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杨逍,他身为明教最高层,常年处理教中事务,按理说对于每一个教内高层的动向,相对比较了解。
但光明右使范遥是他好兄弟,却在这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可谁知道对面的峨眉派陈昭,却一语道出了他的所在。
他怎么对明教高层这么了解?
看着明教高层众人的脸色,陈昭呵呵一笑,轻轻地一挥手,周芷若便端上来一壶煮好的青梅酒。
“只有一壶青梅酒,我就不请诸位大魔头一一品尝了,张教主,请。”
陈昭在面前倒了两杯酒,伸了伸手。
张无忌眼神扫过周芷若,自然将她认识出来,不过周芷若成为峨眉派弟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张无忌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也就放下,轻轻地端起酒杯来。
周颠叫道:“教主,小心酒。”
张无忌笑道:“无妨,我们明教要和中原正派抛弃前嫌,自然要互敞胸怀。光明磊落,我相信陈大哥是当世豪杰。”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昭笑了笑,也喝了杯中青梅酒。
两人各自亮出杯底,一起哈哈大笑。
陈昭笑道:“无忌,当今元廷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除了贵教争锋于江淮中原之外,尚有海沙派的张士诚、巨鲸帮的方国珍起兵于东南,我们峨眉派乃是大侠郭靖嫡女郭襄祖师创建,自然由义务驱逐鞑虏,恢复汉家河山。但天下英雄抗元之余,彼此地盘犬牙交错。现在大家为了抗元尚且彼此和气,若是将蒙人驱逐之后,天下何去何从?无忌可有什么考虑?”
张无忌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老实说,他只是一个三观坚定的青年,小时候学的东西不少,武当诸人和冰火岛三杰也给他传授过人生哲理,所以在人品方面张无忌算是一个大丈夫。
但是说道天下大势,张无忌既没有接触,也没有人教导,那里懂那么多?
杨逍在一旁说道:“陈先生如今割据川蜀,挥军数万,却不知有何想法?”
陈昭微笑,坦然答道:“我已占据川蜀,下一步自然要北伐三秦,驱逐李思齐、张良弼等人,然后伺机杀入河东,威胁大都。贵教目前在中原江淮一带起义,我大夏红星军是不会踏足的。”
“可是夔州的明玉珍是怎么回事?”彭和尚忍不住问道。
明玉珍是倪文俊的手下,倪文俊隶属于徐寿辉的天完势力,而徐寿辉是彭和尚一手扶持起来的。
所以明玉珍也算是彭和尚的属下。
但只能说“也算”。
事实上,因为教主阳顶天去世三十年,教中高层争权夺利,早就弄得一地鸡毛,以至于教内中下层组织体系十分混乱。
这天完政权当中,倪文俊的势力,并不在徐寿辉之下,时常和徐寿辉、彭和尚为主的势力冲突。
所以明玉珍数万兵马被红星军击败,倪文俊如断一臂,彭和尚内心其实是高兴地。
但他再高兴,那也是他们教内弟子,他也不能显露出来。
陈昭看了彭和尚一眼,笑道:“彭大师,川蜀是我峨眉派的势力范围,明玉珍越界了,所以他该死。”
杨逍此时插话道:“却不知红星军攻下大都之后,又有何打算?”
陈昭道:“我夏国红星军目前尚在川蜀,连三秦之地都未涉足,更不用说河东大都了,而贵教势力在中原江淮遍布,若要北伐,只怕比我更容易。日后谁先入大都,犹未可知。”
张无忌道:“不管是谁先入大都,只要能驱逐鞑子,光复汉家河山,自此天下太平,百姓得能安居乐业,也不枉了咱们汉家豪杰出死入生,多历忧患。日后到底谁做皇帝,只要百姓安乐,其实都无妨。”
陈昭看向张无忌,点了点头,道:“我们要击败元廷,驱逐鞑子,恢复汉家河山,并不是为了贪慕权势,实则是因为我们汉人治理天下,能让百姓富足,张教主,无忌兄弟,我在诸位明教豪杰面前留下一句话,我们豪杰争夺天下,不过是为汉家百姓服务而已。”
“说得好!”殷天正、彭和尚、张中三人不约而同一起拍掌。
杨逍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韦一笑、周颠等人目露不解。
张无忌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辛辛苦苦驱逐鞑子,当然是为汉家百姓服务。”
陈昭道:“那好,希望将来驱逐鞑子以后,有什么大事,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只要商量,事情总能解决。”
张无忌说道:‘陈大哥,你说的太对了!今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杯青梅酒。
便在此时,陈昭和张无忌同时脸色一变,看向南方。
然后有一骑飞驰入林,禀报道:“主公,数里之外,突然有大队元兵集结,约莫数千人,正疾驰而来。”
“什么?”
众人大惊,不由得长身而起。
连张无忌都露出震惊之色。
虽然在场约莫五六百人,且都是武林好手,但对方乃是军队,且有数千人,那就不好抵挡了。
陈昭面色如常,微笑道:“虽然我不在川蜀,但也要看看,关中有谁敢和我作对!”
这话说得豪气顿生,张一鸣、王一群、李一则点头称是,心中也瞬间安定下来,周芷若三女相视一眼,也都镇静下来,握紧宝剑的手都松了下来。
很快“隆隆”马蹄声响,众人走出柳树林,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往南望去,就见一队队的元兵纵马疾驰而来,很快将众人围住。
周雕怒道:“若非五行旗已经化妆潜行去了中原,我们何惧这些元兵。”
张一鸣道:“周先生不用着急,我红星军虽只有三百,破这数千元兵易如反掌!”
周颠大叫:“真的假的?”
王一群道:“我师尊夏公乃是武学宗师,又是兵法大家,以三百破数千,又有何难?”
说话间,那群元兵已经距离众人两箭之地,扎住阵脚,一人越众而出,冷声喝道道:“我是虎林赤,奉银青光禄大夫、邠国公、三秦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太子詹事兼知川蜀等处行枢密院事、招讨使李大帅之命,请夏公陈先生,明教张教主到长安一叙。”
他顿了顿,冷笑道:“我们已经备好马车,保证诸位平平安安的到达长安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人说话瓮声瓮气,隔着两箭之地,便将声音传到众人耳中,却是清清楚楚,显然此人内力不俗。
而他口中的李大帅,却是三秦之地的元廷大将,察罕特穆尔的盟友,以镇压红巾军起义而飞黄腾达的李思齐,如今统兵数万,镇守关中,颇有割据军阀之相。
这边张无忌尚未答话,陈昭哈哈啊大笑:“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李思齐没教你做人讲礼貌吗?”
虎林赤听他提及李思齐的名讳,当即大怒,叫道:“夏公,我等以礼相待,你却对我家大帅如此不敬,莫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陈昭冷笑一声:“一个军阀门下奴才,居然这般猖狂!一鸣,给我打爆他的脑袋!”
“是!主公!”张一鸣拱手施礼,随即纵马而出,手里提着一件武器。
明教中人听了不由得一愣。
什么?
陈昭让手下一人,去打爆对面拥有数千元兵的大将的脑袋?
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