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精神一振,兴致勃勃地问:“怎么解决啊?我都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了,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你是关心则乱吧?”凌毅笑着指了指他。“其实很简单,给子寒安排个伴侣吧。按照国际惯例,子寒是可以携伴侣去上任的。”
“哈哈,果然是好办法。”吕鑫兴奋地一拍桌子,然后便认真思考起来。“不能让天宇去。灵鬼双杀在B国露了好几次面,闹出轩然大波,不能给有心人造成联想,那样他们会很危险。要不然,让游弋或者梅林去吧。”
凌毅笑着摇头:“他们知道子寒的许多事情。譬如他当过多年记者,后来身体不好了,才被我安排进国安部,譬如他的好友是雷鸿飞、龙潜、张海洋、宁觉非、林靖,当然也有卫天宇,等等等等,在这些情报里,都没有出现过游弋或者梅林,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嗯,是啊。”吕鑫捏着下巴,凝神思索着。“难道,让雷鸿飞去?又或者让林靖去?”
“不行。”一直没说话的凌子寒脱口而出。
吕鑫看向他:“怎么不行?他们两人都是十分优秀的特战指挥官,头脑和身手都非常好,外表也都相貌堂堂,跟你的年龄相当,现在都是单身,随便哪一个都跟你配得很,不会引起人怀疑的。”
凌子寒微微皱眉,清晰地说:“他们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在感情上无法做到公私分明。如果假扮伴侣,我怕他们会弄假成真,反而出问题。”
“真的?”吕鑫狐疑地看着他。“你跟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会出什么问题?”
凌子寒总不能说这两个人现在都在死心塌地地追求自己,只是行动上比较含蓄,热情可是丝毫不减,他变得沉默起来,神情间透着抗拒。
凌毅却似是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也没说什么。
吕鑫见他们两人都不解释,也就不问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凌毅才平静地说:“今天就这样吧,太晚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小吕,你先回去休息,这事过两天再议也不迟。”
“好。”吕鑫便起身走了出去。
凌毅便温和地对儿子说:“你也不用心烦,先去睡吧。”
凌子寒点了点头,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源在三天后结束了对中国的访问,当晚乘专机离开北京,回到了B国的首都溪罗。
几天后,在B国的南部小城木里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平民暴乱。虽然很快被军警镇压了,但媒体却对此大做文章,国民议会里也乘机有部分议员激烈抨击李源的现行政策。
与此同时,美国总统向李源发出邀请,希望他到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就两国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友好磋商。
李源接受了美国的邀请,将访问日期定在三月。这个消息刚刚见诸媒体,B国便经外交渠道送来了他们的几封邀请函。
李源以私人名义邀请凌子寒前往B国担任他的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
B国国防部邀请中国南海舰队的航母战斗群前去进行访问交流,并为即将举行的两国海上军事演习做好准备。
B国国家安全局邀请中国特种部队教官前去帮助训练他们的反恐特警。
B国农业部邀请中国相关企业前去参加将在六月举行的国际农产品博览会。
……
这些邀请在李源前来北京访问时,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各方面也都做好了准备。
很快,凌子寒正式办理调职手续,移交了督查局的工作。
与此同时,南海舰队副司令、天涯号航母战斗群的司令官张海洋少将率舰队从三亚起航,向南海驶去。
第六部 蓝色憧憬 6
万事俱备,派往B国的特战教官一时却定不了。除了雷鸿飞、林靖、宁觉非外,国防部和总参还提出了十多个其他人选。凭他们的能力、资历和立下的战功,都很合适。但这并不只是单纯的教官,他率领的教官团还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目前,B国的全国武装力量总司令班迪安上将在很多事情上都在自行其是,邀请美国三角洲部队的军官来担任特种部队教官便是其中之一。在他们的训练下,B国已经拥有了一支有着极强战斗力的特种部队,它严重威胁着李源和整个内阁的安全。
现在,除了警察外,只有反恐特警队是属于国家安全局的,掌握在洛敏手中。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突袭事件,这支原来只有五百人的部队已经扩大了十倍,可训练却跟不上,一旦与军队发生武装冲突,根本不可能是班迪安的特种部队的对手。
因此,他们对这个特战教官团的要求是平时训练,战时指挥,这个教官团事实上还应该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特战小分队。
不单如此,凌毅还要求这个带队的主官在关键时刻能协助凌子寒的工作,其中包括假扮凌子寒的伴侣。
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那些与凌子寒不熟的人基本上不能胜任,就连宁觉非也不行,因为他刚刚正式结婚,妻子是海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美丽而温柔。
这位年仅二十七岁的大校军官的婚礼十分热闹,前去祝贺的人有他祖父宁老将军的战友,有他父亲的战友,还有他自己的一大批战友,也有他母亲和他岳父岳母的朋友,以及他妻子的朋友、同学、同事,知道的人太多了,那是绝对隐瞒不了的。
那么,剩下的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两个人,雷鸿飞和林靖。
当凌毅征求凌子寒的意见的时候,他却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如果只是要他们率队去帮助训练B国特警,同时与他们协同作战,或者指挥他们打仗,鸿飞和林靖都是非常优秀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凌子寒冷静地看着父亲,清晰地说。“只是,我不同意让他们来假扮我的伴侣。”
凌毅看着他,平静地问:“那你希望由谁来做?”
“我知道不能是天宇。”凌子寒缓慢而坚定地说。“我谁也不要,因为并不需要这样做,任何情况我自己都能应付。”
凌毅沉吟片刻,轻声问道:“难道林靖也在追你?”
凌子寒静静地坐在那里,已经决定要把此事告知父亲,因为任何一点看似无关的事情都可能影响行动的各个环节,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所以不可掉以轻心。
“是的。他很理智,从不明说,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他淡淡地说。“可我感觉得到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