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

“沈仙师多礼了,”摩严看向沈清帆时,多了几分欣赏,大约是因为沈清帆的武力?随后又转头看向白子画,“子画,有贵客来,你怎么不通知我们?”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肃了,白子画则是点头认错,沈清帆看这人木讷的模样,忙解释着,“世尊误会了,本来我不请自来就于理不合,这平白让子画兄为我担了罪名,我可就良心不安了。”

“如此?”摩严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看向沈清帆和白子画,试图求证,自然,沈清帆是句句属实。摩严闹了个误会,板着张脸,看不出喜怒,即便心下有些不太爽落,可也不好这么说才见过一次的沈清帆,便是闭口不言了。

倒是那儒尊,手上执着把玉扇,着天蓝色长袍,面上看着就很是随和,看着沈清帆时,也是眉眼皆是笑意,不觉间便能叫人生出些许好感。

“一直听闻沈仙师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真如世人所言,名不虚传,”笙萧默把玩着玉扇,笑得真诚,眼神在白子画和沈清帆之间流动。

他没想到,这打一架,还打出感情来了,这两人,统共也没见过一两面,这下,就称兄道弟了,实在是怪哉,更别说,他那师兄白子画的脾性,怪哉!

“谬赞,都是谬赞,”沈清帆看似谦虚的回应着,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怎么了解过自己在这里的传闻,只是萧炎告知了部分,他也没打算去了解。

“今日沈仙师与掌门师兄比试,让我受益匪浅,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留在长留,待些时日?”笙萧默用臂膀轻轻的碰了几下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的摩严,示意着。

于是摩严也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白子画也看着他,这下,沈清帆无奈的耸耸肩,叹着,“这倒也不是我不想留着,这不是我那道侣,爱拈酸吃醋,便是以后再来,到时,几位可别将我拒之门外啊?”

这话一说,几人才想起沈清帆和那个萧炎尊上是道侣,也就算是天山之人,只是没想到,萧炎尊上,竟是个爱拈酸吃醋的人?

想着,几人抖抖肩,将脑中那诡异的画面甩去,又是一言难尽的看向沈清帆,还是笙萧默出声道:“无妨,沈仙师和那萧炎尊上感情可真是不错,若是有空,也让萧炎尊上来长留做做客。”

正说着,沈清帆还欲说上几句萧炎对他的占有欲,就见萧炎从天际而来,略有些羞愤的看了眼沈清帆,才对着几人打了招呼。

“你爱在哪里待着就在哪里待着,扯上我做什么?”萧炎不满的看着沈清帆,总觉得这人,性子越发幼稚了起来,这次更是。

“是,我啊,就爱在我道侣这儿待着,这儿啊,空气最好,”沈清帆凑近萧炎,轻嗅了几下,才笑着说道。

“你不害臊,”萧炎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几个字,惹来沈清帆低低的笑声。

旁的三人,原本还好好的面色,都不快了起来,他们是想邀请二人做客,可并不想吃这天降狗粮啊喂?!

至于那白子画,神色有些奇怪,看了看萧炎,又看着沈清帆,眉头轻皱,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清帆正忙着逗萧炎,哪能关注其他人。

“既然萧炎尊上来了,不若在长留待上几日?”笙萧默像是气氛担当一般,将两边截然不同的画风,联合了起来。

“道侣,可要待上几日?”沈清帆听此,扭头看向萧炎,眼中竟是揶揄,萧炎挑挑眉,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耳尖却悄悄的红了起来,“好。”

得了应允,笙萧默便忙吩咐弟子,为二人准备房间,期间还多余的问了一句,“这,准备两间房还是一间房啊?”

“自然是一间房,哪有道侣分开睡的?”沈清帆抢在萧炎之前回答了,还隐隐有些得意的看向萧炎,得来萧炎的目瞪。

这看在其他几人眼中,便是眉目传情,你侬我侬,暧`昧丛生。啧啧啧,世风日下,不知收敛,人心不古

摩严虽然早就知道二人是道侣,可看着二人间的互动,还是暗暗想着,“光天化日,于理不合,于理不合!”

这摩严性子古板,爱恨都摆在脸上,虽看不过二人间的情谊,可对二人还是挺欣赏的,在他看来,本事大从某方面来说,就是好。

“道侣,我今日认识了子画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沈清帆不知道怎么,像是迷上了道侣这个称呼,唤萧炎也一直道侣道侣的唤着,自然,私底下依旧唤哥哥。

“嗯,子画兄的本事,的确不俗,又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值得结交,”萧炎难得这般夸人,让沈清帆好生瞧了许久,直看得萧炎眼神躲避。

“子、画、兄?”沈清帆双眼微眯,像是审视般看着萧炎,随后转眼看向白子画,“子画兄,你和我道侣认识多久了?”

“六十七年,怎么?”白子画不明所以的回答着,不太明白沈清帆为什么要这么问。

六十七?这么算来,白子画和萧炎认识的时间,比他和萧炎相处的时间多多了不对,若是算认识,他们早认识百千把年了,嗯,没什么。

“没事,我就好奇问问,”沈清帆这般回着,还给了白子画一个相当友好的微笑,又看向萧炎,“道侣,你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了?”萧炎无奈的看着沈清帆这间歇性的抽风,总觉得,沈清帆比曾经,还要无赖些。

“你和子画兄事先认识,怎就不告诉我?看着,也一点不像认识的样子,”这话可不假,就说沈清帆和萧炎重逢那日,二人虽是前后脚到,可是全程没有交流,连点头这种招呼都没有一个。

“君子之交淡如水,无需张扬,”萧炎这般说着,一侧的白子画也点头应着。

嘚,这还是他沈清帆自己多心了?算了,这白子画光明磊落,萧炎也不擅长说谎,没什么好纠结的。

“小飒,不也有许多事瞒着我吗?”声音不大,却能叫沈清帆听清楚,他抬眼看向萧炎,见他眉目冷清,不复方才的羞愤,一时间有些语塞。

正好这时,去而复返的笙萧默回来了,说是准备好了餐食,让几人一同去,至于摩严,早就以看顾一番新弟子为由离开了。

笙萧默的到来,让沈清帆没再继续说下去,萧炎也没有追问,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若不是他紧攥的拳头,或许,一切都不那么复杂。

你,还是打算瞒着我吗?弟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若是我就是拘,也要把你拘在我身边,你休想,离开我!

受了几人友好的招待,沈清帆觉得,这长留还是有作为第一仙门的底气的,别的不说,就说那些个弟子,都不可小觑。

是夜,沈清帆如常的喝了萧炎递来的茶水,点了他送来的熏香,即便沈清帆如何待萧炎好,如何时时念着他,萧炎的注意,却从未变过。

是他负了他,那些东西,其实对他没有什么作用,只是他愿意,遵循那些东西的效用,让萧炎安心,只是夜间的梦魇,实在有些太折磨了。

“哥哥,我从未问过,我离开那里后,你你过的如何?”沈清帆半倚着窗弦,月色下的银发越发白莹莹的,暗处的衣袍反倒多了些许朦胧之意。

“如何?能如何?不过的成就斗帝之尊,飞升上界而已,过的,不错,”萧炎转动着手上的白瓷杯,略显嘲讽的笑了一笑。

声音很低,却让沈清帆无端伸出心疼,像是浸透五脏六腑般,让人心疼的说不出话,他起身,走向萧炎,将他整个环在怀中。

“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沈清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为他的作为道歉。

被沈清帆环住的萧炎,身子僵了僵,良久,才软下`身子,听着耳畔沈清帆一声又一声的歉意,感受着衣衫传来的暖意,他往沈清帆的怀里靠了靠。

低声回着,“我原谅你了,弟弟。”

恍然得到回应的沈清帆,声音顿了顿,却还是继续呢喏着,他其实明白的,萧炎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有多么的不愿,即便,他又那么一点点原谅了。

萧炎许是听厌烦了,转身拉过沈清帆的衣襟,将自己的唇往上送,堵上沈清帆喋喋不休的言语,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地面上,屋内的人影,在烛火的照应下晃晃悠悠。

不过几息,沈清帆便夺回了掌控权,因着姿势不怎么舒服,他便揽着萧炎起身,萧炎的腿搭在他的腰间,任由他将他放在有些硬的床上。

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二人身上也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再继续下去,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想着,沈清帆强压住自己的欲`望,从萧炎身上起身,别过头不去看床上诱人的萧炎。

沈清帆喝了好几口凉茶,才算消了些火气,再做了些准备,才看向床上的萧炎,此时萧炎已经坐起了身,面上还有几缕红晕,眼角沾着祭奠泪珠,看着沈清帆的目光却有些阴暗。

“你现在,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了吗?沈飒!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等我出来,和我说,一起解决,一起去面对。你也从未对我解释过半分,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

“我没有,我没当你是”忽然面对这般歇斯底里的萧炎,沈清帆也红了眼眶,有些东西,他并不想透露出来,那些,不该让他知道。

“你没有?你来这个世界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任务?还是像对待我一样,要去对待另一个人?是谁?白子画?还是杀阡陌?或者是其他人?”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清帆听着萧炎的话,顿时头脑一阵空白,萧炎是什么意思?任务?萧炎难道?

“我什么意思?沈飒,你说你爱我,你说对不起,你说是你不对,可你有解释过一点半点吗?你我重逢,多久了?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怎么?为你的任务对象守身如玉?我以前怎么就没看透你呢?”萧炎像是杜鹃啼血般,说着他的委屈,他的不甘,他的恨。

“你说我不愿意碰你?哥哥,你好好看看,我不是不愿,我是怕你不愿意接受我,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憋了那么久,你竟是这么以为的吗?好!好!好!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愿不愿意碰你!”沈清帆也有些气,他本就憋着火气,这下,可是要释放个够。

沈清帆将萧炎摁在身`下,还不忘铺上一层绵软的垫子,以免磕着萧炎了,即便再怎么气急,他还是将准备工作做足了,才开始肆意的攻略城池。

心爱之人,低声呜咽着,沈清帆堵住他的唇,将那些声息全数堵住,一个劲儿的耕耘着。

萧炎如今的肌肤乃是时下最是兴起的奶白色,腹部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摸着就很有手感,白玉般的足轻轻颤动着,纤细的腰肢也不住的摇摆着。

熄灭的烛火让屋子重归黑暗,月光乘机钻进屋内,害羞的停在墙角,床上映着朦朦胧胧的身影,还伴着几声似欢似愉的声响。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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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昆明一趟,所以要断更一段时间,小可爱们要谅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