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在帝都的傅璇竟出现在了海城。
街角茶馆。
二楼包间。
一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对面的少女,抖着声音问:“公,公主阁下,不知您约我出来所为何事?”
傅璇淡淡一笑,给他斟了一杯茶,“何专员,请。”
何专员诚惶诚恐地接过,象征性的轻抿了两口,又问:“不知道公主阁下找我什么事?您若有何吩咐,直接开口即可。”
傅璇挑了挑眉,“是不是不管我吩咐什么,你都会去照做?”
“那也得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啊,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替您办得妥妥的。”
“好,你不是接了上面的任务下来调查江酒私吞基金会善款的事情么,我的要求很简单,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江酒贪污了巨款就行,即使判不了死刑,也要让她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你能办到么?”
何专员没有立马给出回复,而是试探性的问:“公主阁下,请问这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
傅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飘飘地道:“你应该知道外界现在盛传我哥喜欢江酒,意欲娶她进门,你认为这桩婚事我母亲会同意么?你觉得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有资格成为傅家下一任主母么?”
听她这么一说,何专员立马明白过来了。
“也就是说这是夫人的意思,她不想江酒继续纠缠着傅少,打算让我将江酒困死在监狱,彻底断了傅少的念想。”
傅璇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猜对了,我母亲确实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母亲,让她亲自跟你谈。”
“不不不。”何专员连忙摆手,“公主阁下说笑了,我怎么敢不相信您的话呢,既然这是夫人的意思,那我自然不遗余力的娶做。”
只要有傅氏给他撑腰,别说害一个没有官职的民众了,即使掀了这海城的政坛,他也毫不畏惧。
傅璇勾唇一笑,“那我就静等你的好消息了,何专员,你可千万别让我母亲失望哦,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解了我母亲这段日子的忧愁,以后的官场,你势必会一路畅通步步高升。”
“是是是,我一定办好这件事,保证不让你们失望。”
“……”
…
萧家别墅。
医疗室内。
萧恩在门口等了两天,仍旧没能让黎晚松口同意他进去陪她。
她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半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走廊上。
黎芸蹙眉看着靠在墙壁上的萧恩,叹道:“你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倔呢?在这儿站了两天了,要是累垮了身体怎么办?”
萧恩抬头睨了她一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没事,这些年她吃了太多苦,我受这么点累不算什么,
对了,刚才萧家打电话过来,说我母亲已经想通了,她不打算寻死了,姐,你进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晚晚吧,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黎芸又是一叹,踱步走到门口,伸手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黎晚正看着窗外的阳光发呆,柔和的光晕洒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个病态的虚弱。
她的身体确实已经很虚很虚了。
“晚晚,那傻小子让我转告你,说萧夫人已经想通了,不打算寻死了,让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黎晚原本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偏头望向病床另一侧的黎芸,嘶声道:“姐,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还是多劝劝他吧,让他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然后放过我。”
黎芸坐在床边,伸手扶了扶她的额头,温雅道:“你是害怕自己牵绊住他,担心哪天你走了,他会随你而去对么?”
黎晚不禁苦笑,“还是姐姐最懂我,是啊,我怕他想不通,随我去,你别安慰我,我不傻,知道他已经露出了这种苗头,心里也有了这种想法,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彻底掐灭他脑海里这种可怕的念头。”
黎芸不太赞同她的说法,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世上殉情之人多得是,证明他深爱着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黎晚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姐,他是我倾慕追逐了多年的人啊,我只盼他好,不会盼他死的,我不想让他死,所以你们不要再逼我了,趁早斩断他所有的念想吧,求求你们了。”
“好好好。”黎芸伸手抱住了她,“我们不逼你,顺着你意,离婚,这几天我就安排人过来帮你们办理离婚手续,你别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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