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张宝权没有说谎?可是他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诡异让人无法相信这一点,吴南自认自己看人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
吴南想对张宝权的个人情况做一次调查,虽然已经证实了这个张宝权不是本次案件的凶手,可是吴南总感觉他怪怪的,他肯定有问题。
“这个张宝权是个什么样的人?”吴南开口问到那个所座。
吴南想对张宝权的个人情况进行一些调查。
“前两天那个丢车的张宝权对吧?我给你说那个人可是我们本地的刺头,因为早些年之前蹲过监狱,再加上平时为人比较蛮横,所以同村人对他都是避而远之,就前两天他丢车这个事也是今天早上才给我们打的电话说的。”
“所以并不是我们不去调查,其实我们也是有原因的,第一他这个人满嘴跑火车可信度并不高,平时乡里的公职人员也就懒得管他的事,第二这个报案时间太短了,我们准备明天再去对其进行一些调查的。”所座满脸委屈的向吴南诉说着。
“你说今天早上才向你们报的案?”吴南有些意外的问到。
所座拿出今早做的报警记录展示给吴南看,记录上显示确实是今早7时许报的案。
这么说这个张宝权就是说了谎,他和吴南说于两日之前便已经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可是这里的记录显示他却是今早报的案,这意味着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南有些困惑的挠着头。
监控录像显示车是于前天下午2点多开出的村子,假设车真的丢了的话他应该当即报警,就算他所说的不信任当地派出所,可是为什么要骗吴南说是自行寻找两日,而且与昨日就已经报案了呢?
所座的话证实了吴南的猜测,看来这个张宝权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
“他家里总共几个人?”吴南放下手中的报案记录看着所座问到。
所座想了想皱起眉头说到:“他家一共三口人,早年有个媳妇,但是无缘无故去世了,还有个儿子年纪20出头吧,也不是什么好鸟,上学时在学校横行霸道,学香港的古惑仔成立什么帮派,在那时就因为犯强奸罪,故意伤人罪,抢劫罪等诸多罪名被我们派出所抓到过并起诉到区里的法院,但是因为年纪太小无法构成刑事责任所以在青少年劳教中心待了半年就出来了,后来听说去了南方打工,已经有1年多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看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一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吴南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张宝权虽然不是凶手,但是车确实是他的,他说是被偷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借了出去呢?
这么想来的话他把车借了出去,然后犯罪嫌疑人开他的车做了案,随后打电话给他说明情况他便于今天早上慌忙报案谎称车子已经丢失,而他骗吴南说于前两天报案则是让吴南确信他的车是丢失的。
这么想是完全说的通的,于是吴南准备再次对张宝权进行调查。
“好,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现在准备对张宝权再次进行调查。”吴南说着便走出了所座办公室。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需要我和你们一同前往吗?”所座从身后追来问到。
吴南没有回头说了句:“不需要,我们自己办案已经习惯了。”
说着吴南等人便转身下了楼,看着空空荡荡的派出所大院吴南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就这样不作为的人民警司如何能让基层群众相信他们?
好多农村乡镇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会是警司和当地机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脚踏实地的为人民做过几件实事,要么是吃拿卡要,要么就是故意刁难,用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利干着损害人民利益的事情。
吴南心里有个想法,等这次案件过了以后他想来到基层乡镇对这些尘封已久的冤假错案和陈年旧案来一次大扫荡,他可以清楚的预料到那将是非常大的数量。
三人走出派出所大院原路返回了张宝权的家里。
到了张宝权家里时他还在家,并没有逃窜,这不免让吴南松了一口气,要是之前判断有误让他跑了那就又要耽误案情的进度。
三人再次回来时张宝权显得极为不爽,一张脸皱巴巴的看着三人,仿佛看到了瘟神一般。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我的车可以去取回来了吗?”张宝权在院子里劈着柴火边说到。
“怎么?不欢迎我们吗?”吴南闲庭信步的走到一张凳子前坐下说。
“不敢,谁让你们是当官的呢。”张宝权举起斧头狠狠地砍了一块木材说到。
“你好像挺仇视我们的,有什么不爽可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吴南在试探着张宝权,他总觉得这个张宝权有些反社会人格,而这种人则是非常的危险,因为自身原因导致的心理失衡而报复社会的人则就是类似这种反社会型人格。
“仇视谈不上,反正不怎么喜欢。”张宝权停了下来手里提着斧头看着吴南冷冷的说到。
“好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就想问你一句,车是借出去的还是被人偷了?”吴南同样看着张宝权的眼睛冷冷的说到。
张宝权愣了一下,随手抓起一块木材摆在地上,举起斧子,咔擦一下将那木材劈成两半,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说话,但是表现的也是极为淡定,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柴能不能等会再看砍?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吴南走到他的面前态度有些强硬的说到,语气故意拉长。
那张宝权好像非常无视吴南的存在仍然在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了就要接着,不然等下会让你非常不好看,我知道你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大家都很怕你对吗?但是这一套在我这里完全没用,我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现在是龙给我盘着,是虫给我蜷着。”吴南双眼凛冽的看着张宝权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