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大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薄唇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她甜美的气息瞬间窜入鼻子,令他微微一怔。
又麻又痒的感觉由唇瓣窜进心头,童以沫双眼迷离,仓促间心慌意乱。
冷夜沉的唇瓣很软也很润,暧昧地碾过她的脸颊落向了耳垂,顺着颈项一路而下。
衣襟上的纽扣,被他用牙齿一粒一粒地解开。
童以沫止不住地心跳加速,胸前起伏得格外厉害,恐惧感随之而来,越来越强烈,让她十分不安。
他脑袋微扬,两人的视线对上。
她那如黛的柳眉,却微微蹙了起来。
而冷夜沉的眉宇间透着越演越浓的欲望,黑眸深邃,染上了一层令人难以捉摸的氤氲。薄唇的颜色艳丽,还带着极为暧昧的水色。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喉结上下滑动着。
“痛……大哥,不要!”童以沫嘤咛抗拒,眸子格外水灵清澈。
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紧紧地并拢双腿。
“以沫你……”冷夜沉欲言又止,手下的动作一滞,让他不得不狐疑。
一种直觉告诉他,她还是第一次。
怎么会?
会不会是他的错觉。
但这句话,他不能问。
其实,他压根就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
他爱的是她这个人。
“大哥……不要……我、我还没做好准备……”童以沫突然鼻子一酸,泪水潸然夺眶而出,双脚推动着经不住地微颤的身子,往上挪了挪。
她在试图逃离他的撩拨。
其实,是她暂时还无法去接受与自己不爱的男人亲密。
哪怕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每一次,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她总在拒绝他。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
看到她的眼泪,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宝贝,我跟你道歉。”冷夜沉心疼地伸出手指拭去童以沫眼角那泪水,“我不会再勉强你。”
童以沫心里顿时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了,又加之今天冷昼景对她所说的那些话,让她一直压抑着,心里十分难受,此刻,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又掉了下来。
“乖,不哭了。”冷夜沉心痛地看着她,舍不得她再掉眼泪,伸手把她抱入怀里,放缓了语气,耐着性子对她温柔地诱哄道,“再哭的话,明天早上起来眼睛就会肿得像只青蛙,多不好看!”
“你居然说我是青蛙!是嫌我长得丑吗?”靠在冷夜沉怀里,童以沫噘着嘴,义愤填膺地出声反驳。
哪个女人不爱漂亮呢?就算长得不漂亮,也不愿意听到自己的丈夫说自己不好看!
“不不不,我才是那只青蛙,我的宝贝以沫是只美丽的天鹅。”冷夜沉一本正经地说,求生欲望极其强烈,“嗯,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哼!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童以沫倔着性子,不满地控诉道。
听到她的哭声变小了,由抽泣变成轻轻地啜泣,冷夜沉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他没在继续刚刚的事情,而是忽地站起身,就着这个姿势把童以沫横抱了起来,抱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他将她放到了浴缸旁的圆凳上坐着,微微弯腰与她平视,轻轻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只有你的眼泪,才会让我感到很心痛。”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说完他便离开了浴室。
童以沫抬起眸子,看着被他轻轻带关的浴室门,心里五味陈杂。
她和小卫,已经真的不可能了,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而他……
冷夜沉……
他给她的感觉,她无法言说。
如果,他不是冷昼景的亲大哥,该多好?
这样,她就不会每次看到冷夜沉的那张俊脸时,也就不会总想起冷昼景。
童以沫独自在浴室里洗完澡后,裹着冷夜沉的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冷夜沉的浴袍很大,所以裹在她身上,完全就像是裹了一层白绒绒的被子。
这间房是冷夜沉的,但是她却并未看到冷夜沉的身影。
童以沫觉得自己就这么睡到他的大床上,似乎不大好,于是,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那间她曾在这借住过的房间里睡。
可是,待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又睡在了冷夜沉的房间里。
而且,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一只抱着桃心,憨态可掬的泰迪熊。
桃心上用金线绣着“ove”这五个字母……
而泰迪熊的臂弯里还插着一束由蓝色蕾丝带绑成蝴蝶结卡片的三朵蓝色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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