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

大约是因着温若寒现处于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竟未曾关注过温旭、温晁以及孟瑶等人私底下的动作。连带着暗地里温氏大部分的人开始站队,除去温逐流外竟没几人完全忠于温若寒,大约也是因为其不把人命当回事,残忍不堪,即便是今后跟了他,那也是时时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倒不如跟着其他几位公子,再不济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是。

“哎呀,这《温门菁华录》写的倒是不错,就是与这温氏格格不入啊~”魏无羡半倚在窗前,手上拿着温晁命人分发的《温门菁华录》,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坐于桌旁的几人说着。

“魏兄此言差矣,想来那温氏先祖,灭门派兴家族第一人温卯也未曾想到他的子孙后代会如此泯灭他一手创出的温氏,”聂怀桑摇着自己手上的折扇看着桌上铺着的《温门菁华录》,摇摇头啧道。“哈哈哈,照怀桑你这么说,那温卯若还活着岂不是会被活活气死,后世作书名曰:‘温卯,灭门派兴家族第一人,为温氏子孙所气,卒!’哈哈哈,想想就忍不住想笑,”沈弘杉将手上的纸张卷做一卷,摇头晃脑的边说边举着卷起的纸张拍打桌面,笑呵呵的道。

闻此,魏无羡、聂怀桑也大笑起来,便是一旁自来到温氏起,便表面严肃皱着眉头的江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待几人笑闹一番,便见魏无羡坐下喝上一口水问道:“对了,弘杉,清帆哥怎么会在温若寒婚礼之时作为温夫人的娘家人出现?”此话一出,几人坐的端正了不少。

“这我若说出来,你们可别四处声张啊,”沈弘杉思虑良久才看着几人道,几人点着头,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求知欲,沈弘杉顺手布下一个结界,只好继续道“那温夫人其实是是我沈氏的天权长老,哦,不对,应该说是‘前天权长老’,至于阿兄为什么会作为温夫人的娘家人出现在婚礼上,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弟弟,阿兄的事反正阿兄自有打算,我才懒得知道呢,”沈弘杉说着还不忘调侃自己一番,还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摸出几块糕点吃。

魏无羡吃着沈弘杉递过来的糕点,嘴上含糊不清的问道:“天权?可我记得那天在沈氏的天权长老不长那温夫人的模样啊?”“是啊,这天权长老和温夫人长相可是毫无相似之处,”聂怀桑也道。江澄则吃着糕点不言不语,不过他应和着二人点点头,表明他亦这般想。

沈弘杉杵着脑袋,看着三人,无奈地道:“那是琉璃的手段,她很久以前就是我沈氏的长老了,好像是为了不被世人觊觎,又与我沈氏先祖有谊,受我沈氏庇佑,你们也知道,我沈氏是有教无类,管你是何身份是何地位,有何深仇大恨,于世人所不容,既过了我沈氏的清心阵入了我沈氏门,便是我沈氏中人,我沈氏定当庇佑之。”

“唔,弘杉,那温夫人现如今还算你沈氏的人吗?”聂怀桑用折扇敲敲头,问道。“自然不算了,琉璃在我沈氏的命牌已碎,现如今她不是我沈氏的天权长老而是琉璃,仅仅是琉璃,温夫人,与我沈氏毫无关系,”沈弘杉不知何时拿出风令置于手中旋转,语气中含着丝丝寒意。“好了好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倒不如想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好好吃上一顿,喝上一壶好酒,”魏无羡见氛围有点凝结,倚着江澄说道,咂咂嘴又道“好想念师姐的莲藕排骨汤啊~”

江澄一脸嫌弃的看着倚在自己身上的魏无羡,“你没长骨头吗?”刚说完便听魏无羡说想念阿姐的莲藕排骨汤,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想念着阿爹、阿娘、阿姐,还有莲花坞的众人,“是啊,没骨头~”魏无羡懒懒的回道。沈弘杉见此和聂怀桑互看一眼,便见沈弘杉拿出一坛酒,笑眯眯的道:“这莲藕排骨汤嘛,我没办法,不过~这酒,我可有不少~”

魏无羡嗅着酒香,一下起身,对着沈弘杉手上的酒坛,垂涎欲滴的直勾勾看着沈弘杉将酒倒入杯中,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便急吼吼的夺过一杯酒,一饮而下,半晌才咂咂嘴眯着眼享受的道:“爽!弘杉啊弘杉,你真真是一个百宝袋,你这储物袋怎地和我们的不同?”

“魏无羡,你给我少喝点,明日还得随那温晁去什么夜猎,”江澄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虞担忧,却也接过沈弘杉递来的酒杯抿上一口。“行了江澄,我有分寸,好酒,江澄你可得好好品品,爽啊~”魏无羡又饮下一杯道。

沈弘杉将酒杯分发给几人,将腰间的储物袋取下,置于桌前,才道:“我这储物袋可不是普通的储物袋,乃是我阿兄亲自炼出来的,不仅空间庞大,而且还能控制其间的时间,例如我一年前放入的烤鸭,今日拿出来仍旧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味道一绝呢~”三人见此便拿过储物袋想要一窥究竟,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见几人看着自己,沈弘杉才想起来,笑道:“哦,对不住啊,我忘了,我这储物袋是认主的,”说着将储物袋打开,置于几人身前,“弘杉兄,你这身上有什么不认主的吗?”江澄看着储物袋内里的空间,忍不住问道。“嗯好像,没有吧~”沈弘杉挠挠头迟疑道。

“不是吧?弘杉你这全身都是认主的灵器?”魏无羡惊讶的道,一边伸手摸摸沈弘杉的发冠以及垂于脑后的带穗。“嘿嘿,主要是我有个炼器狂魔的阿兄,除去我的风令旁人不可随意触碰外,其余灵器皆是受到攻击或是我自己附着灵力在其上才会发动,要说我这身衣服也是一件防御的灵器,”沈弘杉笑眯眯的抿着酒道,“对了,怀桑那把折扇上的吊坠以及吊穗也是灵器,能护主,也是阿兄送的。”

听此,聂怀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垂于扇下的坠穗,不敢置信的问道:“这,真是灵器?”见沈弘杉点点头,聂怀桑触碰坠穗的手颤抖了几下,激动不已,随后问道“可是,这,没认主啊?”沈弘杉白了聂怀桑一眼,用风令敲了敲他的头道:“阿兄用了你一根发丝炼的,与你相通,自然是认了你为主了。”

这厢,魏无羡、江澄看着二人羡慕不已,“清帆哥真是厉害呢,我活这么多年可没见过这么多灵器,而且还在一个人身上,”魏无羡语气酸酸的道。“魏兄,江兄,我阿兄不是去过莲花坞吗?就没留下些什么?”沈弘杉问道。

二人一听,随即想起些什么,二人从怀中各拿出一个锦囊,“这是清帆哥交给我们的,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好生保管,”魏无羡疑惑的道,“可有什么不妥?”江澄见沈弘杉表情又一瞬凝滞问道。

沈弘杉拿过锦囊,打开一看,其内有一张符,展开一看,沈弘杉表情凝重,半晌才将其放回原处,递回给魏无羡、江澄,语重深长的道:“这锦囊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不可离身,记住了!”二人见沈弘杉突然严肃的嘱咐,不禁仔细的贴身放着,点头应着。

“弘杉,这符?”聂怀桑问道,“阿兄送的,说明阿兄知道了什么,劫,劫,劫?”沈弘杉自言自语的道,随即想到什么,“总之,你们要好好保管住这锦囊,就算是你们身上的佩剑丢了,它也不能丢,明白吗?”得到二人回应后,沈弘杉才坐在桌前,转着手中的酒杯,良久,几人才继续品着小酒打打闹闹。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江澄和魏无羡下意识的摸摸胸前的锦囊彰显着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

“表哥,我这已经做好了,大概离那时候不远了,”温晁坐在沈清帆对面,平时凶狠嚣张的表情如今平静中带着笑意,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面容也俊朗了不少。沈清帆笑着看看温晁,温润道:“差不多了,你啊,是该为自己活活了,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沈清帆伸手摸摸温晁的头。温晁眼中闪过泪花,却面带笑意的道:“不苦,我做这温氏二公子可逍遥了,也没人敢惹我,好的很呢~”

“行了,你啊,我给你的灵器都好生戴于身上,还有这手镯送给你的娇娇,能保她一命,明日明日好好演着,这一切总会完结的,”沈清帆递给温晁一只朱墨色手镯,待他接过便拂袖而去。徒留温晁摩擦着手镯,笑中带泪。

另一边温旭看着手中的信件笑意盈盈,点上一盏灯,将信件置于其上,看着信件一点一点的燃烧,直至燃烧殆尽,才低语道:“差不多了啊,温~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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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最近忙啊~小可爱们,我太难了,每天都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什么都不做,不过我会尽量多更一点~

晚安,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