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星的??
她反手就准备甩上门。
陆婷婷见状,连忙伸出一条腿横在了门框上,有些尴尬道:“我不是你的粉丝,我来找江酒的,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不等小丫头开口,她身后传来陆墨略显惊讶的声音,“小姑姑,您怎么来了?”
小姑姑?
江随心脸上的神色一下子狰狞起来。
就是这刁蛮任性的玩意儿让她妈咪一番心意喂狗了么?
“原来是陆三小姐啊,还真是稀客,只可惜我家不欢迎你,还请你转过身,慢走,不送。”
她的话音刚落,江随意的声音紧随而至。
“走什么,陆家的人来了就应该好好招待招待,二哈子,上去舔她。”
陆婷婷眯眼看着面前三个小东西,眸中划过一抹异色。
清一色的冷硬眉目,她为何在这三人脸上同时看到了大哥的影子?
‘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她猛地甩了甩脑子,摒除了那大胆而又可怕的想法。
另外两个是二哥的孩子,他们长得像他们的大伯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我是来找江酒赔礼道歉的,你们别放狗咬我。”
江随意微微眯眼,摆手制止了朝她扑过去的二哈子,蹙眉问:“确定是来道歉的而不是来撕逼的?你最好别忽悠我,否则,我让二哈子毁了你清白。”
“......你,你让你妈出来,我当着她的面道歉。”
“随心,去叫酒姐。”
“哦,好。”
片刻后,江酒顶着一张面膜从卧室走出来,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她挑眉一笑,嗤道:“原来是高雅圣洁的陆三小姐登门拜访啊,抱歉,我这狗窝太寒酸了,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转身出去,慢走不送。”
陆婷婷抿了抿唇,在原地站了数秒后,突然跪了下来。
三个小东西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了。
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要是受了这一拜,还不得遭天打雷劈?
江酒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她没想到这金尊玉贵,张扬任性的陆三公主会给她下跪。
是真的跪了!!
“你这是做什么?”
陆婷婷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我错了,不应该拿你的一番心意去喂狗,哥哥跟我说你是诚心为我设计礼服的,我却听人挑唆,给你造成了巨大的困扰,敢作敢当,我既然做错了事,就该跪下来认错。”
江酒看着她俏丽的脸蛋儿,上面布满了倔强之色,心中不禁一叹。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格局肤浅的懵懂少女了,何苦跟这么一个还没成年的丫头计较?
“起来吧,我跟你母亲说的都是气话,那幅图稿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若不用的话,那便是一堆废纸。”
“真,真的?”陆丫头有些欣喜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你是原谅我了?”
江酒走上前,伸手将她托了起来,淡声道:“你我本就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记恨你?那份图纸在你母亲手里吧,你如今该考虑的不是我同不同意给你使用权,而该考虑你母亲乐不乐意你穿那套礼服。”
陆婷婷一怔,转念想想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母亲一辈子要强,绝不容许任何人越过了她去,她大概是没有看到你身上的优点,所以才这般排斥你的,等你嫁给了我二哥......”
“如果三小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回吧,现在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
陆婷婷盯着她瞧了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笑道:“我相信了,相信你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也相信你不会为了攀高枝而假造亲子鉴定蒙骗我舅舅舅妈,如果刚才我下跪只带了三分诚意,那现在我用十分诚意跟你说,之前是我不对,误会你了。”
“......”
...
陆家公寓。
客厅内,一道严厉的喝斥声响彻在了偌大的空间里。
“胡闹,那丫头都给弦小子生了一双儿女,你们如何能够视而不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开口的是秦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怒意。
他看那丫头就很不错。
既然秦衍跟夜白两小子娶不了,那他非得逼着弦小子将人娶回来。
陆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她都苦口婆心地劝了老爷子半个多小时了,可这老头儿倔强得很,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父亲,阿弦可是您的亲外孙,您怎能将他往火坑里推?那女人品行不端,配不上我儿子,您是没有瞧见她养的那个孽障,连我都敢戏弄,如此顽童,亦不配做我陆氏的子孙。”
秦老爷子撑着拐杖在地上狠狠砸了三下,怒道:“见识浅薄,见识浅薄啊,亏你在陆家当了三十年的主母,这看人的眼光还不如衍小子,失败,真是太失败了,你给陆国栋打电话,让他滚回来,老头子跟他说。”
陆夫人脸上划过一抹难堪。
被自己的父亲当着这么多下人晚辈的面训斥见识浅薄、没眼光,她的脸该往哪儿搁?
“父亲,您别忘了您只是我娘家人,至于陆家的事儿,您怕是插不上手,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了,不论是阿衍还是夜白西弦,都不准将那女人娶回家,我要是让她入了我秦氏或陆家的门,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浑身开始剧烈颤抖。
“外公,您没事吧。”陆夜白连忙起身走到老爷子跟前,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道:“您别激动,小心气坏了身体。”
“你,你妈她,她......逆女,逆女。”
说完,他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外公......”
“父亲......”
...
医疗室外。
一大群人守在门口。
急诊室的门打开,萧恩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夜白连忙迎上去,急声问:“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恩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地开口道:“老爷子后脑勺里的瘤子扩散了,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恶化,最后形成脑癌。”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
秦父连忙上前,伸手扣住了萧恩的胳膊,“我们一直都在用全球最先进的抗癌药物压制肿瘤扩散,怎么还是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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