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游行 又是游行

“嘿,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伊迪问道。

“爱德华·杨”他倒是非常坦白,大家都赤裸相见深入沟通相互了解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

何况对方也未必在乎。

“嗯,你就是‘自由海滩协会’的律师?”

“是我,伊迪小姐……”

“叫我伊迪吧。有烟嘛?”

“抱歉,我不抽烟……”爱德华表示遗憾“我可以去买”

“不用了,我的衣服里应该有,但该死的……我的衣服呢?”伊迪有些恼怒!

“我……我”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最终还是实话是说“我不知道……我见到你时,你已经……”

“好吧……该死的今天真不该喝那么多?这儿好暗……”

好在爱德华出门时带了个小手电筒,他摸索一阵,毕竟刚才沙滩裤被他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好不容易找裤子从裤兜里把手电筒找出来,拧亮后,在离两人大概二三十码的距离上以此发现了女士T恤,短裤,鞋子,手提包等随身物品。

伊迪对这些装备视而不见,听凭爱德华将其捡起来堆在一旁,她自顾自的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后塞进嘴里“坐吧……”

爱德华见对方没有穿上装备的意思,觉得自己最好跟对方保持一致,这样可以拉近彼此距离……

“稍等”他说着把自己的T恤铺在地上,“你坐这儿……那些沙子黏在屁股上挺不舒服的……”

说完这话他下意识的扭动几下,刚才彼此姿势水平都有点多,他的菊花处显然感受到了砂砾的野性,这会儿有点火辣辣的,倒是别有一番刺激感。

“真是个细心的家伙,艾德……”

爱德华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两人静静的看着夜幕下的大海,万籁俱寂,只有波涛声传来……

两人都主要在纽约活动,习惯了大都市的喧闹,当被静谧裹挟时,起初觉得不大舒服,片刻后就喜欢了,甚至开始喜欢上了这份感觉。

不知何时,伊迪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爱德华摸摸的伸手揽住她的腰,此时的肌肤接触,两人并没有起什么异样的心思,默契的沉默着,面对大海与夜色放空自己的思想……

爱德华实际上是想放空其他地方,奈何三番五次折腾后,这会儿小爱同学依然陷入休眠甚至是假死状态,一时半会无法唤醒。

“你,你怎么回来这儿?”良久,他问道。

“我?嗯,安迪,听说这儿因为果体海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于是就像来看看热闹,最近他总是抱怨缺乏灵感…好吧,这实际上是他想去找其他妞儿的借口…但我也想看热闹,碰巧他这几天要出席几个开幕式,我嫌那些场合太乱,就先过来了……”

“噢?”爱德华眉毛一挑,“安迪也要来?”

“具体不清楚,但肯定会来,对了,我听说,特鲁洛镇打算搞一次规模空前的果体游行?时间定了嘛?”

“嗯,他们有这个想法,目前在还在筹备阶段,时间的话,我估计最多也就下个礼拜了吧……”

“好吧……我该回去了,晚上的海滩还是有点冷的,今天谢谢你,我感觉很不错……要不要约个时间,好好的尽尽兴?我清醒的时候比我喝醉的时候有魅力多了……”

“呃……”面对邀请,爱德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是他一个人来的,那毫无疑问,都不用嘴说,直接扑倒对方,肢“体”语言的沟通更有效率。

但现在,咳咳……

“好吧,我倒是忘了,你和你那个美人儿老师一起来的……嗯,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应该在床上挺放不开的吧,这方面我比她肯定强……”

“我,我也会的”爱德华讪讪道,毕竟安迪·沃霍尔是首屈一指的艺术家(当代),对于脑门上的色彩肯定比较敏感。

但他想错了……

“不不不……”伊迪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此刻地下电影女王,工厂女孩的身份再度出现在她的身上,这种疯狂的肆无忌惮才是她最最有魅力的时刻。

“安迪,嗯,安迪是不会在乎的,我是说,如果你有空,可以来找我,安迪在也无所谓,只是,你得忍受他在门口偷看,放心,他绝对不会冲进来和你决斗的,实际上,他就喜欢这样……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愉悦”

“咳咳咳咳咳”爱德华猛烈咳嗽起来。

“这td就是艺术家吧……”他心里嘀咕“这穿越的日子倒是挺好过,莫名其妙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成了黄毛……什么时候介绍安迪和柯林屯认识一下呢?他们也许可以为绿色和平组织做点贡献来着……一个给画logo,另一个当法律顾问,一起为环保大业而努力。”

……

两人在沙滩上穿好了衣服。

爱德华把她送到她租住的别墅门口,名义上是绅士行为,实际上……

“再见了,宝贝,门牌号码要记住哦!安迪明后天可能就飞过来了……”伊迪显然对他的想法门儿清,热情的揭穿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咳咳,咳咳”又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Td真是爱死这个时代了……”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与力量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同时一个不同寻常的念头也在他脑子反复盘旋,“安迪·沃霍尔,艺术家,擅长行为艺术……是了,我也可以搞搞行为艺术嘛……”

想到这儿,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别墅里,拎起电话听筒就开始拨号……

“喂,我是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是真有事情,否则我会不开心的,你打扰我的兴致了……”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是数个女性娇嗔。

爱德华内心叹了口气“这狗日的,真是荒淫无耻,可恶,为什么好羡慕?”

随即清了清喉咙:“休,我是艾德……”

“艾德?”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嘿,我的朋友,太感谢你了,你帮我赚了整整5倍的收益!来吧,到我的宫殿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男人应该过的生活……我这儿不但有美酒,美食,还有成打的小兔子,都在20岁一下,什么颜色的都有!男的也有!”

全美院线一战,爱德华大获全胜,他的合伙人中尤以休·海夫纳赚得最爽。

倒不是说他的收益特别高,实际上收益是按照扣除费用后的盈余除以彼此投资份额来分润的,除了布鲁斯特老爷外,大家赚的都一样。

而是海夫纳旗下的《花花公子》等媒体渠道,在推波助澜的过程中也吸到了大量的关注点,杂志销量创了新高,这比让他赚钱都开心,要知道这些杂志渠道才是海夫纳色q帝国的基础啊!

另外,梦露棺材上方的地皮也被他买了下来,显然这个家伙真的打算自己死后以俯卧的形式躺到棺材里下葬。

华丽夸张的松松垮垮的红色丝绸睡衣也成了海夫纳的个人品牌标识,甚至比那只兔子头都更加出名。

这些都是爱德华出的主意,海夫纳当然要感谢这家伙了。

“来吧,我给你安排三十只小兔子,并且我有最好的药物……可以让你整晚都精神百倍,而且绝对是合法的!我会加害朋友的!”

“好吧,好吧,这个以后再说”爱德华现在腰还有点酸,听到这番诚挚的邀请后,也不甚热情,这种虎狼药听了就让人害怕,而且他印象中海夫纳晚年身体不大好一只耳朵还聋了,据说就是那啥哥嗑多了所致。

“找我有事?”海夫纳问道

“是的”爱德华想了想“有个事情,想来一起玩玩么?没啥钱赚,但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兴趣……”

“嗯?你说说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清醒起来。

爱德华把科德角海滩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确定安迪·沃霍尔也会来?”海夫纳问道。

“嗯”某人含糊答应。

“嘿嘿,可别给我打哑谜,听着,这家伙来或者不来,会决定我派出的队伍的人数和预算,明白嘛?这是生意,你得告诉我消息的来源……”

“我,我,在沙滩上碰到了伊迪,嗯,伊迪·塞特科维奇,咳咳,你,你知道,那是果体沙滩,然后,然后……”爱德华吞吞吐吐,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油腻的自豪。

“wow”海夫纳惊叹一声,随即吹了声口哨“不错啊,那是个小美人儿,嘿,告诉我和缇娜比起来如何?”

爱德华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又要和自己当一次连襟,于是连忙把话题扯到正事上。

“嗯,好吧,如果那家伙来,我肯定派手下最精干的团队过来,这本身就构成了大新闻,然后做几个人物专访,先锋艺术家带头支持宪法……嗯,我觉得以那个家伙的脾气,他会脱光了一起参加游行的……这确实是个爆点。”

“不不,休,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嗯?”电话那边狐疑起来“你还要我干什么?难道游行缺钱,这没问题我可以开支票?或者说缺姑娘,那也没问题……我可以送六打兔女郎过来,让她们走在游行队伍第一排……穿着透明的衣服……”

“不不不”爱德华连忙打断,随即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该死的,你为什么是个男的,否则我肯定会爱上你的!真的!亲爱的艾德,你要是女的,我现在就飞过来向你求婚!你从来不让我失望,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把具体日期发给我!”

“好吧,再见,希望你还能持续!”爱德华挂了电话。

……

沙滩上的泻火让他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下午,史蒂夫和李带着一些决定参加游行却又抱着疑虑的镇上居民前来拜访。

他们主要是想咨询一些相关的法律问题,以防止弄假成真,被奸诈的执法者钻了法律空子,明明只要缴纳25美元罚款就能解决的事情会变成判三个月有期徒刑,大家都是有正常工作的人,这可承受不起。

还有些人,虽然想要保存果体沙滩,但也不想自己的档案上留下任何污点,哪怕是25美元的罚款都不可以。

这些老好人,开始向爱德华提出各种看起来可行的可以用来规避违法的办法。

“这,这……”爱德华脑门见汗了。

他眼前是一条和人体肤色差不多的游泳裤,举在一个白头发老头儿的手里。

他叫肖恩,和康纳利没关系,是镇上的会计师,平时负责帮镇民处理税务问题,

也是“自由海滩运动”的重要成员。

肖老先生谨慎了一辈子,真的是连一张超速罚单都没吃到过的人物,作为一个清教徒,几十年来他甚至拒绝与异性单独外出……

这样的而一个人不想自己的“清白”记录被打破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穿着肉色的紧身游泳裤去参加果体游行……虽然看上去有点假冒伪劣之嫌,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问题是,肖老先生显然是个很有自尊心的……直男……

他展示的这条游泳裤上还有手绘的丁丁图案……

“杨先生,请问穿着这玩意游行违法么?他们会不会以传播淫hui罪名来起诉我?”肖恩忐忑不安的问道。

露丝伯格扶着额头坐倒在沙发上,还少见的翻起了白眼……

“这td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啊!又想革命又怕付出代价,改造世界还得靠工人阶级的铁拳才是……”爱德华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后忍着笑解释道:“相信我,法庭有判列,图画比真实的物体更应该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毕竟绘画等行为本质上也是表达自由的一种方式,属于言论自由范围,处于第一修正案的管辖范围之内。”

“并且,弗里德曼法官的裁决也认为果体不涉及道德问题,同时参考米国诉《尤利西斯》案的伟大结果,你画上去的东西,百分之一百受宪法的保护!你穿着这个警察是无法向你开出罚单的!”

“那就好”肖恩老先生非常满意,转身颤颤巍巍的就要出门“我还有点工作要完成,先走了……”

“稍等”爱德华忍着笑叫住了老先生。

“还有什么问题?”对方问道

“你知道我的专业是宪法方向,对于其他法律不是特别精通。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根据你绘出图案的大小尺寸形状,警察没准会以欺骗或者不实广告给你开出罚单。毕竟,我都觉得这,这似乎有点过于夸张了……我我,认为,你最好警惕一下这方面的麻烦……”

“嘿,老肖恩”史蒂夫也忍不住,“我早就劝你按照实际来,大家都在镇上住了那么多年,你这样确实有欺骗的嫌疑,现在体内连雄性荷尔蒙都没法分泌了吧!”

李也在一旁狂笑。

露丝伯格把脑袋埋在沙发扶手里,背脊耸动不停。

“史蒂夫,你个小混蛋,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肖恩气的脸都白了!

“好了,好了,老肖恩,你最好听爱德华的话……”李开始打圆场……推着老先生向外走去。

当天下午,安迪·沃霍尔带着伊迪塞特科维奇前来拜访。

当他听到有规模空前的果体游行的时候果然眼睛一亮,表示自己作为外来者也想参加。

爱德华立刻又把史蒂夫和李找来。

后者完全欢迎安迪的加入,但对于安迪提出要拍摄现场照片和电影的请求又有些犹豫。

“有什么可犹豫的?!”爱德华鼓励道“让全合众国人民知道你们!你们在人民面前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展露!为了宪法!”

这话让其他人眼睛放光。

“我觉得艾德说的很对”史蒂夫满脸自豪,“我想会有更多女孩子看了记录电影和照片后爱上我的……”

忙忙碌碌的准备工作继续展开。

爱德华偷偷去了几次安迪·沃霍尔租住的别墅,名义上是去和他商量游行的细节。

实际上他在自己这儿吞下小药丸后出门佝偻着直奔目的地-伊迪的卧室……

伊迪是个很好的对手。

年轻、漂亮、经验丰富。

尤其让爱德华感到新奇的是,她有着完美的身材,但脸部线条英气勃勃,这让他有种“真男人就该上男人”感觉,在这种新奇感的加持下,他发挥的越发出色。

而当他最终累趴下之后,安迪也从门外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晃晃悠悠的进来。

两人立刻就游戏的细节问题展开热烈的讨论,在两大贤者充分的头脑风暴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八月五日……

这是正式“起事”的日子。

应该说特鲁洛镇的正常游行简直是这个时代示威运动中的一股清流,真正意义上的清流。

示威者的们的行动甚至充满了……善意……

比如游行前,史蒂夫和李在爱德华的陪同下去镇上向治安官报备了参与人数,集合地点,行走路线,需要的时间等等。

这种提前报备条款,属于州内政,联邦层面无权干涉。

大部分州的法律都规定,如果要进行大规模群体性活动需要到当地政府或者治安管理处进行申请许可,得到同意后才能进行。

实际上这条法律基本没有人在乎。

尤其是搞运动的nger们,他们做事情从来没有计划,哪天灵感来了或者缺钱缺电视机了就聚集起来高呼口号,一通“零元购”后再散开。

政府方面也拿不到人,就算抓到了带头的,对方也辩称,我就是自己散散步,其他人跟着我来,我也不能劝他们回去不是?

而且你们看看,现在你把我抓到局子里来,刚才散开的同胞们又在警察局门口聚集起来,你们是打算再来一波零元购么?

警察只好忍气吞声的放人……

尤其是到了六十年代,这条法律已经和臭狗屎差不多,不但没人遵循,甚至有不少老爷建议,干脆废除掉好了。

毕竟,满大街的示威人群才是“美丽的风景线”,会让合众国的“空气充满香甜”……

眼看特鲁洛镇居民像19世纪绅士般复古,治安官也非常感动。

整个申请-许可过程充满了友好融洽的气氛,主要原因是……治安官本人也是果体爱好者。

史蒂夫和李从头说到底把游行计划讲的清清楚楚,但他们一个字都没提会脱衣服这件事。

而治安官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往这个方向上去提问,毕竟,游行穿衣服不是常规么?

ACLU的义务观察员团队更是庞大,干脆把镇上剩下的旅馆都订满了……

这让爱德华不由得感慨,热心人真多啊,为了公益事业和宪法的权威不惜自己掏钱买机票住宿也要来监督政府是否敢用暴政来威胁爱国民众。

爱德华和露丝伯格作为法律顾问,自然要跟着队伍,以防止出现各种意外情况。

早晨十点,四百多号人在停车场集合。

治安官早就把游行的路线图和行程表贴遍了镇上的大街小巷,这让远道而来的记者倍感方便。

他们早早就在停车场附近占好了位置,等着抢新闻。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近,游行者纷纷入场。

记者们立刻兴奋起来,观察员也惊讶的发现,这些人竟然统一着装——红色的丝绸睡衣。

统一制服这种事情,在向来自诩自由世界的米国,根本就是异数,除了童子军外,几乎没有人会和别人穿一摸一样的服装,这不符合自由奔放的人民性格。

可清一色的红色丝绸睡衣,别说,看起来还真挺有感觉的……

小风吹来,袍角翻飞,仙气飘飘。

史蒂夫和李走在第一排中间,左右分别是休·海夫纳和安迪·沃霍尔……

安迪·沃霍尔特立独行没穿睡衣,但也不算光着,他直接在身上彩绘,图案是他以往最出名的艺术作品,看着猫王、梦露、马龙·白兰度乃至JFK的头像用各种荒谬的色彩搭配出现在他平平无奇的躯干上,并且随着肌肉与脂肪的运动而演变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

爱德华心里直翘大拇指……尼玛,艺术家就是会玩,不得不服,这缺德主意你杀了我都想不出来……尤其是他屁股上的梦露……

爱德华看到休·海夫纳的眼角在抽筋,估计他是想起给自己预备的那块坟地来了……

史蒂夫一声令下,队伍开始出发。

先是穿着睡衣一路走到镇政府门口,沿途民众不停喝彩,记者们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也对着猛拍。

显然彩绘画板-安迪谋杀了最多的胶卷,这让海夫纳有点不爽。

但他也懒得发作,因为偷眼观察了小安迪之后,他觉得和这种loser较劲实在是胜之不武,一会儿,他会让全美人民知道,休·海夫纳才是真男人!咳咳,尤其要让伊迪·带特克维奇知道!海夫纳甚至已经幻想伊迪带上兔耳是一副多么美妙的景象了!

ACLU的观察员们,人手一个笔记本正写写画画,但爱德华能看出来这些家伙的表情无非是失望与期待,几乎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望远镜和照相机……

在镇政府门口稍作停留后,大军浩浩荡荡向科德角海滩公园的大门行进而去。

劳伦斯·哈立德院长缩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他要是出现了,事情会更加麻烦,不如避其疯芒,日后徐徐图之。

今天公园大门倒是一派祥和,警察是不少,但沙滩车,骑警乃至直升机都没了,警察们带着莫名其妙期待的眼神看着游行队伍。

“脱!”

史蒂夫一声令下,一把扯掉身上的红色丝绸睡衣,往路边一抛。

众人纷纷学他的样子。

路边飘满了红色睡衣,个别年轻女性还把睡衣往那些警察头上甩过去,这显然是袭警了!

但后者却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抓住衣服放鼻子下面猛嗅,姑娘也开心得直抛媚眼。

警民一家亲,场面温馨而和谐且充满着爱。

人人都兴高采烈,只有……海夫纳。

他很不开心因为又被抢了风头!

肖恩等几个老先生和老太太,都穿着肉色的泳装,上面画着各自的升值器,形态狰狞,尺寸巨大,突显了米国人向来喜欢吹牛夸海口的民族特性……

记者的照相机自然对准了他们。

这让海夫纳非常难过,觉得这群家伙根本就没眼力。

就这样,大家光着在公园里转了一圈,警察一旁护送,人人兴高采烈。

爱德华觉得情况不对,人越走越少,不但是游行者,就是警察也是,而且消失的都是年轻姑娘也有几个小伙子……

但这显然也不是大问题。

最终人群回到停车场,史蒂夫宣布游行到此结束。

警察一拥而上,开始挨个儿开罚单……

休海夫纳一挥手:“今天真痛快,罚单都给我,我来开支票……”

有带队的警官表示异议,“嘿,这儿是警察开罚单,可不是酒吧请客,不是你甩派头的时候!”

海夫纳一瞪眼:“废话,你让这群全身光溜溜的家伙怎么付钱??”

警官也很不客气的瞪回去:“难倒你能带着支票?”说着还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海夫纳。

这让后者的心情大好。

搓了个响指,旁边走出个兔女郎,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打开后,支票本签字笔一应俱全。

在警察的目瞪口呆下,海夫纳洋洋得意的签出支票递给对方。

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啸的欢呼!

游行到此结束。

随即,爱德华对于弗里德曼法官的裁决继续向负责管辖华盛顿特区的第一巡回法院提起上诉。

第一上诉法庭受理后,不就便做出了裁决。

结果完全在他和露丝伯格的预料之内。

响应之前的裁决,但是调门有所降低。

判决书写到:“就本案而论,我们或许可以假设,上诉人在公共场合继续进行娱乐活动的利益应该受到某种程度的具体的宪法保护……”

“……然而,以此假设来说,我们认为之前法庭提供的证据足以支持其判决结论,即(政府的)行动是有充分理由的。”

依然是合稀泥。

但相应的是,科德角海滩公园的执法者数量明显减少,并且执法力度也在下降,警察仅在固定时间按照固定的路线巡逻,对于视线范围以外的事情完全视而不见(视线范围指以警察本人为圆心的,30码为半径所构成的圆圈,显然这批警察普遍都是近视眼……)

于此同时,露丝伯格也没闲着,她发动自己在华盛顿的人脉后得知,最高法院目前确实倾向于保守主义,至少短期内是如此。

经过充分的研究沟通后,史蒂夫和李决定不再去最高法上诉,反正现在果体的权利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官司继续打反而不利。

并且露丝伯格也说服了ACLU方面,既然弗里德曼法官的判决已经明确,宪法保护果体。

这是历史性的一步。

在眼下保守派当道的情况下,乘胜追击的胜率并不大,那么不如暂时偃旗息鼓,等时机合适后继续打官司。

眼下的科德角海滩公园的情况,可以用一个流传在20世纪20年代纽约的故事来概括:

一个英国记者问一个纽约人,他对“禁酒令”有何感想。

这位米国人的回答代表了当时人们的普遍态度“这比起根本没有酒来,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呢!”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