿下291,其实一直以来,他也一直卡着阎肇的升职,让阎肇只能被困津东分局,无再进一步。
……
回了家,阎肇是一个个的把几个孩子抱回炕上,安顿他之后才回房睡觉。
陈美兰最近一段时间连轴转,特别忙,且正好这段时间例假期,今天才好。虽说挺动,想来一回,阎肇估计确实累,遂伸手推开,且给自己解了一床被子。
突然之间,他就听陈美兰说:“阎西山给仙人跳那回,顶多分钟。”
老夫老妻了,陈美兰也不再是原来那个谈『性』就脸红的小媳『妇』儿,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觉得羞涩,说的极其自然。
阎肇胸膛上的肌肉突然就鼓胀了起来,揭开被窝钻了过来,沉默的呼吸着。
冷冷的,他着陈美兰。
“男人上了年龄是不是就不行了,我你最近也……”
陈美兰话没说完,就给阎肇喘着粗的吻堵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