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薇知道米娅的事，联想过兄弟会的一些算计，如果说兄弟会的实验出了问题，他们为什么指使这些普通下属？
而非拥立兄弟会、更可靠的变种人？
想到这儿，艾尔薇给伊芙蕾发了一消息，伊芙蕾回得很快：老林子的菌落都已经销毁，那里受到了严密监控，几个外围人员是没办法拿到菌落碎片的，可能兄弟会真的要拿他们当炮灰吧。
艾尔薇笑着把伊芙蕾的回复给史密斯看。
史密斯黯然道：“鸟尽弓藏，兄弟会这么待人，对我来说不意外。”
“我也不要求你什么，有想法儿可以交代，”艾尔薇皮笑肉不笑道：“谁能保证，兄弟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兄弟会那种亡命之徒的世外桃源，艾尔薇说得一点也不摸黑他们。
史密斯被关进冰盒监狱，死在兄弟会手里是死，受官家庇护，尚有生机可循。
遂史密斯横下心来：“我知道的还不少，可以的话，给我个电脑，我可以都码下来。”
“‘码’？入行前，你是干什么的？”
史密斯自嘲道：“一个写些破文章恰钱的小民……众所周知，那行儿混得差，吃屎都吃不到热乎的，后来机缘巧合混出了名头，赚些烂钱。”
艾尔薇满意道：“可以，会如你所愿的！”
……
徐叶家，客厅。
“师父你看！”
李格指着视频里，端着高脚杯，一身深V露背礼服的女人，“这妞儿是吉力贝的情人安琪儿，玩儿的可开了……就是她搭线，给嗜好多人运动的吉力贝找场子，最赞的是她本人也经常参与。”
徐叶放大画面，视线扫过女人面部。
安琪儿的五官，碧眼金发、鼻梁略低，典型米国西南部人的特征，很耐看。
徐叶闷声道：“还真别说，这女人底子够好啊，妆都没怎么画。”
“那是，”李格透着骄傲劲儿，“吉力贝的马子么——交往期间我睡过两次，她底子差，我会有那胃口碰她吗？”
徐叶不稀的听李格吹嘘，他没到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时候，照这速度也快了。
徐叶在视频中发现安琪儿有较频繁的挠痒动作。
挠痒痒不能算事儿，可安琪儿挠痒之频繁，简直离谱。
“师父，妞儿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着迷啊？”
徐叶要李格打住，须臾，徐叶一本正经道：“我觉着，安琪儿的小动作，有可能是她身上沾过什么黏液……”
李格坏笑道：“师父，玩多人运动，兴致来了能不沾吗？”
“谁跟你扯这些了？我说的是正事。”
徐叶回忆道：“在老林子的时候，我沾过米娅控制的菌落上的黏液，痒到无可忍受。我不知道二者是不是有共通点，假设是，安琪儿身上就有我们用得着的东西。”
“一个人想事未免片面，具体恐怕得问那几个州警吧？”
“是要问问他们。”
徐叶说完视频通话拨给伊芙蕾，问询有关安琪儿的细节。
伊芙蕾欣慰道：“安琪儿近日说是患病，目前在市院的ICU病房里躺着呢。你说的菌落黏液我们没想到，需要的话，可以悄悄到市院打听。”
“我的猜想也简单，”徐叶大胆道：“兄弟会想利用米娜的特性，制造类似把普通人变为变种人的药物，安琪儿有可能是试药人。”
伊芙蕾忖度片刻，沉声问：“你的观念，仅凭在安琪儿身上发现的问题得出吗？”
“我觉得够了呀，她的症状真的令人遐想……我要不是体内蓄满能量，我想我那时候的情况不会比安琪儿好多少。”
徐叶说到一半儿，“对了，差点忘了，她好像和李格睡过一次！得到了李格好评来着。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查查，她对李格有没有过不轨？”
李格提醒道：“师父，睡过，不代表我对她没有警惕。”
李格的话压根儿没引起徐叶的重视。
“你的想法……倒是可以试着查一下，聊胜于无，额……”
伊芙蕾的难为情徐叶理解，换谁都不能为了人情无视即有的事实。
徐叶大方道：“没关系，事儿处在一个相对朦胧的状态，咱们各抒己见么。”
伊芙蕾赞同道：“是这个理儿，可以的话，我们回头见面详谈可好？”
“没问题，见面详谈，我正有此意！”
伊芙蕾没有要挂通话的意思，抿唇笑了笑，“米娅昨晚做梦，说是梦到你出现在她梦里，我想问一下，你印象中是不是见过她的前身？”
伊芙蕾说完切换了手机后摄，在电脑上找出一个女子的照片给徐叶看。
那女人看人带着些冷漠，五官就是米国女人的基本特征，除了身材可以说是亮点以外，她最有趣的地方是伸出口腔的犬牙。
女人没有刻意展示，两枚尖长似吸血鬼牙的犬牙也白森森的露在空气中。
“她不会就是米娅的前身？”
伊芙蕾切回摄像头，“是米娅，这是一年前拍的照片。”
徐叶在脑海中搜寻米娅或像米娅的人，可惜徐叶不记得他见过米娅的前身。
鉴于她的尖牙辨识度很高，徐叶相信如果他们打过照面儿，他不会没印象。
“徐先生，有没有可能，你遭受过心灵感应者的记忆修改？”
“……”
徐叶看看伊芙蕾，又漫无目地的扫了眼李格，他并不能保证在他自身能力没觉醒前的十几年里没让心灵感应者改动过记忆。
别的人不说，加文校长为了帮他，就曾靠能力抑制过徐叶的情绪波动，对徐叶的记忆产生过截断。
即使那时候是为了针对徐叶的能力。
伊芙蕾瞧徐叶脸色不对，温声道：“我问问不过，米娅现在就是个孩子，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当真。”
徐叶摇头道：“我觉得不一定——”
徐叶隔了会儿，“伊芙蕾，我能不能带夕弦去探一下米娅的梦？”
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
八舞夕弦的心灵感应应该足够探出米娅的梦的真相。
伊芙蕾拿不了米娅的主意，模棱两可道：“应该可以吧，我得问过米娅。”
“不急不急……”
徐叶想得多，思绪有些乱。
伊芙蕾勉慰了几句，没甚说的，挂了通话。
徐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李格总不好待着不说话，他也道别徐叶，去赴吉尔安排好的相亲。
剩下徐叶，坐在客厅，长时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