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假的,但她听了也不舒服,还是趁早对外捅破了她与街头乞丐领结婚证的真相为好。
这陆太太的身份,只有她沈芷薇才配拥有,她绝不允许任何女人顶着这个头衔。
...
陆氏总部。
顶层总设计师办公室。
江酒正在敲打键盘。
电脑屏幕上,‘辞职信’三个大字十分醒目。
她已经决定等这批新药剂投向市场后就离开海城,迷茫了那么久,她总算是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
秦老爷子说得对,即使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随意跟随心兄妹两考虑,孩子还小,需要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不是整日里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扭曲了人生观。
陆夜白......
这个名字终究只能成为她在海城的一场梦。
华而不实!
哪怕她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也必须远离!
‘叮’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眼角余光看到陆夜白从外面走进来,她下意识伸手握住鼠标,将文档给关掉了。
暂时还不能让这男人知道了,否则她是无法离开海城。
“有事?”
陆夜白没说话,踱步走到办公桌前,两只手掌撑在桌面上,挑眉问:“我听说你将你手头最重要的几项事务全部交给迟修打理了,怎么,身体吃不消么?”
江酒一愣。
她没想到这男人如此敏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嗯,代克制药生产的那批新药这几天就要完工了,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付,公司的事务难免顾虑不周,索性扔给迟修了,他是设计部总监,理应为我分担。”
“是么?”陆夜白笑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的双眼。
那目光极具穿透力,饶是江酒定力足,仍旧有些吃不消。
这男人的洞察力实在太过逆天了,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丝异样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酒酒,我外公这几天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江酒笑看着他,扬眉道:“说了啊,他还在惦记着我嫁给秦衍的事儿,所以每次去秦家都会问上一遍,
他说是我把他救活的,就该给他活着的意义,而看着秦衍娶妻生子就是他认为最有意义的事儿。”
陆夜白轻轻地笑了,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只不过眼眸深处却流转着深凝之色。
“那可能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你这辈子注定成不了他孙媳妇,至于外孙媳妇,倒是有百分之百的希望。”
“......”这狗男人真够自负的。
...
时家别墅。
客厅内。
“爹地,司法机关第三次联系我,问我要不要向上级法院提起诉讼为大哥翻案,如果这次再不给他们回复的话,他们就直接将哥哥移交监狱了,您是什么态度?”
时父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的女儿,不答反问:“你呢,你又是什么态度?”
时宛颔首道:“哥哥的性子歪了,即使这次我们能帮他,他自己若是不知悔改,日后还会犯更大的错,或许让他在监狱里待几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时父听罢,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那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咱们放弃诉讼。”
时宛霍地抬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您,您真的能承受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坐牢么?”
“没什么承受不承受的,犯了罪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谁也不能例外,林家那小子接下来应该要对付我了,也罢,我就跟他做个了结吧,只愿他能放过你。”
“爹地,我......”
不等她说完,时父直接摆手制止了她,“去给司法机关回个电话吧,把咱放弃上诉的决定告诉他们。”
“......”
...
时尚传媒,顶层办公室。
林倾正在与公司几个高层开会,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阵短信提示音。
接着,一条信息弹出屏幕:
‘林先生,时家已经放弃上诉,司法机关将时染移交至了海城市男子监狱。’
看到这条信息后,林倾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放弃上诉了?
难道她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长坐牢留下案底么?
那一瞬间,他心头闪过无数种情绪,酸的,涩的,苦的,不断撞击在他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上。
...
周末,世纪广场。
二楼大型商场里。
江柔在几个年轻少妇的簇拥下穿梭于各大名牌的门店内。
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彻底满足了江柔的虚荣心。
几人刚从香奈儿专卖店出来,迎面撞上一个牵着小女孩儿的年轻女人。
江柔被她这么一撞,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贱人,你没长眼么?连我也敢冲撞,找死是不是?”
年轻女人连忙后退两步,急声道:“江二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冲撞你的。”
‘江二小姐’……
江柔一听这个称呼,顿时就炸了。
之前沈芷薇那贱人就是用这个称呼羞辱她的,她现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外人喊她江二小姐。
“贱人,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我是谁,我是陆家的少夫人,是陆夜白明媒正娶的陆太太,你喊我江二小姐是在嘲笑我么?亦或是在讽刺我?”
年轻女人浑身一颤,俏脸瞬间苍白了下去。
以前的江柔不过是江家的私生女,可以任人践踏。
但如今的江柔,已然是陆家的长媳,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中层家庭家破人亡。
“对,对不起,我这些年听别人喊你江二小姐听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啪’的一声脆响。
江柔扬起胳膊在张太太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对方白皙的脸蛋上立马浮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年轻女人捂着自己的左脸,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柔,哽咽道:“江柔,你凭什么打我?我都说了我听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怎么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两道‘啪啪’声响起。
年轻女人的嘴角都被她打出了血。
“你……江柔,你欺人太甚。”
不等江柔开口,她身边的一个少妇讥讽道:“打得好,陆太太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要我看,就应该撕烂你这张嘴,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