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脸色冷淡的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姜咻噫了一声,往头发上别上一个珍珠发卡,道:“我收拾好了,走吧。”
顿了顿,促狭的说:“醋坛子。”
傅沉寒:“”每天等着见江责的人不少,但是傅沉寒和姜咻走了后门,没用排队,直接插了队。
极光岛的最高政府机关叫做理事厅,这栋巨大的建筑坐落于极光岛的正中心,广场里就是那尊巨大的欧若拉女神像,周围还有喷泉,修建的很有几分古罗马建筑的味道,远远看着壮观绮丽,非常庄严肃穆。
姜咻欣赏了一圈,拎着裙摆挽着傅沉寒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高官家的大小姐。
易会亲自接待了他们,仍旧是殷勤备至,道:“我给两位安排在了最后的位置,一般靠前的岛主会严苛一些。”
傅沉寒说:“多谢了。”
易会还是笑眯眯的:“谢就不用了,只想着虞老大你以后多多提携。”
傅沉寒挑了挑眉,也没有揭穿他,而是道:“那是当然的。”
姜咻在周围的花园里追了会儿蝴蝶,就到了他们。
老实说,见江责,她还是有点紧张的。
有人领着他们进了一间议事厅,这件议事厅非常的大,姜咻进去就看见了江责,他坐在一把乌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吗,不知道为什么顾意也在,她穿着藕粉色的长裙,坐在江责旁边在跟他说些什么,江责的神色稍有松缓,似乎是笑了笑。
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人,皆是胆战心惊。
极光岛向来不是什么善堂,收留一切流亡之人,只有对极光岛有用的人,才会被留下。
姜咻听说,极光岛有一支暗杀队,里面的人都是在偷渡客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尖刀,见血封喉,贝三就是其中之一。
旁边有人将几人的资料拿上去,江责翻了翻,并没有抬头看他们,倒数顾意看见什么,笑了:“虞肆和黛儿乔伊斯?
这对苦命鸳鸯我倒是有所耳闻。”
江责这才抬起眼睛往下面看了一眼,姜咻是偷渡客里唯一的女性,很容易就能被发现,顾意轻笑着说:“乔伊斯小姐这张脸真的是很可人,难怪能让虞先生放弃江山选择美人呢。
这么好看的人,真是罕见。”
江责顿了顿,淡淡道:“你的母亲当年并不逊色于她。”
顾意愣了愣,轻声说:“抱歉,我年少时候的记忆都没有了。”
“你我是父女,何须抱歉。”
江责温声道:“既然你对她感兴趣,就让她去你那里?”
顾意笑了:“恐怕虞先生不会太乐意,毕竟是心爱之人。”
“那就给你当保镖吧。”
江责淡淡道:“他年少时候就是靠打架成的名,身手很不错,至于乔伊斯”他摸了摸顾意的头,道:“我知道阿敛还不能接受你,你在汀州湾也没什么玩伴,你跟她年纪相仿,一起玩玩儿也不错。”
顾意含笑道:“那就谢谢爸爸了。”
江责嗯了一声,道:“不过人还不能直接送到你身边。”
他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造型奇特的手环,江责淡淡道:“这里面放的是微型遥控炸弹。
你们的性命掌握在小意手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清楚。”
姜咻看着那个手环,不知为何,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可悲。
亲生父亲将这样的东西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只为了护一个咩有血缘的姑娘周全。
明明知道江责不知道这些,她对江责也不应该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姜咻还是难过的想要流泪。
不论如何,那血脉里的亲缘,是斩不断的。
江责看见她眼里的泪花,不知为何怔了怔,“你不愿意?”
相比起其他的安排,陪极光岛的大小姐说话聊天已经是个非常好的美差了。
傅沉寒眼神冷冷,推开那个托盘,道:“抱歉,江岛主,我不可能把我女人的性命交托在别人的手里。”
这话显然是在挑衅岛主的权威,江责脸色冷下来,道:“只要你们不做背叛之事,这炸弹一辈子都不会被引爆。”
“我不会用她的性命去犯险。”
傅沉寒漠然道。
“”江责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傅沉寒意有所指。
但是当年的事情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这个在卡尼亚三角区打拼出来的毒枭,更不可能知道。
江责垂下眼睑,淡淡道:“既然如此,我极光岛也留不住二位了,请另寻高就。”
其他人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姜咻和傅沉寒。
那么好的机会!竟然放弃了!戴个手环总比没命了好啊!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极光岛,这样的手环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才会带着,和古代的黥刑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乎。
但是傅沉寒不想让姜咻受到这样的侮辱,更别说这侮辱还是来自于她的亲生父亲。
他未曾想过顾意会出现在这里,还表露了对姜咻的兴趣,要是没有她开口,他和姜咻原本应该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安全待着。
终究是失策了。
傅沉寒垂下眸,本来打算另作打算,外面忽然有人道:“夫人和少岛主来了!”
顾意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
林初昕穿着一件低调的黑色长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她脸上淡淡,没有任何的表情,走路的仪态十足的端庄。
而江敛就不一样了,他穿着一件白t,下面是破洞牛仔裤,脖子上还挂了一个长长的骷髅头项链,一张唇红齿白的小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从骨子里透露出嫌弃,冷冰冰的道:“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要是来理事厅就是添乱,人家来就是送温暖。”
“”江责看了眼顾意,道:“江敛,谁教的你含沙射影。”
江敛说:“当然是爸你啊!我可全是得你真传。”
“江敛!”
江责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糟心显而易见,“我还以为在京城打磨几个月,变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