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有些难为情的摆着手。
吴南不想与所里的警员有隔阂因为以后还需要他们的大力配合,所以主动挑明了话题。
“对于林华的死,你是不是对我有些不满?”
方星听到吴南这么一问,尴尬的左顾右盼,随后回到:“不满倒谈不上,只是觉得你不该那样。”
“不该哪样?”吴南疑惑的问到。
方星眼神看向别处说到:“不该那么激进,如果你不那么急着破案或许老董就不会那么激动,他不那么激动或许林华就不会死。”
听到方星这么一说吴南觉得此幕似曾相识,这是他曾经对张一然说过的话。
难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变得冷血了起来?那可是自己曾经最不愿看到自己的样子。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意外,我也和你一样很伤心。”吴南有些愧疚的看着方星说到。
“哎呀,反正都过去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就够了。”方星长叹了一口气说到。
“谢谢你的认可,也非常感谢你刚才给我提供的线索,这些很宝贵。”
“不谢,现在准备查这件案子了吗?”方星问到。
“是的,昨天在早餐店门口看到了小翠的母亲才知晓此案,所以回去查了档案,这就来问你了,等下我将和胡大哥还有周大哥一起去小翠去集市的沿途进行调查,特别是你提供的那位举止怪异的独居男子,我觉得他嫌疑很大。”吴南详细的诉说着。
“等下我带你们一起去吧,我比较了解情况。”方星自告奋勇的说到。
吴南听到这句话有些犹豫,虽然他也很想有个了解情况的人带他们一起去,可是林华的事情出了以后,他便不想让任何派出所的人员插手进来,可能他们经常面对那些村民而且已经相熟,所以这会让他们发生错误的判断,
“算了吧,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你把那男子的家庭住址告诉我们就好了。”吴南婉拒了方星的要求。
“你是怕再次发生意外吗?”方星看着吴南问到。
“可以这么说吧,有些事情我们处理起来会更加默契一些。”
方星听到吴南的话后有些神伤的低下了头,在这个小地方他已经呆的足够久,其实他并不是想真正帮吴南,而是想跟着吴南一起破几个案子顺便粘点功劳,那样的话他很快就可以升职加薪离开张庄乡这个地方。
吴南也隐隐约约感到了他的用意,因为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想必也是别有用心,吴南倒不不在意这个,他考虑的更多的还是方星的安危。
“那好吧。”方星有些失望的说到,说完之后就埋下头写起了材料,不再理会吴南。
“那个怪异男子的家庭地址能帮我写一下吗?”吴南淡然的看着方星说到,变脸真是快,一说不带他去查案,这小子就摆起了谱。
方星有些不耐烦的写下一张纸条递给了吴南,连头都没抬一下。
吴南心里冷笑了两声说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已经替你们做了,你不就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吗?我从小童失踪案情报告中就把办案人员写成了你和孙芳芳还有林华,这么做就是想帮助你们得到升迁的机会,反正我们社要这些所谓的功劳也为什么用。”
听到吴南这么一说,方星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确认道:“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信你所说的话呢?”
“你觉得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吗?”吴南反问道。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们。”得到确认以后方星笑的合不拢嘴,能够帮他们进行无偿破案,而且功劳完全奉献出来,这样便宜的事哪里去找?
听完吴南倒也没说什么,干笑了几声就走了。
从方星办公室出来之后吴南叫上胡勇,周如虎二人开车朝林翠家驶去。
林翠家离镇上只有5公里的路程,路上并无岔口,而且乡下的道路上根本不会有监控。
去林翠家的路上,吴南边走边观察,他发现整条路中途要穿过2个村子,而这两个村子里面村民相对比较集中都是在路的两侧居住。
所以他觉得林翠应该不会是在村子里失踪的,5公里的路程抛开2个村子的范围,只有不到2公里的空白路程,这一段路有一边靠近镇上,赶集的人肯定特别多,那么这一段道路基本也可以排除,这一段距离是第二个村子到镇上的中间距离,大概0.5公里。
现在已经排除了2个自然村大概3公里的路程和第二个村子到镇上0.5公里,所以这就好办了,剩下的只有1.5公里,这1.5公里有大概1公里是林翠家到第一个村子之间的距离,而两个村子之间的间隔只有0.5公里,这0.5公里根本干不了什么,那段地势相对平缓而且没有任何遮挡物,他想到他要是歹徒的话就不会在这一段路程之中下手。
所以现在林翠最有可能丢失的路段就是她家到第一个村子之间的距离。
林翠家所处的是另外一个村子,村子里大多都是林华的亲戚,而且都是年迈的老人,所以说应该不可能去侵犯凶手。
凡事皆无一定,特别是对于破案这种百转千回的事情,真的不要以一种生活常态来看他们,因为你根本不会知道你所面对的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变态狂,还是一个善于伪装的老好人?
他们可以看似平常,也可以毫无理由的爆发癫狂。
所以说小翠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一段距离失踪。
吴南下车之后走着这一段路程,他边走边观察,这一段路很适合作案,因为中途要路过2片竹林,三座小土坡,一个鱼塘。
使用排除法排除了其他无用且不具备作案条件的路段,他准备把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这一段路上。
车子很快就来到林翠的家,吴南等人下车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非常清贫的家庭,简单的两间小瓦房已经破烂不堪,感觉在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