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摩天轮哦。
惩罚小孩子的玩意儿,如今竟能用在无所不能的陆霸总身上。
哈哈……
陆夜白吐完后有些虚软地靠在树干上,痴痴地看着笑得前俯后仰地江酒,眸中神色柔得能化出水,此时的她,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她大概很久很久没这么敞开心扉的笑了吧,很幸运,他打开了她的心房,让她在他面前做回了自己。
大臂一挥,扣住她的腰将她捞进了怀里。
江酒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别动。”陆夜白凑到她耳边,撕声道:“乖乖地靠在我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江酒听他语气有些虚弱,缓缓撤去了双臂上的力道,慢慢地慢慢地靠进了他怀里。
陆夜白勾唇一笑,低声问:“几点了?”
江酒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有手表么?”
“我怕我一抬手你就跑了。”
“……”
江酒有些无语地举起自己的手臂看了一下,“七点五十五。”
“快了。”陆夜白没头没脑的说了两个字。
江酒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什么‘快了’?
这男人能不能不打哑谜??
“……”
五分钟后,她就知道他那句‘快了’是什么意思了。
漫天的烟花在黑夜里炸开,璀璨夺目,瞬间照亮了整座城市的上空。
“好美啊。”
“哇,很久很久没在海城看到烟花了。”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江酒微仰着头,怔怔地看着无数朵烟花接二连三的冲上夜空,然后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在那明亮的光晕照射下,她的双眸中似乎闪出了点点晶莹。
“美么?”陆夜白凑到她耳边询问。
江酒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哽咽着声音道:“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见过海城的烟花了,你说这是谁为谁放的?”
她知道是谁放的,但就是想明知故问。
陆夜白低低一笑,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两口,柔声道:“应该是某个痴心的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放的,他想告诉她:她是这个世界的女王,她生命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烟花绽放一般,璀璨夺目。”
江酒歪着头,沉默了片刻后,笑道:“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他虽然是一片真心,但也不能肆意妄为。”
陆夜白的笑意越发浓郁了,轻飘飘地道:“或许他是这座城的主宰,不怕肆意妄为,为了她,他愿意倾尽所有。”
话落,他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半个圈,让她面对着自己,深情道:“酒酒,祝你生日快乐,这漫天烟火,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你不收不行哦,因为它们已经绽放了,全海城的群众都是见证人。”
“……”
…
沈家老宅。
卧室内。
沈芷薇窝在林妩怀里,闷声问:“妈咪,我该怎么办啊?如果夜白真的喜欢上了江酒,那我岂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林妩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笑道:“是谁半个月前在我面前立誓说此次回来不管遇到什么难题都要勇敢面对,凭着自己的本事将心爱的男人追到手的?
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你就想退缩放弃了?如果是这样,那妈咪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沈芷薇撇了撇嘴,“之前我以为我的绊脚石只有江柔那个花瓶,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江酒,妈咪,这两人虽然都是江家的女儿,但心机跟手段却有着天壤之别,玄霜,无名氏,这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号注定了江酒不是个泛泛之辈。”
“怕什么?”林妩伸手推开了她,轻飘飘地道:“你是沈家嫡女,她江酒再有本事也是一人之力,怎能与我百年望族相提并论,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有我给你撑腰呢。”
“妈咪真好。”沈芷薇一头扎进了林妩怀里,“有您给我做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
秦家别墅,花园凉亭内。
秦衍独自坐在石凳上,眺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烟火。
刚才保镖向他禀报,说迪士尼乐园的四周燃起了烟花爆竹,在这海城有如此手笔的,除了他那位表兄还能有谁?
陆夜白,江酒在你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么?
重要到可以为了她触碰一切的禁忌与底线?
不得不说你真是眼高于顶,全世界那么多女人入不了你的眼,独独看上了江酒,那个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的女人。
只可惜,她也是我心爱的姑娘,这一次,我绝不会退让分毫。
…
翌日。
盛景公寓。
主卧里,四个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室内酒气熏天。
昨晚十点,时宛,黎晚,玄瑾三女人相继赶过来,美其名曰给江酒庆生,其实都是为了借酒消愁,结果可想而知,个个喝得伶仃大醉。
安静的卧室里陡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彻底打破了几个女人的美梦。
“晚晚,接电话……”江酒伸手捅了捅旁边躺着的人。
黎晚的声音却从床尾传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为,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那是你的铃声,有人找你。”时宛很不耐烦道:“好吵,你再不接的话,老娘从五楼扔下去了。”
一床的人,就玄瑾睡得跟死猪一样,雷都打不醒。
黎晚伸手摸索了一圈,总算找到了手机,凭着本能划开接听键,沙哑着声音问:“谁啊,大清早的闹人,想死是不是?”
片刻的沉默后,话筒里传来萧恩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我是萧恩,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回黎家?是不是在酒吧里过夜的?”
“关你屁事啊。”黎晚含糊不清道:“管好你未婚妻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唉。”
话筒里传来一阵叹息声,萧恩有些无奈道:“我跟小左的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听?还是说等你清醒之后我再告诉你。”
骨髓配型结果……
一听这六个字,黎晚唰的一下坐了起来,所有的酒意跟睡意在一瞬间全部消散了。
她抖着声音问:“结,结果怎样?你跟小左的骨髓是不是匹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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