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清帆那九只不认生的猫可爱傲娇的模样萌化了众人,这向往的生活一时间变作了吸猫现场,好笑的很,几人陶醉的又抱又摸的讨好这些猫,除了沈清帆怀里的小乾,毕竟小乾对其他人都是凶凶的模样,故此顺利逃脱了几人的魔爪。突然,蘑菇屋里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何炯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猫,说着:“今天还有嘉宾啊?”话落,膨膨和大华便飞奔去接电话了。
不过一会儿,就见膨膨出现在门口,有些焦急的道:“黄老师,何老师,那个客人要你们接电话,不要我们。”“嘿,还是个有谱的嘉宾,走吧老黄,咱们去会会他,”何炯抱起猫,喊着黄垒,于是蘑菇屋二老一人抱只猫,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接过电话就听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要点菜!”
“哦,你好,你要点什么菜?”黄垒漫不经心的回着。
“你怎么知道我要点菜?”那头的声音有些戏谑,这下黄垒眼神有些变了,白眼一翻,道了句:“哦,那你不点菜啊,拜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也不在乎那头人是什么感受,还对着何炯道:“他还问我,我怎么知道他要点菜,这不废话吗?这小子就是欠收拾,皮的很。”“听出来是谁了?”何炯摸着猫咪那柔顺的毛发笑道。“可不是,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要怎么个狮子大开口,”黄垒摩擦几下自己下巴处的胡须茬子,思索着。
不一会儿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黄垒这次开的是免提,这样一来,对面的话大家都能听得到,就听那边说着:“哎,你们怎么回事?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告诉你们,差评,给你们的服务差评,太过分了,客人都还没说点什么菜呢,就给我挂断了,必须差评”免提一开那边就是喋喋不休的唠叨,好半晌,彭玉昶问道:“您好,要点点什么菜?”
那边就停了下来,好像是喝了口水,才故作虚弱的道:“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有点疲劳,给我做个十全大补汤补补。”话落,黄垒眼睛挣得老大,直直的盯着电话,好似要透过电话看向那头的人,没好气的道:“十全大补汤?你怎么不说吃佛跳墙呢?还十全大补汤,把你炖了拿来补补。”
“那,那什么,黄老师,如果条件允许,你加个佛跳墙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我就,都能接受。”
“美得你,还想加个佛跳墙,你咋不去跳墙去?”
“你们那有小溪吧?给我搞点螺蛳,鱼给我弄几条,那个小龙虾给我来一吨。”
“一吨?”彭玉昶有些结巴的重复着,又听那边道:“甜点都有的吧?待会儿我到了,最好能有个蜂蜜水,要冰镇的啊!”
“贺儿啊,你要到了是不?我等着的啊,十全大补汤等着你的啊,快点来!”黄垒语气中带着威胁的道,那边传来一个怂怂的声音:“黄老师,不至于,这是节目组让我提的要求,你别怪我呀,找节目组去”话还未尽,就被挂断了,坐在车上的人,还为自己推脱了责任而沾沾自喜,对着摄像机细细数着那十全大补汤的材料。
“贺贺又来了,这次可比上次狠多了,这十全大补汤需要些什么,咱们去买些回来吧,”何炯看着有些气恼的黄垒,说道,黄垒听此,仿若散发怨气一样道:“这十全大补汤啊,要选鸡肉、鸭肉、墨鱼、鹅肉、猪肚等鲜料,再辅以十味中药,五味小料,五味调料,细火慢炖,跟佛跳墙是不相上下,贺贺也是真的会吃,就是吃一次,咱们蘑菇屋这一季就可以宣告结束了,没经费了~”
“别气了,贺贺也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再威逼利诱一下,让他多劳动劳动,把这十全大补汤的价值给挣回来,”何炯想着,出了个注意,黄垒则嘴巴一歪说道:“就贺贺那劳动力,我可是指望不上,还是去找导演组吧。”说着,几人跟着黄垒往导演组的方向走,眼尖的膨膨还拿上一只拖鞋递给黄垒。
黄垒看眼笑嘻嘻的膨膨,给了他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便威胁起了导演组,“王导,贺儿说是你们蛊惑他点十全大补汤的,来,我们说说理,这事儿怎么办吧?”导演组那边倔强的不退半步,王正宇出声道:“陈贺是骗你们的,我们可没蛊惑他,是他自己要点的,不关我们的事。”话落,就见一只拖鞋与王正宇擦肩而过,“咻——!”的一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黄垒道:“哎呀,手滑了,扔快了。”
这么一出,王正宇佯装生气的道:“反正你们得满足嘉宾的要求,我们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突然傲娇起来的王正宇令黄垒有些头大,忙道:“王导见谅啊,这,咱们退一步说,这十全大补汤的材料这镇上也买不齐啊,这样,你们出材料,我来做,就当满足客人的要求。”王正宇听此,觉得也是,便道:“行,我们把十全大补汤的材料给你们,但是其他的菜,你们自己想办法。”
“行,麻烦王导了!”黄垒说着就欲往远处走,结果被王正宇一句:“材料可以给,但是有个条件,你们今天必须把那块田的秧苗给插好喽!”话落,黄垒转身又是一个拖鞋砸向王正宇,不过被他躲了过去,“王导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这么大块秧田,今天插好?糊弄谁呢?”黄垒没好气的指着王正宇道,另外几人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处秧田。
“反正你们今天要十全大补汤的材料就得把秧插好喽,不然,就不给材料,”王正宇道,半点不给几人留余地,几人正欲说些什么,就见沈清帆将他们拦了下来,给两位老师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王导要不再给十斤小龙虾,两条大鱼,我们保证今天插完秧,如何?”说着,就见王正宇狐疑的看着自己,沈清帆坦然的面对他的目光,还耸了耸肩。
王正宇说道:“你要的太多了,不行。”“怎么就太多了?王导,你好好看看,那么大一块秧田哎?你这,我还嫌少了呢!”沈清帆一副我吃大亏了的模样道。
“你保证今天能插完秧?”
“当然!”
“行,给!”王正宇说着,大手一挥,便有节目组的人抬着食材往厨房走,暗想沈清帆能怎么把秧插完。
这边,沈清帆应下来后,两个老师皆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而膨膨和大华则耷拉着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飒,你确定咱们今天能把这块秧田插完?”何炯不自信的问道,沈清帆笑着道:“何老师、黄老师,你们没见过抛秧吧?别说这一块秧田,今天一下午,能干完好几块呢!”见着沈清帆这般自信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抛秧为何物,但心下却是不怎么担心了。
于是几人叫上在楼上休息的徐政,往田里去,膨膨和大华还有何炯跟着沈清帆去插秧,黄垒则和徐政去捡螺蛳,由于几人好奇沈清帆所说的抛秧是什么,就先跟着到了秧田,秧田的水不是很深,沈清帆看了看,最是适合抛秧的水位,于是挽起衣袖,拿起一把秧苗就往田中央抛去,只见那秧苗落下时分作匀称的十几株,层次分明的一一落在田中,直直的立着,仔细看着,每一颗的距离都好像精打细算的一模一样,众人正陷入惊讶中,沈清帆又开始第二轮抛秧了。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沈清帆重复着动作,绕着秧田走了一圈,端的赏心悦目,然后就插完秧了,插秧大业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连半个小时都没用到,这时传来了一个不是很正经的声音,“哇撒,这一来就有表演节目,你们这也太周到了吧!”
这时,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就看到陈贺手舞足蹈的来到田边,又道:“这不会就是那个所谓的抛秧吧?这技能也太赞了吧!”这下几人又看向沈清帆,沈清帆两手一摊,说道:“我就说用不了多久,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黄老师你还让何老师和大华他们来,怎么样?搞定,咱们去捡点螺蛳就可以了!”
说完,便走向几人,准备往那处小溪走去,黄垒看着走来的沈清帆,摸摸下巴,说道:“小飒啊,你跟导演组要东西要少了,就这技巧,能是十斤虾,两条鱼就换来的吗?啧,要少了!”听此,几人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倒是何炯先反应过来,拉着黄垒的手道:“嘿,黄老师,别,人节目组万一说我们不识好歹,下次不给了怎么办,再说节目组不知道小飒的本事,这次吃了暗亏,指不定要什么时候讨回来呢!”
这话黄垒想了想,也觉得在理,也就不去想,对着沈清帆道:“小飒你这本事不少啊~这抛秧那秧苗的存活率大不大?”“我看了田里的水位,正是适合抛秧,不深,太深了抛秧会使秧苗立不起来,太浅,这秧苗就插不稳,容易旱死。而且抛秧不仅速度快,还能保持存货率,又不费时,又不费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是经验,”沈清帆说着,蹲下身洗了洗沾上泥土的手。
“嗯,小飒说的对,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经验,就是可惜,现在会抛秧的人没多少了,都让机器给干喽,唉!”黄垒看着这块田,叹了口气,有些难受,沈清帆上前拍拍黄垒的背,说道:“黄老师别这么想,虽说机器干了些,可还是有人会去学,有人会用,这机器不也是咱们发明的,左右都是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这些东西也有人会一代代传下去,以后的事,以后才知道。”
话落,就听陈贺道:“喂,我可是客人,你们怎么都在自说自话,完全不照顾客人的感受?政哥,咱们回去,给他们蘑菇屋差评,太不像话了!”陈贺想要拉拢和自己一样是客人的徐政,便挤眉弄眼的看着徐政。
结果人理都不理他,还说了句:“你今天打电话不是说我没品位吗?”“有,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真是,肯定是黄老师他们挑拨离间,政哥,你可别被骗了!”陈贺有些心虚的说道,得来徐政一声冷哼。陈贺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看着沈清帆耍宝的问道:“黄老师,这帅小伙是谁啊?看着就比我差那么一丢丢,你们哪儿找来的?刚才那刷刷刷——抛秧的动作,很帅啊!”
“贺儿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可得好好照照镜子,这是沈飒,我们的新家人,又帅又能干,怎么样,不错吧?”黄垒笑着回道,陈贺撩撩自己额前的头发,自恋的说着:“我当然是最帅的,天霸,动霸,tua!”何炯则笑眯眯的说着:“贺贺既然来了,那就去捡螺蛳吧,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这话一出,陈贺就不干了,撒着娇,撇着几人一起去捡螺蛳,于是黄垒、何炯、徐政一组在上游捡,沈清帆、彭玉昶、刘贤桦、陈贺一组在下游捡,陈贺是硬生生挤进他们的青年组的,脸皮厚极了。
“沈哥,你那个抛秧,我想学,我哥也想学,”彭玉昶碰碰刘贤桦的肩走进沈清帆说道,溪面倒映出沈清帆挽起的银发,和那光洁白皙的手臂,他捡起一颗螺蛳看向二人,笑道:“这个抛秧,主要讲究力道,抛得太重不行,抛的太轻也不行,有功夫学抛秧,倒还不如多劈劈柴,练练如何掌握力道,可不是一口气能吃成大胖子的。”
陈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几人身边,听着这话,点点头道:“是啊,这东西可得下些功夫,不过我还挺好奇,你这么年轻,是怎么练的那么炉火纯青的?而且听黄老师他们说,你会的还不只这些,真是有趣。”听此,沈清帆扬唇笑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天赋异禀’四个字,区区不才,正是在下!”话落,几人看着沈清帆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皆是“嘁!”上一声,然后一齐攻向沈清帆。
于是水花四溅,沈清帆绾于头顶的固定发型的簪子落入溪中,一头银发披散开来,眼角因着打闹喊着几点泪光,几人见此,倒吸一口气,就是那拍着这一幕的摄影师也呆愣在了原地,半晌,沈清帆将发簪从溪中捞出,几人才回过神,脸上还可疑的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