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据可靠消息,江酒腹中的胎儿已经流掉了。”
沈芷薇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猛地握紧了手机,拔高了声音问:“真的么?她肚子里的孽障真的流掉了?”
“不错,您之前让我在沈家的医疗基地里安插人手,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沈芷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卷的激动后,尽量用着平缓的语调道:“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那边的情况,一有异样立马向我汇报。”
“是。”
切断通话后,沈芷薇一脸兴奋地对陈媛道:“妈咪,江酒肚子里的孽障流了,真的流了,虽然江家那对废物父女失手了,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替我们除去了江酒腹中的小杂种。”
陈媛勾唇一笑,“这就够了,我也没指望江家父女一次性将江酒给整垮,那个女人本事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陈媛扬扬眉,幽冷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的暗芒。
“接下来啊,接下来就看苏烟那女人能不能一举将江酒整死了,如果不能,那就得我亲自出手了。”
沈芷薇抿了抿唇,默了片刻后,咬牙问:“妈咪,即使整垮了所有人又能如何?陆夜白他如果不肯娶我,那一切也是白搭,咱们所做的一切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着什么急?整死了江酒,陆家为了保住陆夜白,肯定会想办法抹除他的记忆的,你觉得陆家会眼睁睁看着家主追随一个女人去阴曹地府么?”
沈芷薇眸光一亮,“如果陆家想办法抹除了江酒的记忆,那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好妈咪,还是您想得周到,能得您相助,真是我的荣幸。”
“你啊,就是太心急了,记住,很多事情都只能慢慢来,着急也没用的,我既然回来扶持你,就一定会让你坐上陆家主母之位的。”
“嗯嗯,我以后只听妈咪的。”
“……”
…
医疗基地内。
江酒昏迷了两个小时后悠悠转醒了。
睁眼的瞬间,她的眸光一片涣散。
默了良久后,她的思绪才慢慢回笼。
小腹传来一阵阵碎裂般的疼痛,她的眸光微微暗淡了下去。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舍去了孩子。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酒酒,你醒了。”
耳边响起一道沙哑暗沉的男音,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偏头间,她的视线落在了半跪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一双鹰眸里布满了血气。
“陆,陆夜白,对不起,我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出口的话干燥又沙哑。
陆夜白的眸光一沉,隐含沉痛。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附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怕是得以死谢罪了,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酒抿了抿唇,双眸中蕴出了泪光。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跟清白,生生舍弃了孩子。”
陆夜白面色一沉,反问:“如果你选择保孩子,被江城给……以你刚烈的性子,你还会苟活么?即使活着了,你还会跟我在一块儿么?”
江酒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好做预判。
陆夜白无声一叹,“酒酒,你的选择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将伤害降到最低了么?”江酒不禁惨笑,“孩子没了,这是给我最大的伤害跟打击。”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倏然一冷,咬牙问:“江城跟江柔呢?他们什么下场??遭报应了没?”
陆夜白伸手扶着她的肩,一字一顿道:“嗯,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外界的舆论生生逼疯了江柔,至于江城,吐了一口心头血,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江酒眼中的恨意渐渐退散了,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整个人倒在了陆夜白的怀里。
“这个孩子跟我们无缘,我没能力保住她,只能在她流逝之前替她报仇,江柔疯癫,江城命不久矣,这就是我给孩子的交代。”
“嗯,我已经启动了陆氏的公关部,他们会大肆报道这件事的,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氏父女的丑闻,他们即使活着,我也要让他们每天都活在痛苦与煎熬里。”
“嗯,夜白,我好累,我想睡会。”
“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
希腊,雅典。
修罗门分部。
小哥靠在抢救室门口,向来冷硬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了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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