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这辈子奉承的人少,得罪的人多。
她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就最近五年内,她抓了多少罪犯,让多少人进了监狱。
有的人伏法了,但是有的人却跑路了。
其中一些比较厉害的就跑到了南美洲,比如半神斗士张根硕。
南美洲,巴西。
巴西,曾经的金砖四国,现在的精猪四国之一。
这个国家国土面积广袤,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同时拥有2.1亿的人口数量。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拥有世界大国资质的国家。
但是资质这种东西就像是赋一样,有的人赋能兑换出来,有的人却不能。
巴西拥有各种优渥的自然条件,但是却没有诞生一个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极度依赖大宗交易,所谓的大宗交易指的便是大规模的原料出口。
巴西出产着各种有色金属和自然资源,这为巴西带来了巨额的收益。如果真正深刻的了解巴西,那么会知道这是一个披着现代化国家外衣的封建国家。
各洲政府几乎被地方上的豪强家族所把持,地方割据地方保护,就连象征着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赋税系统在巴西也是节节赖赖。中央向地方征收赋税,地方政府想尽办法逃税,不得以中央政府为了维持住基本盘必须要依赖外债。
尤其是在新自由主义冲击下,巴西还放弃了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制造业。现在整个巴西还能叫得上名字的制作业,除了庞巴迪之外,已经算是消失殆尽了。
也因为如此,巴西缺少足够的就业岗位。大宗自然资源交易同时导致了大量的农民失去土地,从而不得不进城务工。
但是城市因为缺少工厂制造业,所以这些涌入城市的农民并没有找到能安身立命的工作。于是只能从事一些服务型行业,比如端盘子、收银等。
而即便是这样,就业岗位依旧有巨大的缺口。整个巴西的失业人口超过一千五百万人。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他们所作所为可想而知。
整个国家里占据全国最富裕的百分之一的人口所掌握的财富,是全国下层百分之五十的人口所掌握的财富的三十六倍。
全国前百分之十的人口掌握了全国一半以上的财富收入。
这导致了这个国家极度的两极分化。
同时对于这样一个所谓的自由国家而言,中央制定政策也好,还是所谓的政党政策也好。他们压根不关心平民百姓的死活。
看嘛,虽然贱民是很多,但是有什么用呢?他们手上没钱啊。只要政府伺候好了那些真正有钱的大爷,他们自然就能保住地位了。
因为这个国家的生产和资金收入完全不靠普通民众获取啊。而是靠如盐水河谷这样的大型跨国贸易集团来支撑的。
所以在巴西,贫富差距的分化导致了这个国家出现了大量的贫民窟。而政府对这类贫民窟的生态大多数情况下也是不闻不问。
在这种情况下,一部分有活力的民间团体便找到了这样的空隙,开始霖方自治。
他们规定每个商店需要缴纳多少保护费,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经营什么样的生意等等。
在其他地方,这种有活力的民间自治团体有一个不太光荣的称呼:黑帮。
所以在这个国家内很神奇的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层级和生活模式。
上层归上层,下层归下层,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这就好像是有某种默契一样,相互之间各不打扰。上层也不指望从下层手上抽到税,下层也不指望上层能关心他们的死活。就如同白和黑夜一般,只有交换没有交汇。
在这种情形下,这个国家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中到底藏污纳垢多少?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不过现在在巴西的地下世界,控制了包括里约热内卢与圣保罗贫下层世界的王者是一名来自东方的通缉犯:半神斗士张根硕。
潜逃巴西五年,张根硕已经在这里打下了根基。
地下世界的秩序一直很简单,那就是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这里的游戏规则就是你拳头硬,话就是真理。
而在巴西,张根硕无疑是拳头最硬的那个人。五年的时间内打击了原本盘踞在圣保罗的黑帮首都联合部,将其领导人与十三名高层全部屠杀。
用铁血的手段在一年的时间内将其完全统合起来,两年后又进军里约内热卢,对当地最大黑帮白色司令部发起攻击。
花了一年的时间,张根硕便将白色司令部囊入麾下。
五年的时间,张根硕成为事实上的地下王者。里约与圣保罗地下的秩序完全由其维持,掌管着数千万的下层人口。
两地的暴力事件中的百分之八十与他有关。而同时,他也从这两地赚取大量的金钱。
包括各种合法不合法的产业,张根硕一年能从这两地赚取超过十亿美金的纯收入。是个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大溃
就连白道换届都要和他打招呼,让其约束好手下不要闹事。
就是这么一个地下皇者,他的日子过的应该很舒坦。政府不敢惹他,黑帮更是全部臣服于他。所谓醒掌下权,醉卧美人膝。
如果真的要和曾经在异界呼风唤雨的日子相比也许有所不如,但是也没有相差甚远。张根硕应该对这样的生活知足了。
但是他现在却很烦闷。
在他里约的豪宅内,张根硕叼着雪茄凝望着蔚蓝色的大海。而站在他旁边的则是他的战友龙骑士尹照。
“你真的要去?”
“是的。”
“不去不行吗?”
“不行!”
“有可能会死的。”
“死也要去!我不能让那个贱人舒心满意的过日子。她想要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日子?门都没有!”
“何必执着呢……我们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在南美当土皇帝有什么不好?”
“你当然好,但是我的仇不报,我还能当人吗?!”张根硕怒不可遏,他咆哮的口水喷的尹照一脸。尹照不好发作,全当浇花了。
因为每次到这个话题张根硕就会愤怒,然后做出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比如把裤子脱下来。
好吧,张根硕应该不是想要刚自己,而且他也没法刚。
因为原本应该是他重要弟兄的地方现在只残留下一个肉瘤,也不知道能拿来干嘛,大概也就是给花施肥吧。
尹照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没敢看张根硕的下体,他只能咕哝了一句:话就话,你没事脱裤子干嘛?
“我要自己记住,那个娘皮,那个贱货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张根硕愤怒的暴走着:“她要结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