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里目送嘴平伊之助远去,他嘴角的上扬开启回弹,他的表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橘色长发的青年在站在树下,神情凌然不可侵犯,熠熠生辉,仿佛太阳神一般光彩照人。
富冈义勇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与中原中也相遇的。
青年仿若碧天的蓝色瞳眸微微转动,视线落在富冈义勇的身上,无甚感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又仿佛在透过富冈义勇看向更深层次的事物一般。
富冈义勇的身体微微一僵,身体下意识戒备了起来,这是长久以来与鬼战斗,形成的下意识反应。
这个人一点都不像是人类,非人又危险的既视感令富冈义勇想到了那些吃人的鬼。
只是……
还是会有不同的。
中原中也却是很快收起来那副非人的模样,他眨了眨眼,打量了一番富冈义勇:“你是……”
“鬼杀队的柱吗?”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惜字如金道:“水柱,富冈义勇。”
“你是中原中也对吧。”富冈义勇确认面前这个人,除了没有穿和服之外,都与画像上的一致,“主公大人让我来接你。”
“产屋敷吗?”木里感慨万千,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产屋敷家仍旧不忘初心,他甚是欣慰。
对于木里这番直呼形式的行为,富冈义勇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如果是其他柱前来,见到木里这番不尊主公的模样,免不了起一番冲突,但来得人是富冈义勇,就大不一样了。
水柱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虽然读不懂气氛,遭到同僚的厌弃,但他本人是个粗神经,完全看不出来。
产屋敷派他前来是个完美的选择。
“富冈义勇,对吧。”木里笑了笑,“你是水柱,练得是水之呼吸吧,能成为柱,你的实力应该是拔尖的,对了,你们队里现在有几个柱?”
富冈义勇纠结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回答,但想到了主公的话,也就没有想要掩盖的意思,如实回答了木里。
“九个柱。”富冈义勇顿了顿,补充说道,“我是最差的那一个。”
富冈义勇并没有撒谎,他自己是真的这样以为的。
“……”木里的笑容一僵,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只是交流了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中原中也就已经对富冈义勇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耿直孩子。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不由流露出几分怜爱来。
“中原先生。”富冈义勇熟视无睹,或者说完全看不出木里的意思,最多是有些疑惑而已,“主公大人命我前来,带你去鬼杀队。”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想看看现任产屋敷的家主。”
富冈义勇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果断转身为中原中也带起了路。
木里:……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木里突然对现任鬼杀队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鬼杀队的柱不会都是像富冈义勇这个样子死脑筋的吧。
木里的担忧并没有成为现实,至少从他来到鬼杀队之后,见过的几个柱的情况看来,并不是鬼杀队的问题,确确实实是富冈义勇的问题。
然而事实证明,像富冈义勇这种读不懂空气的人,只是个特例。
鬼杀队一直是走在斩鬼的最前端,所以他们的工作中也是十分繁忙的,柱作为顶级战力,自然是常年在外东奔西走,只是为了找到鬼舞辻无惨的下落。
所以中原中也在总部也只见到了几个柱而已,还都是匆匆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
当然,是不是因为见到富冈义勇才离开了,对此木里选择保持沉默。
木里已经见过了水柱富冈义勇、霞柱时透无一郎、音柱宇髄天元,还有虫柱蝴蝶忍。
除却水柱富冈义勇之外,给木里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虫柱蝴蝶忍了。
俗话说,眯眯眼都是怪物,比如江户川乱步,比如蝴蝶忍。
“呀~富冈先生,你回来了。”蝴蝶忍招了招手,笑眯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她也注意到了木里,“这位先生是?”
蝴蝶忍好奇打断了看了一眼中原中也,本来她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被富冈义勇看中,想要收作继子,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是只要肯进去,就不怕什么艰难险阻。
但是富冈义勇的话却打破了蝴蝶忍的念头,并添了几记惊雷。
富冈义勇神色不变,依旧如水一般波澜不惊,淡定的说道:“是主公大人的客人。”
“主公大人的客人!”蝴蝶忍惊讶道,“是主公让富冈先生就接的吗?”
“嗯。”富冈义勇呆呆的应声。
“这还真是……”蝴蝶忍脸色有些复杂,“其他柱也有闲着的。”
她也可以啊!!!
为什么这样能替主公分忧的差事就轮不到他了呢。
富冈义勇歪了歪头,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嘛~”蝴蝶忍很快收拾起羡慕的神情,“既然是主公大人的客人,那富冈先生就快点带着这位先生去吧,可别误了时间。”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正是。”
行趴,你们的地盘,你们说了算。
木里也不说话,也不反驳,全当自己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不过……
总感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木里陷入沉思。
究竟是什么呢?
正在藤袭山一刀一个鬼朋友的嘴平伊之助并不知道某位山神已经被拐走了。
他此时正兴奋的四处找鬼,想要一展身手呢。
努力在鬼手下苟活的其他人,看着那个带着猪头头套的人砍鬼如切菜的模样。
众人:瑟瑟发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