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很安静,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享受地任童阅在他身上磨蹭。
终于,两具似乎一直在燃烧的身体才渐渐冷却下来。童阅抬起头来,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凌毅笑起来,睁开眼睛看着他,轻声说:“不用担心那个,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童阅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刚刚消褪,这时又有些发热。他咬了咬唇,喃喃地道:“我真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会是这样,我还以为……会是你……”
凌毅微笑着,温柔地问:“这样不好吗?”
“不,我感觉非常好。”童阅老老实实地说。“只是,我以为会是你在上面,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肯这样做。”
凌毅将他拉近,紧紧地抱住,温和地说:“小阅,你这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这样做就更是第一次了。我希望我们两个人的初夜会是非常美妙的体验,当中不会有任何暇疵或者遗憾,尤其是对你。”
童阅听了,心里一热,继而觉得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之极。他忍不住吻了吻凌毅,轻轻地说:“是,我觉得非常完美,毅,谢谢你。”
“要说谢,应该是我谢你。”凌毅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很轻。“我本来以为,我这后半生一定会是孤身一人度过,没想到会遇见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孩子,居然会这么锲而不舍地坚持。我感到很快乐。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不过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童阅顿时欣喜若狂:“那么,我们以后都可以在一起了,是吗?”
“是的。”凌毅温柔地吻了吻他。“除非你不愿意。”
“怎么会?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童阅十分认真地说。“毅,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一生都不分开。”
“好。”凌毅不再多说,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番外 读你 11
浴室里水汽弥漫,童阅拉着凌毅一起站在花洒下,让温水流过两人的身体。
他们的个子差不多高,在柔和的橙黄色灯光下,看上去连年龄都相差不大。童阅温柔地替他擦洗着,凌毅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滑过。童阅一直专注地凝视着他,偶尔忍不住会凑过去亲吻。凌毅的神情十分温和,在他吻过来时总会回应。
渐渐的,童阅的欲望又有了动静。他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大胆地看着凌毅,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期盼。
凌毅微笑着,宠溺地曲指一弹他的额,轻声说道:“小鬼,胆子大起来了啊。”然后便转过身去,伸手撑住了墙。
童阅有些耍赖地笑起来,伸手揽住他的腰,在飞溅的水滴中缓缓进入他的身体。
这一次是一场持久战,童阅有着年轻的体魄,充足的体力,又是初尝性爱的滋味,因而完全失去了控制。不过,要论真正的体能,他仍然远不及凌毅。对于他长时间的强力冲击,凌毅应付裕如。两人痛快淋漓地一起在波峰浪谷间起伏,畅快的呻吟在狭小的浴室里不断回荡。
等到最后洗完澡,两人回到床上,已是子夜时分了。
童阅心满意足地侧身躺在凌毅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低低地说:“这次累了你了,过一会儿你来。”
“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凌毅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童阅听了,不由得忍俊不禁。
凌毅似乎想起什么,探手抓过扔在旁边的睡衣,将他事先装在里面的一条链子拿了出来。他轻轻地笑道:“你要经常做手术,不便戴戒指,所以送你根项链。我这次带儿子去旅行,在尼泊尔买的。你看喜不喜欢?”
童阅接过来,笑着打量起来。这是条细细的纯金项链,下面有个小吊坠,做成了一本书的形状。
凌毅在书脊边按了一下,那本书便弹开来,翻开的书页里用英文刻着:“读你一生。”
童阅爱不释手。记得他以前拒绝自己的时候,还说他不懂得浪漫。其实,现在的年轻人哪里会有他这样的浪漫情怀?真不愧是上个世纪末出生的人,过去那种古老的情调一使出来,真是所向披靡。
凌毅一看他脸上的神情便知道他非常喜欢这个饰物,便伸手拿过来,替他戴在脖子上,顺便吻了吻他修长的颈项。
童阅紧紧握着他的手,郑重地吻住他的唇。
这就像是两人之间的一个誓约。
读你一生,永不放弃。
(完)
番外 郎骑竹马来 1
北京雪英小学与雪英幼儿园、雪英中学一样,是中央直属机关的子弟学校,位于奥运村的西南地带,离奥运公园不远,里面的建筑都是朱砂色,配着绿树成荫和大片草坪,看上去特别醒目,非常漂亮。
九月一日是传统的开学的日子,也是一年级新生的入学日。这里与别的学校到底不同,一早便有不少轿车驶来,从上面窜下来的孩子都十分兴奋,后面则跟着替他们拎着书包的工作人员,一看便是他们父亲或者母亲的随员。他们紧紧跟在孩子身后,脸上满是纵容和关心的笑。
在明媚的阳光里,有一辆挂着普通牌照的私家车驶进校门,停进了旁边的停车场,车门随即推开,从里面蹦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接着又出来一个清秀的小男孩。两人都背着书包,一脸的开心。
前面那个男孩子比后面的男孩高了半个头,一回身便搂住了他的肩,笑着对车里说:“妈,你回去吧,我带小寒去报到。”
另外一个小男孩斯文地笑道:“蒋阿姨,谢谢你,我跟鸿飞去就可以了。”
年轻的蒋玉兰现在只是北京市委宣传部的一个普通公务员,但雷震却在总参工作,因此他们的儿子雷鸿飞有资格上这所雪英小学。他们的好友凌毅则已经在国安部工作数年,早已威名远扬,被誉为“国安第一勇士”,而他的妻子却在不久前被恐怖分子残忍杀害,所以,他才决定让五岁半的儿子凌子寒今年就入学,却又无暇亲自送他来学校,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助手来送,不想引人注目。雷震和他是好朋友,与他心思一致,十分了解他,雷鸿飞也早就闹着要和凌子寒一起上学、放学,两家又都住在中直机关的宿舍区,蒋玉兰反正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今天一早便去接上凌子寒,将两个孩子送来了学校。
这时,她看着车前两个亲热地搂在一起的男孩,疼爱地问凌子寒:“你真的行吗?要不还是让阿姨陪去你班里吧,也跟你们老师交代一下。”
“不用。”凌子寒微笑道。“我能行的,不需要老师特别照顾。”
雷鸿飞大大咧咧地说:“妈,不用担心,有我罩着他,谁也不敢欺负他的。再说,还有龙潜和海洋嘛。”
蒋玉兰一瞪他:“你这学期要是再敢打架,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