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吸引了大批民众的注意,大片金色在废弃车站的半空盛开,如同一朵镶着金边樱花。金色花朵盛开的地方,火光如影随形。
正如言灵表里描述的那样,言灵炽发动时,如同一百个油桶在纽约街头同时爆炸。爆炸吹起的灼热的风撕裂了一切,地上的白霜瞬间蒸发,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失控的混血种们,眼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恢复了清明。那迷茫的眼神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或许脑海中的记忆慢了一步。
总之皮肤瞬间变为了焦炭,身体内的血液和水分在瞬间被分离出来。被蒸干的水汽化作了生命中最后一丝朦胧,嗅觉早已失去了,闻不到那瞬间的血腥味。
血肉在火光中变得模糊,最终变为了一堆粉末。车站的顶棚被炸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如同钟鸣。锋利的金属碎片再去爱空中纷飞,如果散落的暴雨梨花针。
爆炸声如同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般,不断在车站里响起。这个废弃的车站燃烧着,在那火光中扭曲着奉献了最后一次烟花典礼。
气浪将承重柱、大笨钟全都吹飞,粗暴的撞开了车站外围墙上上的缠绕在一起的铁丝网。
爆炸的轰鸣声不断,被炸飞的灰尘顺着北海道的风一直吹飘向了千叶县。这次吹起的不是梦想和希望,而是被某些被火力支配的恐惧。
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一个身披黑色鳞片的少年缓缓走了出来。所有的衣物都在火光中被烧毁。苏眠满身长满了黑色鳞片,甚至连头发都护住了。
此刻苏眠只觉得系统给的道具真不错,黑王之鳞的防御力果然不同,即使是面对排位靠前的言灵炽摧残过也没有任何裂缝。
一身黑甲的赤羽慎走出了车站,在走到围墙拐角处又回头望了一眼火海中的车站。眼眸在此刻闪动片刻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一段时间,苏眠悄悄潜入了一家暂停营业的服装店弄了一套衣服。可惜苏眠身上只带着信用卡,并没有纸币,否则苏眠也会留下衣服的钱。
苏眠并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但是却特别讨厌被人下套。如果没有一丝的警告,他很清楚蛇岐八家仍旧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只要他玩得不过火,一切都不是问题,本部会给他善后。他此行的目的是作为专员在日本分部待上两个月,具体的任务没有说,大概也不是很重要的任务。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还没行动,只是在废弃车站睡个午觉,混血种自己就送上门来了。目标任务提前完成,这让苏眠有种异样的空虚感。
在释放完炽之后,苏眠本能的远离了那个车站。他知道蛇岐八家介入的话,应该很容易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样一来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也算是帮蛇岐八家清除了一波藏在废弃车站附近的鬼,一举两得。
混入人群的苏眠带着黑色的棒球帽,默默思考着如何与蛇岐八家正式见面。送了人家一份大礼,就这样像自首一样走过去实在是太low了,他必须考虑一个新的接触办法。
偶尔抬起的眼眸随意扫视人群,目光却是被人群中一个樱花色头发的女孩所吸引了。苏眠微微一愣,这真是瞌睡了枕头就来了。
绘梨衣经常从蛇岐八家中逃出来逃出去,对于如何正确潜入蛇岐八家有着正确的解法。而这就正是苏眠想要,他要光明正大出现在蛇岐八家之中,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软柿子。
大街上人流速度比较慢,加上绘梨衣似乎在摆弄着什么,走得也不快。苏眠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走到了绘梨衣的身边,才发现绘梨衣似乎在摆弄着手办,看着多出的一个零件发呆。
仔细一看才发现绘梨衣身上穿着那种红白相间巫女服,领口袖口有红绳,倒是有些像日本传统巫女的服饰。
在东京街头,spy的大有人在,行人早就见怪不怪。位于绘梨衣的左手边就有一个正在s一个苏眠不认识的角色,雄伟的胸襟让行人纷纷侧目。
多亏了那个不知名ser吸引力行人目光,苏眠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挤过人群拦在了绘梨衣的面前。
见有人不开眼挡住自己,绘梨衣本能的皱起眉头缓缓抬头。每次出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人拦住自己要什么le(相当于某信)。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相当烦躁,要么恶狠狠的盯着搭讪的人,有时也会点亮黄金瞳。
抬头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可那人眼里的笑意分明在说好久不见。绘梨衣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少年,可他的身上有很很好闻的气味。
这种气味吸引着绘梨衣不由自主的多闻了两口,还未等苏眠开口。绘梨衣仰着头掏出了一个写字板,上面写着。
“你闻起来好像很好吃,我能咬你一口吗?”
人群中,苏眠的和善的笑容突然蚌埠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好心想要帮助离家出走的小姑娘,让这个世界多充满一些爱意。
谁知道小姑娘却笑着对自己说要化身恶龙吃了自己,自己的肉真就唐僧肉了?喝了难道能长生不老不成,废弃车站那群混血种想咬自己,现在绘梨衣也是这样。
忽然间,眯着眼睛笑着的苏眠当场自闭了。他微微弯腰,笑着对可爱至极的绘梨衣说道。
“不可以哦,我没有洗澡,咬了会拉肚子的。”
“咬一口应该没事。”绘梨衣近乎本能的舔了舔嘴唇,又掏出了写字板。苏眠微微皱眉,随后一把将绘梨衣手上的手办拿了过来。
“我帮你拼好手办吧,咬人犯法的,会被罚款的。”苏眠尽力维系着笑容。“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坐着拼吧?”
绘梨衣看了看手中的手办,又看了看苏眠,随后点了点头。走到一半,苏眠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
回头一看,发现绘梨衣拉住了自己,手中拿着一个更新的写字板。
“我可以付钱,支票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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