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服了,以自己以后不会报复为由,欲要让苏玄撤走。
他猖獗三界无数会元,这还是第一次。
“撤走?呼之即来,喝之即去吗?”
苏玄冷笑,只能说冥河猖獗三界太久,恐怕都忘了基本的因果联系。
“我若撤走,我徒弟之前受的委屈,又如何算?”
只能说,冥河这一举动,看似服软,实则不要脸至极。
打了人,结果碰到更厉害的,以自己以后不报复为由,要了结此事,可能吗?
“苏玄,你不要得寸进尺!”
冥河脸色一变,难看至极,咬牙道。
“你根本奈何不得我,就算你打上数个会元,我也能靠着血神子不断复活!”
“至于你的徒弟,我强,他们弱,我打他们需要理由吗?”
“这话倒是不假,弱肉强食。”
苏玄点头,说这话的时候,他身后四个徒弟都皆是一愣,随后听到苏玄又开口。
“那我比你强,今日就是要打你,需要理由吗?”
“你...狂妄!”
冥河老祖气的身子发抖,自傲无比的他,何曾受过今日这等被人冷视!
“我本欲给你台阶,你我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岂料你苏玄当真不识好言!”
“我有四亿八千万血神子,且只要血海在一日,便可源源不断的产出,岂是你能斩杀?”
“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肯就此退去,日后我便化出万千分身,你能保得住你自己,但你绝对保不住你徒弟!”
“怎么?你真当我冥河怕了你不成!”
最后的一句,冥河是极高声的喊出来的,威胁的语气十足。
“嗯,倒是有些气势。”
苏玄依旧很平淡,冥河服软也好,威胁也罢,他都是这般平静,从未改变过内心想法,他语出惊人。
“既然如此,我便将这血海平覆,将血神子全部打碎,也好叫你再孕育一次。”
“嘶...”
所有看着这边的大能都倒吸一口凉气,苏玄所言,真的可能吗?
那可是血海,天下污秽聚集,堪称无边无际,岂是说平就能平的?
若是能够平覆,依冥河这作死的性格,早就被平掉了。
“哈哈哈!苏玄,未曾料想,你居然还有这一份天真!”
冥河也是大笑,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东西。
“平覆我的血海,你知道血海之宽广吗?”
“你可知,只要三界内还有丁点杀戮,只要再诞生一丝煞气,便会汇聚到血海!”
“所以说,血海永远长存,无法磨灭!我,即不死不灭!”
“是吗?”
苏玄还是很平静,他转身道。
“徒弟们,看好了,今日为师要告诉你们,绝不存在真正的不死不灭!”
轰隆!
这一刻,三界似要颤抖,不论是杀气,还是煞气,似乎都被引动,纷纷汇聚于一处。
弑神枪,第一杀伐宝物!可汇聚三界杀气和煞气。
圣人号称不死不灭,远比冥河难以消灭,可弑神枪却有彻底斩杀圣人的能力!
只不过,从弑神枪诞生以来,这般能力却是从未现世过。
因为弑神枪之前的掌控者,最强的不过是罗睺,但也陨落在成圣之路上,从未发挥过弑神枪的威力。
唯有圣人,才有彻底发挥弑神枪未能的实力!
轰隆!
三界颤动。
这一刻,苏玄虽不是圣人,但实力却不弱于圣人。
弑神枪,完全被激活了!
轰隆!
一枪戳出,直接向着血海而刺。
轰!
巨响,似乎引发了连锁反应,不绝的巨响,血海之上升起难以数记的水柱。
水柱身高,然后被杀气泯灭,消散于三界,不再存在。
轰,轰!
不绝,不断,这根本不是轻轻一刺那么简单。
血海的水位在下降,寻常神仙避之不急的污秽之水,此刻却消失的快速无比。
“不,不会的...怎么会的!”
冥河慌了,而且是惊慌失措,他身躯在颤抖,那不是激动,而是恐惧,恐惧到口齿不清。
他是老牌的三界大能,自洪荒诞生活到今日,从未经历过这般。
血海在消失,血神子同样在消失,冥河只感觉,他的根基,以及他的根本,正在一点点的失去。
宛如时间,流失的那么快,那么狠,无法阻止,不留情面!
“恐怖,不可言语!”
三界大能不计其数,此刻却纷纷都是冷汗直冒。
他们自问不如冥河,而此刻冥河尚且如此狼狈,更不用说他们。
“这便是不枯的血海,这便是不死的冥河?”
有大能愣愣自语,宛如三观重新塑造,愣神后,又道。
“这便是不死不灭吗?宛如玩笑般被人打破!”
“不,不不!”
这是一声大喊,撕心裂肺,惨烈至极。
“停下来,不要!”
冥河此刻再没有所谓的自傲和狂妄,只是恐惧,害怕,不堪一击。
“饶命啊!我再不敢了!”
他是真的怕了,什么圣人之下第一人,什么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他都不在乎了。
若是苏玄再打下去,血海,便真的要枯了!
他之前认定自己不死不灭,但现在真的有陨落危机,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
砰!
冥河跪了,跪的理所当然,跪的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饶命...求您绕我,我愿给您一个交代,绝不敢再冒犯于您!”
嗡!
沸腾的血海停了下来,似乎有平息的迹象。
只不过,此刻的血海,缩小了太多,而且其中的血神子,更是被苏玄磨灭的不剩多少。
恐怕接下来一阵时间,冥河都要猥琐发育了。
“哮天犬,此事因果在你,你说如何?”
苏玄问道,冥河虽强,但于他而言不过尔尔。
倒是哮天犬和冥河间的因果,不知哮天犬会如何思考。
“师傅,且留这老贼一命,任他发育,不必太久,我定然反超他。”
哮天犬眼中有不服的光泽,自己的仇,岂能劳烦师傅动手?当是自己报回来!
“好,便留下他给你。”
苏玄很平淡,转身看向冥河,很淡然的开口。
“那现在,来谈谈如何给我一个交代的问题!”
“任凭您处置。”
冥河不敢犹豫,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和苏玄的差距。
所谓交代,说到底,便是赔,赔,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