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现在,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注定了,没有了任何悬念。
虽然远处还有零星的枪声从城中传出来,但是博卡拉城外遍地的身穿红色军服的英军士兵的尸体已经宣告了这场战斗依旧是英国人输了。
不可一世的英国人再次输了,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城市面前,输给了同一个对手。
苏族联军虽然在最开始的正面战斗中,作为诱饵来吸引英军的注意力,战损有点大,但是随着帝**的加入,战场形势很快就开始了一边倒。
英军遭受了腹背受敌之后立刻很快出现了慌乱,虽然军官们奋力呵斥,用日不落帝国的荣耀和作为军人的荣誉来激励他们,但是起到的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再加上帝**的武器性能超出英军一大截,无论是火枪还是火炮,都对他们形成了全面的压制,所以英军很快沮丧地发下自己的反击几乎是毫无意义。
当这种想法出现之后,英军的士气就开始极速下降,最终没用多久就陷入了崩溃之中。
沉墨下令收拢军队,让黑鹰带着苏族联军去追击残敌,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练兵的机会。
而且在之前的战斗中,有不少的苏族战士死在了英国人的枪口下。在加上几十年来的被英国殖民者欺压的所积压的仇恨和怨气也需要发泄出来,所以就没必要跟他们抢这个机会。
司马错在看着那些英军残兵逃入了城中,苏族士兵们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进入城中,皱了皱眉,对沉墨低声道:“主公,若是战火烧进城中,必然对城市的损毁不小。而且,城中那些英国平民手中也有火枪,恐怕这些联军士兵会吃亏的。要不要下令让他们回来,逼迫城中的人交出英军残兵。”
沉墨摇摇头道:“这就是战争。那些英国平民也必须来承受战争带来的后果。他们能够来到新大陆定居的前提,就是因为他们的军队在新大陆山挤压和侵占了原住民的家园和地盘。现在人家打回来了,他们就必须承担这种后果。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再说了,别说毁掉一小部分建筑,就算全部毁掉,又能如何?这些西洋建筑我不太喜欢。毁掉了正好可以建造我喜欢的新建筑。”
“至于说你担心他们吃亏,那就更没有必要了。黑鹰是联军的主将,他知道城中的情况。今日敢带着部队冲进去,自然对此也会有所准备的。
听到沉墨这么说,司马错不再相劝。
作为臣子,他尽到自己提醒的职责,至于君主会不会采纳,那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不打算让帝**跟着追进城中,但是沉墨也没有完全闲着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他让骑兵营出发,从博卡拉城旁边绕过去,去截断英军残兵的退路。
这些英军大部分是从洛杉矶的军营而来的,所以他们如果要逃走的话,肯定会本能地选择回到洛杉矶。
所以只要提前跑到他们前面,堵住他们的后路,他们逃生的希望就会落空了。
“只要那位皮尔斯准将不是个蠢货,那他就不会选择躲入民房之中负隅顽抗的。如此一来,他只能选择快速穿过城市,从另一侧逃回洛杉矶。骑兵营只要守住那个路口,肯定会大有收获的。”
沉墨对司马错道:“你做好接收城市的准备,我虽然给了联军发泄仇恨的机会,但是我并不希望他们真的将这座城给毁了。”
司马错明白了主公的意思,立刻点起两千火枪兵,集合之后向着城中开进去,一方面威慑那些城中的英国平民,另一方面则要防止那些杀红了眼的苏族战士随意杀人。
苏族战士们虽然都很骁勇,但是却也不能放松他们的缰绳,否则他们造成的麻烦绝对不会比他们立下的功劳要少。
要知道苏族人打仗的时候可是有杀俘虏的传统。
他们每次打完仗得到的俘虏往往都会选择杀掉用来祭祀他们鹰神,认为这样才能让鹰神赦免这些人的罪。
如果沉墨不出手阻止的话,这次活下来的英军俘虏很有可能都会被他们全部杀掉。
沉墨倒不是多么仁慈,只是他需要更多的奴隶来帮他去干活。
毕竟这些殖民者们可以用别的民族的人来当奴隶,那沉墨也很愿意给他们一个体验当奴隶的机会。
他这人很多时候都是很热心的,总是喜欢成人之美,就算别人嘴上说着不愿意,心中肯定也会是愿意的。
要知道,疯马送给他的金矿还没有开始开采,一个是精力不足,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人手不足。
他手下的农民们虽然可以当工匠,但是却缺少干脏活累活的矿工。
所以以后还是要多多抓俘虏才行啊。
英军指挥官皮尔斯准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来到新大陆的第一场战斗就以这么狼狈的一场惨败而结束了。
他现在除了沮丧之外,还有非常多的困惑。
不是说这片大陆上大英帝国的军队是无敌的么,不是说大英帝**队的武器是最精良的,不是说那些野蛮的原住民们还在使用着原始的长矛和弓箭吗?
可为什么今天这一场战斗看到的一切都跟他原本了解到的一切完全不一样,简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以至于让他对失败这件事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千士兵,现在跟在身边的只剩下了五六百人,而且许多人还带着伤,士气肉眼可见的低落。
他现在已经没有说反败为胜的想法了,只想着利用城市的掩护,带着残存的这些士兵穿过城市,回到洛杉矶去,将自己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总督阁下,让他向国内请求更多的军队,更先进的武器来新大陆,否则大英帝国以后在这片大陆上就再也无法立足了。
他看着两旁的屋子紧紧关闭的窗户,甚至能看到那些躲在窗户后面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心中着实有些失落。
但是他也知道,这场战斗不是这些平民的义务。
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些英国平民之所以选择袖手旁观,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打败大英帝**队的这支军队的厉害了,知道如果抵抗他们意味着什么。
今天还是没有完全腾出时间来。所以个坑。我明天早上爬起来就把这些先改出来。多多见谅!
在疯马说出“谁赞成,谁反对”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要逼着在场的众人表态。
一旦众人表态之后,那疯马的领导者地位越发的凸显了,到时候他黑松再想当新联盟的领袖几乎就不太可能了。
以他今日对疯马表现出来的态度,疯马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跟自己一样成为新联盟的领袖的。
所以黑松认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开始表态,否则局面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所以在疯马话音刚落,黑松立刻第一个站了出来:“我反对!我们苏族人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来者插手。无论你将那个人说的再好,我也不会同意让他介入新联盟的事务的。”
疯马黑着脸看着黑松,没有说话,目光又看向其他的人问道:“还有谁和黑松一样反对?”
众人面面相觑,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疯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向黑松道:“既然只有你们白羊部落反对,那我也不会勉强。黑松大酋长,请你现在就离开野牛部落。既然你不愿意参加新联盟,那以后白羊部落遇到任何事情,联盟也不会插手的。当然,联盟日后的一切事务,也跟你们白羊部落没有任何关系。”
黑松大怒:“疯马,你没有任何资格将我赶出新联盟!我们白羊部落是除了四大部落之外最大的部落,没有我们白羊部落的新联盟,那还能叫做联盟吗?我看倒是你们野牛部落。勾结外人,显然是包藏祸心,才是最应该被赶出联盟的!”
疯马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你们白羊部落牵头再成立一个联盟好了,我们谁也不要插手对方的事情,各行其是,自生自灭,跟别人全无关系。”
黑松怒道:“好,我正有此意。”
说罢转向屋子里的其他人大声道:“我白羊部落意欲单独成立一个新联盟,愿意跟我们一起结盟的部落,请站出来!”
结果黑松一连说了三遍,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黑松本就黝黑脸更黑了,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又将怒火转向了疯马大骂道:“疯马,你这个无耻之徒,要不是你威胁大家,岂会没人响应我?我黑松今日绝地不同意你们野牛部落将苏族的前途和命运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说完之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疯马冷笑一声,跟众人继续商议结盟的事情。
没有了黑松的反对,事情进展起来就顺利多了。
大部分人都同意结盟,虽然有几个部落有一些犹豫顾虑,但是在疯马的耐心说服也都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结盟,那就要选出新联盟的领袖来。
疯马刚要开口的时候,却看见一名野牛部落的战士冲了进来,叫道:“大酋长,白羊部落的黑松大酋长离开我们部落之后,竟然在外面集结了五百名白羊部落的战士,做出了攻打我们部落的姿态,还说要大酋长你立刻出去承认错误,承诺以后再也不与外族人勾结,否则就要攻打我们野牛部落,除掉大酋长你!”
众人闻言大惊,没想到这黑松竟然如此偏执激烈。
震惊之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疯马,看看他这个新联盟的发起者如何应对。
疯马乍听之下也是非常愤怒,没想到黑松竟然这么嚣张狂妄,所以立刻对黑鹰道:“集合野牛部落所有战士!我倒要看看他黑松今天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黑鹰答应一声,立刻离开屋子转身而去。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沉闷悠长的牛角号,然后又是一声声短促的哨音。
牛角号音是发生紧急状况时集结战士的信号,而哨音则是从沉墨那里学来的,是各级军官召集各自部下的命令。
因为野牛部落的战士手中的武器全都从弓箭换成了燧发枪,而且教官也是沉墨派来的人,所以他们现在按照沉墨麾下的军队的编制,四百多名战士变成了四队,每一队一百人,设一个队长以及十个班长。
队长和班长现在都是由沉墨派来的教官担任。
这些教官因为跟苏族战士们语言不通,虽然有翻译,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不方便,所以干脆就用哨音来发布命令。
不同节奏的哨音代表着不同的命令。
比如现在这都都都的长哨音就是代表着紧急集合的意思。
很快,四百多名手持火枪的野牛部落战士就在黑鹰的带领下迅速冲出了营地,来到了部落外面,跟黑松带领的四百多名白羊部落的人对峙了起来。
其他部落的大酋长今天虽然也带着人来,但是最多的也只是带了几十个。只有黑松今天带着四百人来,显然早就抱着用武力压服众人的打算。
疯马也很快带着其他部落的大酋长们匆匆赶到,站在了野牛部落的队伍后方。
“黑松,我劝你立刻住手,带着你的人滚回去。我不想看到这些无辜的白羊部落的年轻战士因为你的愚蠢和自私死在自己人手中。用古老的华夏智慧来说,你不要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来!”
疯马对着对面的黑松大声喊道。
“疯马,我看你才是真的愚蠢,竟然相信那些外来者会帮助我们苏族人!我黑松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做出引狼入室的蠢事来!你如果不当着大家的面从此以后断绝跟那些外来者的一切联系,我就攻入你的营地,活捉你,然后用你的人头去祖地向苏族的先辈们请罪!”
黑松丝毫不退让,反而下达了准备攻击的指令,四百多名白羊部落的战士立刻摆出了冲杀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