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母妃做主!劳烦慕容先生往徐军中传信可否?”睆
“微臣原为辽王信使!”
王庭中众官商议得当,使王府高手按计准备,如是秦文远敢来,必将之灭杀。
慕容冲出城往徐军中说明来意,得允于中军帐拜见秦文远。
进到中军帐,慕容冲被肃立帐中各位将领的煞气所震撼,望着端坐帅位的秦文远,这厮连忙躬身参拜。
“拜见秦元帅,慕容冲奉辽王之命,欲请元帅入城相商和谈事宜,辽王意愿两军罢战,使辽东城永为辽王掌控,方可考虑投降大唐之事,不知元帅可否敢往城中面谈?”
“哈哈哈哈!慢说此小小的辽东城,便是龙潭虎穴又有何不敢,明日辰时本帅便往城中会会辽王,你且先回转告诉辽王,本帅希望辽王届时能识得时务归顺徐家,辽王府满门尚有一丝活路,如是敢于玩弄诡计,王家占据辽东城上百年的历史当可改写,去吧!就这样与你家主子诉说。”
慕容冲去后,帐中诸将皆是担忧元帅托大答应深入敌营,卢青凌焦急言道。睆
“元帅怎可不顾自己安危而做出此等决定,如是发生什么意外,叫某等如何处之。”
诸将亦是跟着说出各种理由,皆是不愿秦文远冒险之意,提出不如趁胜攻城免得被人算计。
秦文远摆手示意诸将稍安勿躁,微笑而道。
“无妨!本帅心中自有计较,辽东城本帅必欲取之为扼制高丽要塞,如是使强力攻城,恐使城中百姓遭遇辽王驱使强行守城造成巨大伤亡,使之往后再欲发展此地,其困难重重不敢想象,本帅要的是一个完整而使百姓不致于惊慌、害怕秦军杀戮的城池,明日你等使大军做好进城准备,传令张大保率水军战船于海面接近“安东城”海域给高丽军施压,你等进城后当迅速使辽军放下武器,凡欲反抗的辽军将领击杀之,如此、辽东城定也。”
诸将军见主帅胸有成竹之状,皆是放心不少,遂各出帐整理军备。
慕容冲回到王府将见徐天并告之明日赴约之事禀报王爷和王妃娘娘,王府诸多官员兴奋之余也有担忧明日之事成功与失败的各种心态,王府中商议城中辽军做好防御,待击杀秦文远得手后全线出兵围剿徐军策略。
“辉煌军”与“近卫军”和“城防军”三军将领得慕容冲调派,使各军坚守城门并拱卫王府见机行事。睆
慕容冲此等不考虑事败后退路的计策,无疑有孤注一掷,险中求胜的打算,在外援尚未到来的情况下行此险招也算得是胆大妄为。
其原因却是这厮恨极秦军毫无征兆下灭杀王辉及诸多王府同僚,使自己害怕被击杀的狼狈形象在辽军兵士面前甚失面子。
翌日清晨,秦文远率数百亲卫大摇大摆进入辽东城,得慕容冲引路直至王府。
始进王府便觉有肃杀的气氛,秦文远却面色淡然,进府前被强留到府外的数百亲卫早得大帅吩咐,悉数按周仓的布置各占有利地形做好戒备,而随大帅进府的四名贴身护卫则在徐天大赤赤坐下后立于身背之后。
秦文远刚刚坐下便听得有话音说将起来。
“秦将军远来辽东,何故使军欲占本王城池?”
却是新任辽王王强沉不住气而急着开言。睆
秦文远见辽王无意稍作寒暄便入正题,亦然笑着应道。
“辽王差矣!想辽东自秦以来便为我汉家属地,经公孙、慕容和你等高句丽族占据数百年不知其归还,数代割据为王而役使我汉家百姓,使其忘祖灭宗,如今本帅顺应天意夺回辽东之地,王爷如是见机当交出辽东军政,尚可保一脉性命,否则、天军到处恐怕王爷性命不保,高句丽族人将伦为本帅战俘行使苦役。”
“秦文远休得大言不惭,我等族人也于辽东繁衍生息数百年,何时为汉人生息之地,如今想要凭借军力使我等屈服却是休想,且先顾忌自己还能否走出王府。”
“哈哈哈哈!王爷也是这意思吗?本帅劝你等休得妄动自取其辱,降还是不降、死还是活皆在你等一念之间,本帅敢一人来此就不怕你等万般诡计,如是好生相谈,尚还可提出归顺徐家的条件。”
便在众大声说话间,突地殿堂里传来“碰”的响声!
却是王后娘娘珠帘后见秦文远如此强势早是不满,使手中酒杯猛地砸向地面。
但见得王府中变故陡生,隐藏的刀斧手和诸多高手团团围住徐天。睆
秦文远一脚揣飞当前桌子,趁桌上酒樽器具和瓜果四飞之际意念手腕上缠着的蛟蟒变身袭杀殿堂上使弓箭围着自己及亲卫的刀斧手。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殿堂阴风起。
巨吼的蛟蟒声音之中,诺大的蛟蟒头颅张开大嘴呼吸间已然将数十兵士吸入嘴里,门板般大小的尾巴快如闪电扫动,着人便起血雾,剩于殿里着弓箭的刀斧手和着数位左右腾挪的高手已然毙命不知踪迹,似血雨一般的碎肉铺满大殿,血腥气使人欲呕。
秦文远双手捏印,口里吐出真言。
“兵!”
大殿上再是狂风顿起,影影绰绰的阴兵张牙舞爪将殿上诸多人困住并逐一捉拿。
慕容冲算得家学渊源,见秦文远护身神兽现身之时已然尽知自己犯下不可饶恕之错,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任是这厮诡计多端,武功不俗,仍是吓得周身瘫软,再是见闻秦文远口中吐出字诀“兵”便有仙家般变化,惊吓之余油然而生降服之心。睆
辽王与王后此时已然吓晕过去,落入秦家亲卫的看管之中。
待完全控制殿堂情势,秦文远使此时已然唯命是从于自己的慕容冲分别将城中辽军各路将领传进王宫,使得令进入宫里的周仓率亲卫将陆续进入殿堂的辽军将领一一捉拿。
自此、城中辽军失去主将,群龙无首,十数万大军已然是一盘散沙。
辽王醒转见各军将领已被控制,知大势已去,得徐天答应不妄开杀戮并保证王府诸人的性命承诺后,传令城中辽军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投降徐军。
辽东城里三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城外秦军知大帅得手,整军进城迅速接管辽东城城防。
……
大唐贞观六年秋季,秦文远回到辽西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已然顺利实现拿下辽东城的战略目的。睆
周仓得令率亲卫将辽东军中欲有反抗之心的军士全部灭杀,麻三则率诸多混迹于辽东军里的探子制造谣言,行拉拢一部击杀一部的计策彻底瓦解辽东军,使十数万辽东军再无反叛的可能。
辽东城在秦文远施行强势和离间的计策里终是得以稳定。
拿下辽东城数日后,秦文远得报支援辽王的粟未部数千骑兵已然赶到辽东城外十数里的开阔之地扎下大营,而安东地区的高丽军显然因忌惮秦家水军而迟迟没有出兵的消息。
粟未部骑兵主将高乾得斥候禀报辽东城城头王旗更换,辽东城已被秦军攻破,这厮惊惧徐军区区五万兵力便能拿下拥有十五万大军的辽东王城,遂传令大军赶紧补充粮草,稍作休整便撤回老巢。
这厮倒是打得好主意,却不知数千粟未部骑兵已经落入徐军一万骑兵的包围之中。
粟未部多为靺鞨族人,其部落首领乃大祚荣,唐初便归附大唐朝廷,其实这个与高丽族等混居的民族在多年的时间一直与高丽争战不休,因其部落中头领对于高丽的意见并不统一,除却一部如今归于“营州”辖区统治的靺鞨族外,辽东城外数百里地区未迁走的靺鞨族部落被处于鼎盛时期的高丽族征服后被迫臣服高丽,此次接到辽王使命支援的正是这部靺鞨骑兵。
便是这支骑兵不来,用不了多久,秦文远也会挥军辽东城外数百里粟未部落,使其粟未部所占地区与辽东城形成统一而设立新的辽东军政衙门,除东拒高丽国的战略目的外便是在辽东施行与辽西一样的各种政策,使其稳扎稳打逐步蚕食整个东北地区的宏伟计划。睆
而辽东地区在秦文远前世的记忆里便是盛产石油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拿下粟未部落所占地区的缘由。
就在粟未部数千骑兵补充粮草完毕,准备拨营撤离之时,突听到一声炮响,旋即便感觉到大地震颤,杂乱的马蹄声轰然响彻四野。
粟未军主将高乾见得四面八方秦军铁骑包围上来,数员将领簇拥着端坐红色马匹上的青年将军直往粟未军营帐缓缓而来。
高乾硬着头皮跨马横枪迎上,尚未及说话便听得徐军中主将用长戟指着自己而道。
“你等靺鞨族人本已臣服大唐,何故引军来此,必是欲相助辽东王拒阻本帅攻占辽城,如今收兵却又为的那般,既然来了,那便归顺本帅吧!”
这才是形势比人强,望着已然陷入徐军重围的粟未部数千骑兵,高乾难咽心头苦水却又有无力之感,如是强行率军突破包围,可怜靺鞨男儿怕是要全军覆灭于此,如此沉重的打击可不是如今势弱的粟未部可能承受得起的。
长长的叹息声里,高乾审时度势,为了保存粟未部现存为数不多的军力和诸多靺鞨族男儿性命,这厮不得已放下手中长枪,跳下马背拱手而道。睆
“粟未靺鞨族如今受高丽辽王节制,我等乃奉军令行事,乞求将军看在我等曾归顺大唐的面上,使我军返回部落,高某发誓往后永不与大唐天军作对。”
“放你等回往粟未部落也不是不可以,然、将军可使人传信你家头领前往辽东城商谈粟未部自今便归降秦军一事,不如将军率兵再于此处驻扎数日,待得你家头领与本帅谈妥,那时将军与粟未首领一并返回部落如何?”
秦军是“搂草打兔子”得意外之喜,而高乾明白自己麾下数千骑兵已经被当作人质,莫可奈何下只得答应徐军强势的要求。
落日映红天边,黄昏的秋风里,但见得高乾独坐马背之上伫立军营稍高之处凝望外围结成连营的徐军营帐,满是落幕的面上一双隐含不甘的双目尽显无尽的哀伤。
天际那一抹血红的颜色,终是抵挡不过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被黑幕遮掩……
数日时间过后,靺鞨族部落首领大祚荣得报部落大军被困辽东城外的消息,惶急赶往辽东城求见秦文远。
原辽王府中,秦文远接见粟未首领大祚荣,二人见礼后稍事寒暄便切入正题。睆
对于粟未部靺鞨族如今的现状,秦文远在与大祚荣的谈判中不客气的如实道出,在大祚荣甚感难堪和已有欲依靠秦军想法的神态里,秦文远将欲使整个粟未部所占地区与辽东城合为一体的战略格局如是细说,其描述的繁荣之景使大祚荣眼睛发亮,充满憧憬的光芒。
“秦元帅话中之意某家能相信吗?”
“大首领无须怀疑本帅想要做的事情,某家在未来的日子里便是欲将辽与整个东北地区形成为统一的大东北,想粟未部落曾于前隋建立过渤海国,将黑水靺鞨的虞娄、拂捏、铁利、越喜等部纳入管辖之中,而这些部落,想必大首领心中有数其从未真正心服过粟未部的统治,从粟未部如今的整体情势来看,大首领欲带领粟未部落走向发展经济、文明的道路无疑是痴人说梦。”
“秦元帅可否教我,如何才能使本部得到发展呢?”
“本帅倒是有个想法,粟未部归顺秦家之后可于如今部落设立渤海城,大首领充任渤海城大都督管辖与室韦接壤的所有地区,届时本帅派遣大量的军政官员协助大首领施行发展民生的先进理念,诱使各族民众学习诸如农牧、交通、商贸、手工业为主的系列技能,使诸多百姓耕有地、牧有畜,行有道,商有物,如此种种多样并举,不愁粟未靺鞨族和其它族群往后能得以平稳的发展并和谐相处,大首领对本帅所说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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