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正和江敛玩儿不许说话不许笑的游戏,忽然,牢房的门一声响,几人都看向了门口,门打开后,露出了一张姜咻熟悉的脸。
姜咻惊喜的道:“平副官!!”
“”江敛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些人简直把极光岛的水狱当做自己家后院。
平白却像是有什么急事,匆忙的跟姜咻打了个招呼后就对傅沉寒道:”爷,出了点意外。
“他的表情很难看,应该是不止“一点”意外。
傅沉寒原本在用姜咻吃完的糖纸折千纸鹤,闻言手指顿了顿,“说。”
平白道:“我们布置在极光岛的人被清了三分之一。”
傅沉寒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
平白道:“全部都联系不上了,有十个已经确认死亡,剩下的凶多吉少。”
傅沉寒舔了舔自己的犬牙,眸光有些阴戾,眼中划过嗜血的光:“都好多年,没人敢这么嚣张了。”
平白道:“现在怎么办?”
傅沉寒思索了一会儿,对姜咻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我有事,离开一会儿。”
姜咻:“哦。”
傅沉寒站起身,对平白道:“你留在这里,守着她。”
平白道:“是。”
傅沉寒穿上风衣外套,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大步走回来捏住姜咻的下巴抬起来,狠狠地亲了一下。
两人之间呼吸可闻,傅沉寒说:“等我回来。”
姜咻眨眨眼,软声说:“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个冰淇淋,香草味的。”
傅沉寒的拇指揉了揉她的唇角,笑了一下,说:“好。”
而后转身离去。
“”江敛说:“你们能注意一点吗?
我其实还在的。”
姜咻说:“你跟你姐夫说。”
江敛:“我也可以不在。
“姜咻对平白一笑:“平副官,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平白:“”倒也不必想念。
姜咻问:“姜松音最近怎么样?”
平白道:“都挺好的,小少爷很有天赋,带他的教官都是赞不绝口的。”
姜咻满意的点点头,又聊起了别的。
姜咻拿了两颗糖给姜咻,拆糖纸的时候,她忽然一顿,毫无预兆的看向了门口。
平白一怔:“姜小姐?
怎么了?”
姜咻没说话,这是看着门口。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低低的,像是愉悦,紧接着,那扇门霍然被人推开,平白立刻警觉的后退两步,拔出了腰间的枪,为首的人站在门口,轻轻一笑:“我们人多势众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平白瞳孔一缩外面的人竟然全部都死了!男人绿宝石一般的眸子看过来,对着姜咻温柔一笑:”我们这叫不叫心有灵犀?
你看,我刚来,你就知道了。
“姜咻面无表情。
江敛呆呆的:“约书亚?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的未婚妻啊。”
约书亚低声道,他上前两步,对姜咻伸出手:“外面有好戏上演,一起去看看么?”
平白护在了姜咻身边,冷冷道:“你休想。”
约书亚活动了一下肩颈,对姜咻道:“如果他继续挡在你面前,我会杀了他。”
姜咻抿了抿嘴唇,轻声对平白道:“平副官,你让开吧。”
“可是”姜咻说:“我们处于劣势,就算你拼命,也无济于事。”
平白低声道:“姜小姐”姜咻对他摇了摇头。
平白攥着枪的手指泛出了青白之色,最终还是退开了。
约书亚一把拉住姜咻的手,笑道:“你就不好奇,傅沉寒为什么不让你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吗?”
“你什么意思?”
约书亚温声道:“你以为,真是奥菲娅那个蠢货发现的金啊?”
”是傅沉寒透露出去的,金既然已经没有了价值,自然成为了牺牲品其实这个地方不错,很安全,他把你放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江敛听得懵懵的:“傅首长为什么要故意让奥菲娅找到金,他喜欢吃牢饭啊?”
约书亚轻飘飘的看了江敛一眼,似乎是看在他的身份上,对他挺客气:“如果不这样,怎么不着痕迹的把你姐姐送进来呢?”
江敛恍然,他忽然站起身:“那我妈把我送到这里来”约书亚道:“你觉得呢?”
姜咻说:“我们的事,别把小孩子搅进来。”
约书亚对姜咻分外的容忍,点头道:“好,听你的。”
他偏过头,看着姜咻:“我特意来邀请你,观看一场,血与火的战争。”
林初昕和江责站在指挥船的船头,风扬起林初昕的长发,她垂眸戴上黑色的手套,淡声道:“林叔,你回去等我。”
老管家愣了愣:“夫人”林初昕没有回头,说:“回去等我吧,记得煮一壶红茶,加半块方糖。”
老管家沉默片刻,行了个礼:“好的,小姐。”
他叫了她小姐。
只有在林初昕未出嫁时,他才这样叫。
林初昕笑了笑,说:“回去吧。”
老管家慢慢的离开了,江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说:“你以前不是走到哪里都带着林老?”
林初昕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吹不得风。
他最近总是头痛。”
江责看着她姝丽的眉眼:“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格蓝海湾的事?”
林初昕顿了顿,“江岛主觉得突然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前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到底是不如江岛主铁石心肠,可以视若无物。
“江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夫人,我有我的考量。”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考量。”
林初昕说:“不是我的。”
江责皱起眉:“你非要跟我对着来?”
林初昕说:“我容忍你已经足够久。”
她逼近江责,盯着江责的眼睛:“从兰锦兮死的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在容忍你,江责,容忍是有限度的。”
作战船已经蓄势待发,林初昕转过身,抬手做了个手势,几十艘作战船浩浩荡荡的在海面上行驶而去。
海面上还有没有散开的薄雾,船只利剑一般,奔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