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吧。”
王允微微伸了伸手,示意刘磐坐到他的对面。
刘磐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的坐了下来。
“唉,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哇。”王允长叹了一声,脸上的阴沉更增了一分。
“岳父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刘磐毫不避嫌的改了口。
反正他和貂蝉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
倒是把王允叫的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如果是平时,王允一定会很高兴。
他终于把刘磐绑到自己的战船上了。
可是现在,王允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今天发生了几件大事,我一一说给你听。”王允把事情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
第一件事和刘表有关。
荆州那边传来消息,刘表匹马入荆州,遇到的阻力相当之大。
荆州的官员大多是氏族出身。
氏族首先考虑的是自身家族的利益。
没有好处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原本荆州掌握在蔡、蒯、庞、黄四大家族的手中。
刘表空降荆州,无疑打破了旧有的利益分割。
这些家族当然不愿意有人横插一脚,分享荆州这块大蛋糕了。
不过刘表也是有手段的。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拉拢到了蔡家和蒯家。
更是续弦了蔡家的小姐,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只是这两家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帮助刘表,再加上其他两大家族和一些小氏族的掣肘,刘表在荆州可谓是寸步难行。
听到叔父在荆州举步维艰,刘磐不免有些担忧。
他有皇命在身,无法赶到荆州去帮助刘表。
看来必须要加快脚步,想办法尽快赶过去了。
第二件事是刘宏不知道哪根筋短路了,非要搞个什么秋季围。
围的地点定在了洛阳城外三十里的平乐观。
同时借围之际检阅部队,来彰显大汉王朝的强盛。
这倒是不难理解。
大汉被黄巾军搅的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好不容易把黄巾主力部队打残了,刘宏当然想耍耍威风了。
可问题是黄巾军主力是没了,可仍有小股的黄巾贼人不时作乱。
这个时候去围,安全吗?
王允并不这样认为。
他不久前收到消息,有一股黄巾余孽就在洛阳附近活动。
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不闹出点动静来才怪呢。
可惜刘宏是典型的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黄巾军早就被消灭干净了,如今是天下天平一派繁荣呢。
王允把刘磐叫来,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关系,把刘磐部下的精兵强将安排道围的队伍中,防止出现无法弥补的意外。
当然了,王允也不可能把刘磐的所有将士都安插进去。
所以他给刘磐的人数是五十人。
再多就容易被人发现了。
到时候可是欺君的大罪,要掉脑袋的啊!
刘磐同意了王允的安排。
表示会抽调最精锐的五十人参与这次围。
刘宏的死活其实刘磐并不关心。
他那样的皇帝,活着纯属于浪费空气。
可他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在刘磐赶去荆州之前不能死。
刘磐还指望着从刘宏手里弄一道诏书,名正言顺的去荆州帮助刘表呢。
最后一件事,是王允安插在大将军府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大将军何进和部下的武官员密谋着要铲除十常侍。
而他想出来的办法,就是驱虎吞狼之计。
十常侍不是凶恶如狼吗?
那就找一头更凶狠的饿虎过来对付他们。
何进看中的人是西凉刺史董卓。
他准备借着加强洛阳周边的安全为名上书刘宏,然后借着刘宏的手把董卓弄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刘磐不由得诧异的坐直了身体。
董卓进京会发生什么?
祸乱朝纲啊!
西凉是唯一没有恢复州牧制的大州。
西凉刺史掌握着西凉所有的军、政大权。
并且西凉地处边陲,长年和羌、氐等异族人作战,战斗力十分强悍。
董卓的麾下更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他是绝不肯曲裾人下的。
还驱虎吞狼呢?
小心被老虎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何进这个蠢货,他是怎么想出来这个愚蠢无比的办法的?
豆腐渣做的脑子吧?
简称豆腐脑?
另一个让刘磐吃惊的地方,是王允肯把这件事告诉他。
在大将军安插眼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允要是不把刘磐当做自己人,是绝不会告诉他的。
他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其实也是在逼刘磐做出选择。
在何进和王允之间做选择。
“岳父大人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力保你在朝堂上站的稳稳当当。”
刘磐给出了王允想要的答案。
“呵呵,有贤婿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王允改口改的也很快。
这句贤婿叫的圆融自然,没有半分生硬。
要不然他昨晚派人把刘磐送到貂蝉的房间去做什么?
就是要当刘磐的老丈人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王允对自己女儿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
抛开鞭长莫及的荆州事宜,一老一少就后面两件事又密谋了好久。
要变天了。
他们必须要早作应对。
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做了推测,并有针对性的进行了安排。
这个过程中,主要是以王允为主。
刘磐偶尔说上几句,却无一不是切中要害。
一针见血。
搞的王允连声称赞刘磐有政治家的潜力。
如果弃武丛问一定会有超凡的成就。
对此刘磐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说什么。
别开玩笑啦我的老丈人。
乱世就要真正的到来了,傻子才会丢掉兵权去当什么政治家呢。
再强大的政治家也抵不过锋利的战刀啊!
直到夜幕降临,刘攀才离开了王允的书房。
习惯性的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武技,然后刘磐在公孙瓒和典韦诡异的笑容中,向着貂蝉的小院走去。
谁知房门早早的关闭了。
一条缝儿都没留。
“蝉儿,我回来啦,快开门啊。”刘磐站在门外呼唤着貂蝉开门。
貂蝉就像是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蝉儿,夫君知道苦了你了,今晚保证规规矩矩的。”刘磐改变了策略。
“真的?”房门后面传来貂蝉轻柔的声音。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刘磐再次作出了保证。
他也知道昨晚让貂蝉受苦了,今晚还是高挂免战牌吧。
“那蝉儿就开门了,还请夫君怜惜蝉儿。”貂蝉怯生生的打开了房门。
刘磐一步跨入房中,将貂蝉横抱而起,爱惜的在貂蝉光滑的额头上轻轻一啄。
然后头也不回的大喊道:“老虎!关门!”
典韦颠颠的跑了过来关上了房门。
之后倒退出三十步,抱着双铁戟像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公孙瓒笑呵呵的走来。
顺手给自己和典韦的耳孔中塞进了几团棉花。
非礼勿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