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领主:开局气运暴击
一处不知名的原野上,一名手持拂尘、须长三尺、仙气飘飘的老道踏着祥云悬浮在虚空中。
下方,有一男一女两兽正神色悠闲地晃悠着。
老道的脸色极为阴沉,天地间的风云亦随着他心情的变幻而变幻。
此人便正是已踏入陆地神仙之境,名号“宫崇诣阙上师”的于吉。
“左慈,你如何阻我?那人盗窃我门中圣物,又伤我侄儿杀我门徒,罪无可恕,你插手此事是何缘故?”
“今日若不给贫道一个解释,我便是损上数十年寿元,也要与你拼上一个两败俱伤!”
于吉盯着下方那人大怒道,刚刚他差一点便要将那人击杀夺回圣器残片和蓬莱仙引了,居然被左慈虚空一记掌心雷给拦了下来。
“师父,那个也是仙人么?怎么是个老头子啊!他比你厉害么?”
左慈还未开口,
她骑在一只白色的绵羊上,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几眼于吉,又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几眼自家师父,歪着头开口道。
旁边那人长得飘逸俊朗,风度翩翩,一袭白衣出尘,看起来颇为英俊。
不过,
他的行为却是放荡不羁,嘴里衔着草根,斜躺在身下的羊驼上,微眯着眼,一副慵懒模样。
“徒儿,谁告诉你,长得越老谁便越厉害了?”
听到小丫头的话,左慈摇了摇头。
“不都是这样的么?长得越老,活的越久,肯定也越厉害啊。”
左慈闻言,睁开了眼,随手拔了一根羊毛,变作细竹棒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
“听好了,凡人要想跨入陆地神仙的境界,就必须破天门。”
“有的人破天门早,有的人破天门晚。
容貌也会在破天门的那一刻定格,我资质好,自然看起来年青,那老头前几年寿元将尽时才突破的天门,资质吧……也就那样。”
“你以为那老头比我大?”
左慈吐了口中的草根,毫不顾忌地手持竹棒指了指于吉,
“以年岁论辈分,真要说起来,那老头该叫我一声爷爷!”
“哦,原来如此。”
小丫头点了点头。
“你!!”
于吉见左慈竟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大怒,一掌便朝二人拍了下去。
小丫头吓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想要施展雷遁离开却动弹不得。
随即,
二人便在一声巨响中,看似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地被碾作了碎渣。
然而,
于吉却是怒气更盛,他的面前徐徐飘落下四根羊毛。
回头看去,
数十里之外,“滋拉”一声雷鸣,左慈与那小丫头已骑着羊驼悠哉悠哉地离去。
“他与我有因果之缘,这一次就此作罢吧。而且他是隐龙,你也应该知道你杀不了他的……”
于吉脸色阴沉,他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那小子身负隐龙气运,也自然知道杀不死对方,这一回不管怎样都会被对方逃掉,可他仍旧想试一试。
更何况,这条隐龙身上还有圣器残片。
“圣人所言便必定为真么?”
“隐龙可斩仙,左慈,你就不怕么?若我们几个联手,哪一条隐龙杀不得?”
于吉沉声道。
左慈躺平在羊驼背上,没有睁眼:“我不沾因果,不惹红尘,何惧隐龙?”
“也就只有你这种怕死的老家伙才被一句预言搞得焦头烂额,成天怕这怕那,怕哪条未出世的隐龙斩了自己,还妄图干扰世事去取那十二凶器。”
“呵。”
“可笑啊可笑,可别某一天真把自己的老命玩没喽……”
一阵笑声回荡开,将于吉气得脸色发紫。
于吉冷哼一声,又四处寻了寻,最终只得咬牙切齿地撕裂空间离去。
那小子离开的气息已经被左慈抹得一干二净,即便是他也没办法找寻了。
不过,他也在那小子身上打了一掌阴雷,这一掌下去,若是没有神医救治,基本上一个月内必死无疑!
至于神医?
呵呵,
他倒也不信,有哪个神医能化得了他的掌法!
……
“师父,你不是说你比那个老头强么?刚刚怎么不将他揍一顿?”
小丫头捏着拳头,露出两颗小虎牙狠狠地开口道。
左慈听了她的话差点没从羊背上摔下来,
“咳咳~”
“修仙之人岂能争强好胜?光修神通不修心境,修了也是白修,无欲无求才是大道所归,那老头就算再强,修的也是假仙……”
“停停停!”
“你就说是不是打不过吧!”
小丫头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左慈无奈摊了摊手,于吉身上有圣器残片,要打起来还真有些费劲,虽然打不过倒也未必,但损耗寿元是免不了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在当前世界里,每次动手都是在拼命,真要问他救下那个小子的原因,或许也是存了几分的期许吧。
“哼,就知道你之前说什么天下无敌是吹牛的,我不要你当我师父了!”
小丫头将他的思绪打断,轻哼一声,扭头就要走。
左慈头大如斗,别人收徒弟都是当下人使唤,徒弟对师父恨不得比亲爹还要好,怎么自己就跟收了个爷爷一样?
“别别别!”
“我再教你一招高阶雷法!”
左慈连忙扯住小丫头。
“真的?”
小丫头嘻嘻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
又被算计了……
左慈:-_-||
唉,也罢,反正这也应该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了。
“那还有一个问题,隐龙是什么?”
小丫头歪着头问道。
“有圣人言,世间唯有隐龙可斩仙,唯有十二凶器可杀隐龙……”
左慈无奈道。
“那十二凶器是什么?”
“十二凶器是……”
“师父师父,还有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别打扰我,自个儿琢磨去,我这个四百多岁的老头子要睡觉了……”
“那我走了哦!”
左慈:-_-||
……
两人兀自骑着大白羊离去,小丫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左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徐徐的清风将原野上的野草吹起,上下起伏着,斜斜的夕阳将二人二羊的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