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2

洛敏装着想了想,才说:“差不多有22岁了吧?唉,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这次他大学毕业,说是过来看看我,顺便旅游一下,没想到却会遇到这种事,真是流年不利。”

周屿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没什么。我看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洛敏看着他俊美的脸上那叫人心荡神驰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屿哥说的是。”

第一部 血色开端 9

凌子寒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刻的茫然。

随后,他判断出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既非医院也非监狱,很像是民宅,只是装修得典雅大方,不是普通人家。

窗外阳光明媚,仿若北京春天的太阳。他有一丝疑惑。今天是几号?难道我昏迷了几个月?春天来了吗?

到这时,他才感到右胸伤口的疼痛,但那种疼却与当初的痛感不一样,可以断定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不久,有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微笑着看着他:“你醒啦?”

他勉强笑了一下,想开口问她,可她却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唇前:“嘘,你的肺部受伤,医生叮嘱,暂时不能讲话。”

凌子寒只好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护士检查了一下输液的情况,对他说:“你这次可真是死里逃生呢。小小年纪就搞得遍体鳞伤的,真可怜。”

凌子寒听她用B国特有的口音说着汉语,温柔地安慰着自己,脸上一直报以微笑。不用讲话,倒是正中他的下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那笑容倒真不是装出来的。

那个护士还在自言自语:“到底是年轻,这么重的伤,才5天就醒过来了……”

凌子寒于是知道了今天的日期。

护士正在检查他的体温和脉搏时,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他笑道:“阿彦,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凌子寒看了这人一眼,电光石火间便认出,他就是乔妆成酒店的行李员,给他送箱子来的人,于是便明白了,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洛敏走到床边,看了看他的脸色,关切地说:“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姨妈了,说你已经找到了我,让她不要担心。”

凌子寒对他微笑着,再点了一下头。

那个护士这时对洛敏说道:“洛先生,病人刚醒过来,最好不要太费神,让他多休息。”

“好。”洛敏点了点头,对他温和地笑道。“你继续睡吧,既然到了敏表哥这儿,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日月会的洛敏。凌子寒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抗打击力非常强,恢复能力也很强,自醒过来后仅仅一周的时间,他就能下地走动,也能轻声地说点话了。

洛敏仍然早出晚归,似乎异常忙碌,两个轮班照顾他的护士总在屋里,因而他们很少交谈。

一周后,洛敏将两个护士遣回,这才坐在他的房间里,设置好电子屏障、网络盾牌,隔绝了一切可能的监听,轻言细语地告诉了他现在外面的情况:“美国中情局派来了一个工作组,已经到达南港。现在全国戒严,并严密封锁了海岸线,所有的偷渡船都停开了,你暂时走不了。”

凌子寒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不靠别人的协助,那么至少得等到一个月后,他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游到公海,登上在那里接应的潜艇。

洛敏轻声对他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金成茂在溪罗被刺,五梅帮一直说是日月会干的,让他们企图借助金成茂进入政界的打算落空了,所以发誓要报复回来,最近双方可能会有大战,所以,我会很忙,就不能照顾你了。”

凌子寒淡淡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敏表哥,我不需要你照顾,不过,得给我一把枪。”

洛敏第一次听他叫自己表哥,不知怎么的,也笑了。他只觉得,那个孩子一笑起来,显得特别天真可爱,真让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能与那么多警察在长山对峙一夜后成功逃逸。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床头柜里有把格洛克和一柄军刀,都是我平时用的,算是我不小心落在这个房间的。你现在是前来旅游探亲的学生,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

“我明白。”凌子寒对他笑了笑。“你放心吧。”

正说着,有人按响了他的门铃。

洛敏一听,忽然笑起来。凌子寒心里一动。那笑容里满是幸福快乐的味道,来人多半是他的情人。

洛敏对他笑道:“那你休息吧。”便起身出去了。

他打开大门。周屿一手撑着墙,一手按在门铃按钮上,摆出了一副颓废的身姿,却更加撩人。他不由得失笑:“屿哥,快进来。”

周屿进了门,一把将他抱住,顶在墙上,随即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洛敏拥抱着他,鼻中满是他身上那淡淡的草木香氛,顿时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不由得攀到他身上,与他激烈地亲吻起来。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相缠,呼吸越来越急促。

周屿似已迫不及待,双手急切地解着洛敏的衣服。洛敏也伸手解下他的皮带,急急地拉开他的衣裤。两人的唇始终粘在一起辗转热吻,双手则熟练地将对方剥光。

周屿一把将他翻过去,张嘴轻轻咬住了他的肩头,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慰着他的欲望,另一手按揉着他紧绷的臀线。

洛敏很快就放软了身体,轻轻呻吟起来。

周屿立刻将自己火热的欲望顶进去。他的手箍紧了洛敏劲瘦的腰,轻抽缓送,略略让他适应了,便一挺身,开始狂热地攻击起来。

洛敏用双手撑在墙上,被急骤而来的快感狂潮席卷,头脑中一片昏乱,只知道轻轻叫着:“屿哥,屿哥。”

周屿倾听着他迷乱的低吟,微笑着,一边猛烈地进攻着,一边密密地吮吻着他漂亮的颈背,满意地感觉着他体内不断传来的痉挛所带给自己的极致快感。

凌子寒在寂静地卧房里躺着,闭目假寐。外面那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很明显是两个男人发出的,他只是微微有些意外,倒并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