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托雷!”
哈拉哨梗着脖子,对于身后士兵劝阻置若罔闻,执意要先解救托雷,其它人只好跟着留下。
十万前军看似缓慢,实则快步如飞,很快便把哈拉哨等人淹没,根本翻不起丝毫浪花。
十里处,李世决定依山构建工事,留出峡谷给敌军钻,届时双管齐下,占尽地利,保准开局就能小胜一把。
不钻更好,到时候便是消耗战,边军背靠大威,补给轻易便能运到。
反观联军,楼兰地处沙漠,可用于行军打仗的物资根本指望不上,韩国弹丸之地,粮食更是少之又少。
若从倭国那座海岛运过来,恐怕大船还没靠岸,六十万联军便会饿疯。
打算的是很好,可李世有自己的苦恼之处。
边军几十年驻扎于此,碍于皇室法规,竟然没有构造城墙,只是简单挖了一些沟壑,这一点让他颇为郁闷。
另外,虽说没有等待皇命,但是已经把信送了回去,希望能够先一步督军信函,否则自己前面作战,还要操心背后捅刀子,当真能让人逼疯。
再一个,两军对比,差距还是有的,对方兵力两倍于己方,且不说楼兰武修高手甚多,光是倭国忍术都会让人防不胜防。
深深地叹口气,李世命令如下:
前军十万兵分两路,一边有李世率领,一边有左海带领,立即开建工事,设下埋伏点。
中军十二万普通士兵及三万武修士兵由参将谋士齐刘海带领,坐镇谷口处,形成一夫当关的态势,不给对方展开兵力优势的机会。
另外五万后军作为预备队,由后军将军刘胜和柳云天共同坐镇,随时根据战况做出调整。
而督军赵构,在差人送出去弹劾李世的奏折后,就被软禁起来,以防止继续给马上到来的大战添乱。
做完这些,李世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被捆成粽子的楼兰新秀们。
“我们又见面了。”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拉哨脖子一梗,冷哼一声道。
“杀?哪里会有这么便宜,且先与我看一场好戏。”
李世说完把目光放在被绳索勒的凹凸有致的哈拉蕾身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片刻。
“看什么看,无耻色鬼!有本事放开我们,好好打一场!”
哈拉蕾小脸微寒,感受到李世不怀好意的目光,冷声咒骂道。
“一群手下败将,赶紧闭嘴吧!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李世听到谷口对面烟尘四起,隆隆声回荡,急忙把目光放过去。
他的一目十里可不是摆设,迅速把对方探查的一清二楚。
三方旗帜鲜明,楼兰势弱,约摸有三万兵力,不过却是大军中个体实力最高的存在。
韩旗阵营居中,目测二十万兵力,全是普通士兵。
倭国占据主力部分,三十七余万兵力,这让李世不由迷惑起来。
小小一个岛,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兵力?
当他看到倭国军中各色面庞后,顿时恍然大悟,看来应该是奴役有蛮荒土著,这才能够凑齐近四十万。
不过,话说回来,六十余万大军,那种连天蔽日的景象,当真是无比壮阔。
李世抿嘴一笑,想起前世某些粗制滥造的电视剧,找十几个群演,非要拍出几十万大军的气势,只能说无语。
行军打仗,跟古装剧里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那些脑残导演和编剧能够想象到的景象。
排兵布阵,兵力超过三千,就难以指挥,更别说浩浩荡荡几十万人,光是闹闹哄哄嗡嗡响的低声闲谈,都能传出去七八里地。
尤其有些电视剧拍摄奇袭,夜袭,动不动十几万人夜袭某某军营,简直就是无知者无谓。
除非对方是聋子和瞎子,不然就算睡着都能被如此大的动静惊醒。
奇袭不过万,夜袭不过千,这是想要做到如臂使之,最大兵力限度。
忽然,一声声口音如吵架一般的命令,在三国联军中传开,峡谷两侧听得是一清二楚。
李世皱起眉头,倭国和韩国语言他不懂,可是楼兰话大部分能够分辨出来,大致意思就是停止前进,进入防御阵营。
三国联军,再加上倭国主力大多是掳来得其它区域土著,注定他们的命令非常难以得到执行。
果不其然,饶是命令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军中蔓延,依旧有几万士兵踏进峡谷,前行三百步,才缓缓停下,互相之间窃窃私语,完全没有把命令当回事。
“主帅!桐油已准备妥当!”
这时一个校尉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无需向我禀报,一切看左将军旗帜为令!”
李世挥退校尉,看向对面左海一侧,很不幸,此时雾气渐渐弥漫,有些看不太清晰。
“报!”
“敌军派出使者,想要见殿下您!”
“带上来。”
“额...并殿下,他们正在爬,估计还要一时半刻。”
“好吧!”
李世扶着额头伸脖子往峡谷下方看去,果然有几个身影在奋力往上攀爬。
难为这些儒生了!
难道他们没有探子告诉他们,再往前行一百米,便有山路上来?
李世呲牙一笑,心中对这一战,顿时信心倍增。
良久。
“拜见大威殿下!在下乃是倭国从三位近卫大将井下横通,代表联军所来谈判!”
一个大威官话说得很溜的矮个老头九十度鞠躬,额头上因奋力攀岩,导致豆大汗珠凝结。
“免礼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有什么话尽管说!”
李世挥挥手,稳坐白驹马鞍,居高临下地看着几名来使。
“此番我方大军近七十万,实力浑厚,若大威不想损失兵力,百姓流离,就割让出西北边陲,并将十年内倭韩楼兰三国朝贡如数退回,我即刻退兵!”
井下横通一口气把目的兜出,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岛国狭隘的气度,与坐井观天的见识,犹如一根筋,说出得话没有一点语言艺术。
“滚犊子!”
李世见对方直来直去,自然没有心情跟他讲艺术,三个字脱口而出,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立场。
“好无礼的皇子!都大难临头了,竟然还浑不自知,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井下横通身后随从里,一个面目清秀,身穿铠甲的人排众而出,怒目而视看向李世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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