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上小吃店的吆喝声交相辉映,沈清帆买下一串冰糖葫芦递给牵着的薛洋,看着孟瑶问道:“阿瑶可要吃?”“不,不用,”孟瑶回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串串冰糖葫芦。见此沈清帆了然的笑笑便又买下两串,递给孟瑶一串状若无奈地道:“哎呀,一不小心多买了呢,洋洋又不能多吃免生蛀牙,我又不是很喜欢,这一串只能阿瑶替我解决了,”说着看着孟瑶。
孟瑶接过冰糖葫芦吃了一口,轻声道:“清帆哥,谢谢你。”随即陷入了回忆中:
“君子正衣冠,阿瑶,帽子可不能带歪了,”孟诗捡起落在地上的帽子,蹲下身拍拍灰戴在孟瑶的头上,小小的孟瑶点头笑着,四周商贩们大声吆喝着,只见孟瑶看着远处扛着冰糖葫芦的商贩,“阿瑶想吃吗?”孟诗温柔的问道,“阿娘,阿瑶不要,我们回去吧,”小小的孟瑶懂事的说道,小手牵上孟诗由于心有郁结生病而苍白的手。
“好了,阿瑶,娘亲身上还有钱,满足我们阿瑶想吃冰糖葫芦的钱还是有的,走吧,我们去买一串,”孟诗拉着孟瑶向那商贩走去。“可是阿娘,您的病”孟瑶的小脸微皱,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担心道。孟诗伸手抚平孟瑶的眉,勾勾他的鼻子道:“行了,娘亲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今天阿瑶就当满足娘亲的愿望,娘亲想吃冰糖葫芦,可是娘亲吃不完,所以阿瑶要帮娘亲吃哦。”于是二人买下一串冰糖葫芦。
孟瑶举着冰糖葫芦喂给孟诗,孟诗温柔的揉着孟瑶的头宠溺的道:“娘亲吃一颗,剩下的就交给阿瑶了”说着便吃下一颗,看着孟瑶缩回手舔着冰糖葫芦表皮的糖。孟瑶左手举着糖葫芦,右手拉着自己娘亲,二人大手牵着小手走在街道上,落日余晖洒在她们身上,温馨不已。
“阿瑶,你刚才说什么?”沈清帆见孟瑶嘴蠕动了几下,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问道。“啊?”孟瑶回过神下意识的答道,“我说,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还呆呆的,倒是可爱的紧,”沈清帆又重复一遍道。“哦,我说,清帆哥,谢谢你,”孟瑶看着沈清帆的双眼真诚认真的道。这么认真的孟瑶沈清帆还没见过,猛地一见,竟有几分不自然,随后道:“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吗?不用谢,倒是阿瑶,你若喜欢什么尽管说就是,不用压抑自己,你还小,想的太多,压抑的太深,可是会长不高的哟~”说着又摸摸他的头。
孟瑶见沈清帆认真的说着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似加快了不少,耳朵不受控制的又红又烫,眼神躲闪的嘤咛“嗯!”“好了,去清河见赤锋尊可得布置好礼物拜访,阿瑶,你应当知道赤锋尊的喜好,就帮我好好挑选挑选,”沈清帆笑着牵过孟瑶的右手向那些商贩处走去。孟瑶看着自己与沈清帆交缠的双手,好不容易褪下红晕的耳朵又开始发烫,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薛洋看着全程,弯着眼看看沈清帆又看看孟瑶,若有所思的吃着手上的糖葫芦。
“赤锋尊,”沈清帆和孟瑶对着聂明玦行礼道,并把备好的礼品递给他身后的家仆,“明贤君,”聂明玦回礼道,又问孟瑶“孟瑶,怀桑在蓝氏怎么样?”“赤锋尊无需担心,二公子在蓝氏一切安好,”孟瑶脸上挂着程序化的笑回道。
聂明玦听此安下心,抬手邀请沈清帆,“明贤君不若与我进殿叙叙,请。”“多谢,”沈清帆笑着说道,拉过孟瑶一同进入。聂明玦一马当先走在前边,后边的沈清帆等人悠闲地走着。沈清帆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想着这不净世的风景还是不如自家以及蓝氏,谁想听见了几个长舌夫的话。
“娼妓之子惯会讨好权贵公子,果然和他娘一样。”
“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
沈清帆见孟瑶略暗沉的脸色,左手不动声色的干了些什么,只听那说的最过分的人“啊!”的一叫,便躺在地上抱着腿翻滚着,随后另外几人也如出一辙的抱腿在地上翻滚哀嚎着,沈清帆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被孟瑶看在眼里。
走在前方的赤锋尊听到哀嚎,转身走来,问着那个嚎的最厉害的将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赤,赤锋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那将领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嚎叫一边答道,突然看见一旁站着的孟瑶又道“是孟瑶,肯定是他,我们刚才,啊~疼”话未说完就又哀嚎起来。
“孟瑶?”赤锋尊眉头一皱,转身看着孟瑶厉声问道“孟瑶,怎么回事?”孟瑶听此走出作揖回道:“回赤锋尊,孟瑶也不知,本来走的好好的,忽的就听见他们的惨叫声,不如先唤医师来看看。”赤锋尊厉眼盯着孟瑶,眼中是浓浓的不信任,不过还是吩咐随从叫医师来。
“赤锋尊可是不信阿瑶?”沈清帆将孟瑶挡在身后问道,“明贤君,这是我聂氏的事,无需你费心,”聂明玦见沈清帆护着孟瑶语气不好的道。沈清帆收敛起笑意道:“阿瑶是我义弟,怎能不算我的事,况且赤锋尊只信这将领一面之词,全然不在意阿瑶的话,又何必问呢?”
“他孟瑶不过是一个”赤锋尊指着孟瑶怒声道,却被沈清帆打断,“赤锋尊可是想说你这将领身世清白,又是你提拔的怎会是阿瑶可比的?赤锋尊是觉得一个人的身世比一个人的品行更重要?那在下可不敢苟同。”聂明玦正准备回答,医师便来了。
“赤锋尊,他们身上未曾见到伤口,也未有其他毛病,”医师回道,“没问题?那他们这是为何?”聂明玦暴脾气的吼道。“大约是练武练的过于劳累,精神高度集中,导致神经崩断,引起短期腿部疼痛,休息一下便好,没什么大碍,”医师说完便退下了。
“如何?赤锋尊可明了了?”沈清帆冷笑道。聂明玦仍然一副不信的样子,又问了一遍那个将领,那将领才支支吾吾的道:“我们,方才说孟副使乃是,乃是娼妓之子,随后就,就腿疼的厉害。”“背后嚼人舌根,我聂氏就是这么教你们的?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罚30板子,”聂明玦明着罚这些人,实则却是护着他们,甚至在他眼中,那些将领说的并没有错,孟瑶就是如此。
“是我偏颇了,这惩罚,孟瑶可还满意?”聂明玦一字一句的道,孟瑶本想说无妨,却被沈清帆拦住“赤锋尊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应当知道,你这么问阿瑶,他定会说无妨,你从心底里瞧不起阿瑶,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觉得他定是靠的不正当手段,你既瞧不起他,不若放他离开,何必惹自己不开心呢?”
赤锋尊听此,突然拔出霸下刺向孟瑶,沈清帆一手打向聂明玦的手,一瞬,霸下斩下孟瑶的一缕头发,发丝飘在地上,霸下也掉在地上,空气有一霎的凝结住。
“孟瑶,你走吧,我清河聂氏容不下你,明贤君是个好的,你跟着他也好,”聂明玦知道自己的想法,如今有个明贤君点醒这一切,倒也顺水推舟,顺其自然。
“孟瑶谢赤锋尊知遇之恩,此后不能侍奉赤锋尊左右,还望赤锋尊多多保重,”孟瑶跪于地上,对着聂明玦磕头道,随后起身,拉起沈清帆的手向外走去,没有回头看聂氏的任何一个人。沈清帆则对着身后道:“赤锋尊,给你一句忠告,过刚则易折!”便抱起薛洋快步跟上孟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