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一座不算华丽,却物品齐全的小屋迎来了它的主人。

因着时间不算长,沈清帆也就布置好了物什,这屋子也就起初的模样,看外边,像是猎户住的房子,简单粗陋,内里则好多了。

这么一路上,柳清歌时不时和沈清帆搭话,说实在,这么些年,也是沈清帆第一次发现,柳清歌也有话痨的潜力。

他将柳清歌轻轻从背上放下,让他躺在床上休息,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再加上方才哭过一场,心情也晃荡的大,该是好好休息才行。

柳清歌抵不过沈清帆,只得不好意思的说要沐浴,换身衣裳。先前没发现,现在想想,他竟穿着这布满灰尘的衣物告白了,还被背了一路,实在是,邋遢了些。

自家夫郎的要求,哪能不答应?

柳清歌就这么侧卧在床上,看着沈清帆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又是打水,又是拿浴桶的,即便二人没说一句话,可不经意间的一个对视,一个微笑,就叫柳清歌心中像是吃了蜜般。

“可要我帮忙?”一切准备就绪,沈清帆止不住笑着看向那个目光就没从自己身上离开过的柳清歌,言语间尽是戏谑。

就见柳清歌反应过来,从头红到脖颈,若不是衣物遮着,想来身上也是那淡粉的模样,定然诱人的很,也不知是不是互表心意,让得柳清歌胆大了许多。

竟然狠狠的瞪了沈清帆一眼,一点之前那进退有度,生疏有礼的动作都没有了,绯色的唇轻启,“不、用!”

仅这二字,就能听出那人是有多抵抗。

左右都是沈清帆的人了,慢慢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柳清歌准备好澡巾,又拿了套衣物出来,放到一边,才在柳清歌警惕且羞涩的目光中出了屋。

这边柳清歌手指摩擦着沈清帆留下的那套杏色的衣物,眼中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饶是他神经再大条,也能看出,这一件衣物,和沈清帆身上那一套,乃是相配的。

所以,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沈清帆一直都在为二人在一起做准备,一直未曾想过放弃。

一边想着,一边将身上那带着尘土的衣物褪下,漏出白皙笔直的双腿,美好的人鱼线,紧致的肌肤,以及那颤颤巍巍立起的两点淡粉,最后长腿一迈,所有美好掩于浴桶之中。

那边,沈清帆出门,想了想柳清歌沐浴大约还需一会儿,便将这处附了层结界,自己上山,准备打些猎物回来,方才背着柳清歌,感觉他瘦了好些,可得好好补补。

等沈清帆提着一只山鸡,两只野兔回来时,柳清歌正准备将屋内的浴桶拿出,见此,沈清帆忙将手上的物什放下,走过去,关心的道。

“我来,你先睡会儿~”

“不用,我自己来,”柳清歌听着声音,向身边一瞥,就见着沈清帆那溺死人不偿命的目光,当下垂眸,又扫到二人不经意间碰到一起的衣物,恍然看去,像是一件。

“乖~听话,晚上加餐,”沈清帆看他那模样,只觉越发可爱了,弯腰将他抱起,看他惊慌失措间搂着自己的模样,笑得越发开心了,把他放在床上,盖上一层薄被。

又轻声嘱咐了一番,在他额上落上一个吻,便带着浴桶出了门,全然没看脸色爆红的柳清歌,只是关门时,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许是劳碌奔波,泡了个舒展身体的热水澡的缘故,柳清歌竟还真睡熟了。

再次醒来,夜色已深,只天上挂着好些星星,映下微弱的亮光。

“前辈,你怎么不叫醒我?”柳清歌开门,就见沈清帆坐在不知什么时候放置的石凳上,一手撑头,一手晃悠着手上的酒杯,见柳清歌望过来,便放下酒杯,招呼着。

“饿了吧?今日这鸡炖得久,味道更好,”说着便起身去将炖鸡和兔肉拿出来,先给柳清歌盛上一碗,看着柳清歌喝入口。

“好喝!”

方才还不觉得什么,一闻到那浓郁的鸡汤香气,柳清歌便觉肚里空空,饿得慌,一碗鸡汤下肚,只觉胃暖暖的,很是舒服。

柳清歌口味较为清淡,这兔肉也就淡了几分,饶是如此,也叫柳清歌食指大开,大半的菜都入了他的口,等他吃了个饱,才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清帆。

惹来沈清帆好一阵笑,又哄着柳清歌吃了点鸡肉,才算完。

因着吃得太多,又睡得太多,柳清歌就被沈清帆拉着在这山路上晃悠,二人十指相扣,走在这伴着虫鸣的路上,借着些微的星光,柳清歌侧头看着沈清帆,只觉,这人怎么这么好看,让人自惭形秽。

“还没看够啊?”沈清帆忽的转头,将柳清歌抓个正着,许是有夜色做掩护,柳清歌竟没含羞的避开眼,反倒睁着亮晶晶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清帆。

“没看够,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那就,看一辈子?!”

“说好了,让我看一辈子!”

“好,给咱们家小夫郎看一辈子~”

“什么小夫郎?”

“心意相通的小夫郎,我沈清帆一个人的小夫郎~”

“不不害臊!”

“小夫郎在侧,害什么臊?”

“哼!”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段不算长的山路走了个尽,回来时,柳清歌嫌累,趴在沈清帆背上就是不下来,沈清帆也乐得宠他。

夜深风凉,软塌暖床,柳清歌看着那唯一的一张床,早早做好了准备,趁着沈清帆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脱得个精`光,整个人窝在被褥之中,一边探头看沈清帆,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沈清帆看他早早上了床,只当他困意来了,便是收了夜明珠,让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几步到了床边,掀起一角,便钻入被中,只听柳清歌轻嘶。

躺下的沈清帆向身侧看了看,问道,“冷?”

柳清歌没答话,沈清帆以为他又傲娇了,不肯说话,便转身将他整个搂入怀中,这么一搂,倒叫他发现不对劲儿,只觉手下所触,尽是滑腻的肌肤。

按理,睡觉该是穿着中衣,毕竟天气多少还是有些冷的,可沈清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通,当下就知道柳清歌身`无`寸`褛,大概知道柳清歌的意思了,沈清帆几乎想都没想的笑出声来,惹得柳清歌恼怒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这恍若猫挠般的力道,叫沈清帆笑得越发畅快了,手上则是搂紧了柳清歌,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许是沈清帆身上很暖和,柳清歌也就没抵抗。

“小清歌,你到哪儿学来的?”笑够了的沈清帆这才问道,语气却尽是揶揄。

“没学,”柳清歌将头埋在沈清帆胸膛上,闷声说着,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愤。

“那就是无师自通喽,没想到,小清歌不但剑术了得,其他方面,也不差。”

“别说了”柳清歌哪还管之前的想法,只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贴合着沈清帆的肌肤烫得不像话。

“好,不说,”沈清帆应下,捉住柳清歌在自己身上画着圈圈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感受到身上的人颤栗了一下,又开心了几分。

寂静的房间中,二人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放大了好些,沈清帆气息有些紊乱,又缓缓平息下来。

“小清歌,虽然我很想对你做些很过分的事,不过,得等到回山门,举行了道侣大典之后才行。我可不想,在这么个简陋的地方,没名没分的要了你。于你于我,都不妥。”

良久,沈清帆才轻声说着,他知道,若是不说清楚,柳清歌又得胡思乱想一通,万一又来一次,他可不能保证还能忍得住。

“我又不在意,”柳清歌动了动身子,又给沈清帆蹭出好些火气,却又奈何不得他,只能伸手将他固定住,让他轻易动弹不了。

“你不在意,可我不能不在意。我是你未来的夫,日后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若是为了一点鱼`水`之`欢,便破了规矩,那又怎么值得你托付。况且,这凡尘俗世,都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我可舍不得让你,连这都比不上。”

话落,又寂静了下来,柳清歌紧紧攥着沈清帆的衣襟,不言不语,却是悄悄红了眼眶,他何其有幸,能得沈清帆喜爱,何其有幸,能得如此尊重。

“夜也深了,快些睡吧,明日我带你逛集市,好好玩玩儿,”沈清帆轻轻拍打着柳清歌的肩,哄着他入睡,自己也缓缓入梦。

在白城呆了半月,沈清帆便准备带着柳清歌回苍穹山派,别得不说,这道侣大典,可得先办了,毕竟和心爱之人同吃同住半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是必不可少的。

可麻烦就麻烦在,老受心爱之人撩拨,沈清帆又守着规矩,只得自己憋着,要是再来半个月,他可不得憋出毛病来。

当下收拾行李,揽着柳清歌的腰,便是御剑而回。

没要多久便回了山门,彼时沈清秋早早得了消息,等着沈清帆,看着沈清帆和柳清歌的模样,便是了然,当下调侃着。

“哟~臭冰块,你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嘛,胖了不少。先生这手艺看来是越发好了~”沈清秋杵着折扇,眼含笑意,却是看得柳清歌脸色红了几分。

“叫什么臭冰块?没大没小。该唤他一声师母,不过,还是唤他先生的好,毕竟,小清歌可是男子,不该使那女子的称呼。”

以我之称,予你同用。

沈清帆为柳清歌掰回一局。沈清秋不甘不愿的唤了声,“柳先生!”

这还是第一次,沈清秋对柳清歌,输的彻彻底底。可不是吗,这辈分就大了一辈,日后也得压他头上,好在在沈清秋看来,柳清歌也得被自家先生压一筹。

想着,便不觉憋屈了。大家都被压一头,他呢,是辈分上,柳清歌呢,是体`位上,孰胜孰输,也没什么比较的意义,反正沈清秋心里好受了些。

柳清歌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清帆,对着沈清秋敷衍的点了点头,便和沈清帆一同回了清净峰,毕竟,熟路。

这一回山门,沈清帆才得知沈垣和洛冰河竟然去找自己了,好在二人实力不弱,沈清帆也就不在意了,现在他可忙着准备大典事宜,一刻也不想浪费。

因着沈清秋和岳清源也早早互表了心意,这道侣大典便成了四人份,又得扩大一番,于是宗门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那厢,日赶夜赶,好不容易到了白城的三人,没找到沈清帆,反倒还惹来魔族,将尚清华逮了去,为此,沈垣和洛冰河可是费劲心思,都没找到尚清华的下落。

反倒让他们自己陷入了一处不知名的秘境之中,这还不算最遭,更糟的是洛冰河体内的魔气竟然被激发了出来,额间出现一枚妖冶的天魔印。

沈垣是左思右想都没想到,这原剧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他眼前展开,可是谁能告诉他,这魔气缠身的洛冰河为什么要扒他衣服啊喂?!

本来二人修为相当,当然,这个相当,是因为洛冰河平日里让着沈垣,导致沈垣一心觉得他和洛冰河平分秋色,现在忽然魔气加身,洛冰河的修为就越发高了。

沈垣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抵抗不了洛冰河。跑又跑不掉,挣又挣脱不了,天知道,沈垣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眼睁睁看着洛冰河红着眼,将他的衣物撕扯成碎条条。

然后什么预热都没有的,挺`身`而`入。

那一瞬间,沈垣被疼的泪水直流,可是洛冰河像个野兽般,完全感受不到,死命的顶撞着,像是玉兔捣药般,不留余地。

沈垣被生生做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一瞬,沈垣还想着,他这次死了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孟婆。

沈垣做了个梦,梦里他被丢到太平洋,身上只有一根浮木,他抱着这根浮木随波漂流,有时身后会有巨鲨追赶,有时会有巨浪拍过,有时会有暖阳照身,总算飘到了小岛上,却又被一阵巨浪拍下海,承接这一波接一波的巨浪。

疼,贼他妈疼!

沈垣觉得整个人散架了,身子像被巨物碾压过一般,没一处完好,只听耳畔传来一声抽泣,沈垣努力睁眼,就见身前埋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想挪动,却被疼得不敢动弹半分,只得咬牙忍着疼,问道,“怎么了?”

话落,就见洛冰河抬眼,眼眶通红,眼中含着泪花,额上的天魔印越发艳丽了些,洛冰河有些后怕的说着,“对不起师弟,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这么一动弹,沈垣只觉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动了动,疼意席卷全身,让他脸色都白了好些,沈垣只想说,现在这情况实在不适合聊天啊喂!

最后只得弱弱的道,“我知道,你先出来。”

“啵~”

这么一声,叫得沈垣想捂脸,却又没力气捂脸,只得生无可恋的认了,谁能想到,这他么种马男主,竟然竟然上了他一个大男人!

好吧,他现在这个身子,顶多算是个青春美少年,可也是带把的啊喂,还有,为什么,他得在下面啊?沈垣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只得认命的被洛冰河抱起清洗身子。

那一刻,沈垣恨不得五识全失的好,也不用以这么羞`耻的姿势,被洛冰河羞`耻的清理身子。

“师弟,我会负责的,”洛冰河帮沈垣穿戴整齐,便信誓旦旦的说着,却得了沈垣一个白眼。

天地可鉴,他沈垣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想过会被一个种马男主负责,还被想想就憋屈的慌。

“不用了,这是个意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沈垣埋头往前小步小步地走着,实在是,那处,酸爽的很。而且,他怕一看见洛冰河那张脸,就想到这件让人憋屈的事。

殊不知他话一落,洛冰河眼睛又红了几分,握了握拳,便是赶上沈垣,将他整个公主抱抱在怀中,“我说会负责,不是想听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

沈垣看着洛冰河完美的下颚,还有那冷冰冰的话,一时间委屈不已,揪着洛冰河的衣襟便是哭了起来,他这一次,不仅献出了自己的贞`操,还要被人强买强卖。

窦娥都没他委屈。

越是想,哭得就越厉害,让得洛冰河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眼泪,慌乱不已。

“别哭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你混蛋,你好好的女主不去招惹,干什么招惹我?我你个禽`兽。”

“好,我禽`兽,你别哭了。我只招惹你,不招惹别人,你放心。”

“谁要你招惹了?”

“嗯,是我,是我想招惹你,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伤着身子。”

“”

好半晌,沈垣才止住哭,哭完便是脸色爆红,他竟然在主角面前哭了,还哭得那么惨,像个女人一样被哄,天哪,沈垣捂脸,不想见人了。

于是接下来,一个闹别扭,一个悉心照料,总算出了秘境,而秘境的出口,竟然距离苍穹山派不远,这几个月,合着他们都是在走回程路啊。

眼见山门在前,尚清华还不知所踪,沈垣只得回山门,看看先生回来与否,好歹也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都被那系统掣肘过,怎么也得把他救回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去救,就被洛冰河拉着,和沈清帆四人一道,加入了道侣大典,稀里糊涂的就和洛冰河成了道侣,还是下了血契的那种,除非一方死,不然就解不开。

等他想起尚清华那个可怜的家伙时,却收到一份请柬,说是仙魔二道联姻,而联姻的两人,一个便是尚清华,另一个,好像叫做漠北君。

一结为道侣,沈清帆便搬去了百战峰,和柳清歌正式同床共枕,素了好些日子的他总算不用只喝汤了,现在肉也吃到口了,人生如此,可谓快哉,

不过,沈清帆看着沈清秋和岳清源,以及沈垣和洛冰河,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在想他的教导方式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然,为什么,他的弟子,都内部消化了?

那要是他只收一个,是不是,会好一些?

不过,这些他也没时间细想,毕竟春宵苦短,不可辜负啊~

应了沈垣的请求,沈清帆收拾了那个系统,团巴团巴送给了羌笛,让他吞噬了,为此,羌笛寄居在沈清帆手上的白玉戒中,消化去了。

至于那个所谓的作者,也就是如今的尚清华,沈清帆也见过了,还被问了一番,几十年前他这书还没写,为什么沈清帆就穿来了。

对此,沈清帆的解释是,短短几万几十万或是几百万字,描绘的世界宏大,就说那些省略不曾写的几年后,那这几年,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而他,不过是穿到这个世界线上而已,算来便早了些。

这番说辞,二人也信了,让得沈清帆感慨,世人真是好骗。

在一番变化中,魔族还未兴起,就和修仙界签订了契约,和谐共处,不得滥杀无辜。

一时间,海清河晏,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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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