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上辈子当社畜时也没少坐飞机,但彼时廉价航空兴起,不但经济舱的座椅间距越发短小,甚至还取消了免费行李和飞机餐。
但眼下,哪怕是经济舱乘客,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要求空姐给自己调制鸡尾酒,当然仅限于低度且简单的诸如马提尼之类的。
倒是社会主义航空公司在这方面更激进些,俄航提供伏特加,中国民航则有茅台……
至于在公务舱里的爱德华就更不提了,红酒配龙虾,还有bsp;chioce,虽然品种不多,但这可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摸空姐?
当然,这只是雄性酒后饱暖思**的yy而已。
何况就算真有这个心,也没必要在空姐身上打主意,看看航程的目的地!
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的人间天堂!
上辈子就想去腐化堕落一番,奈何没钱。
这辈子倒是不错,能领略原汁原味的黄金时代的奢靡。
“各位乘客,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天堂市的麦卡伦国际机场,请各位继好安全带……”
肏……这,老米也太粗糙了吧……机场建在天堂市……这是要讨个好口彩?还是为了展示耶稣教国家对上帝是有多么爱戴……
总之虽然作为无神论穿越者,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生怕机长搞错了天堂所在……
飞机毫无悬念的安全降落,毕竟此刻米国的服务业依然是全世界顶尖水准。
机场有旅行社提供的接机服务,虽然不是加长林肯,但全新的黑色凯迪拉克Eldorado不光外表足够气派,更难得是是,这是第一批装有空调的民用轿车,吹着暖风,让爱德华依稀有了前世坐车的感觉。
百乐宫赌场大酒店是拉斯维加斯的地标建筑,也是数得着的豪华酒店,米兹拉西拉比给他定了套房。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拿起赠送的筹码,去楼下的老虎机大厅碰碰运气。
平时他博彩持无视态度,懒得参与也懒得反对,不过今天既然来了,那总要体验一下把。
说来丢人,两世为人,他对赌博一窍不通,百家乐,二十一点乃至麻将统统不会,这连弱智都会玩的老虎机自然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显然,情(炮)场得意,赌场失意,没几把就输光了所有筹码,恢复到一贫如洗的状态。
他对此没有瘾,输了就输了,也没翻本的心思,索性晃晃悠悠的在酒店里散步,权作参观。
他发现行政酒廊特别热闹,走进了才知道,这儿正举行68年度的全米国际象棋锦标赛。
作为一个好手,能和看到国际特级大师的比赛,当然是幸运的事情,他甚至感谢老虎机几把让自己输得金光,否则的话,没准就错过比赛了。
行政酒廊做了相应的安排,偌大的酒廊做了专门的临时隔断,尽头是棋手的比赛场所,外侧有个大棋盘,有工作人员将对弈者的每一步走法都贴出来。
围观的人员并不算太多。
这倒也正常,国际象棋在米国虽然群众基础不错,但这种漫长而艰辛的智力游戏似乎和米国人民豪放热情又缺乏耐心的国民性并不契合。
尤其在青年中,大部分高中、大学都有国际象棋俱乐部,而且请的教练水平还都不低。
可参与者依然寥寥无几。
在这个国度里,年轻人对智力上的强者似乎没有多少崇拜的意思,特别是姑娘们更是觉得,下棋的男生要么是弱不禁风要么是性格怪异,总之生理和心理问题二者必占其一,如果兼备也是常态,青春期的姑娘们对nerd向来没好感。
她们更喜欢和各种球队的明星队员约会。
佛洛依德说过,性是人类最好的驱动力。
没有了姑娘们的青睐,适龄男青年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加入的,而loser成堆的俱乐部就更加成为姑娘们日常嘲笑的对象,如此负循环。
是以,米国政府虽然一直想拿个全球冠军,好证明资本主义在这方面也有独到优势,但看看这些穿着怪异长相奇形怪状的年轻棋手,再看看俄国人那边从少年宫兴趣小组到市队到省队再到国家队的人才济济(至少卖相上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产物……)
政府方面也很明智的降低了宣传调门。
算了,算了,虽然是想的要死,但好资本主义不与社会主义斗,识时务者为好政府……
但国际象棋毕竟是西方最流行的棋类运动,加上米国吸纳了大量的欧洲移民,尤其是东欧和俄国移民,这些人的水平着实不差,数量也不少,所以虽然外战外行,但每年的全国锦标赛倒也办得像模像样。
而且,这玩意有个高智商幌子的加成,各大酒店集团也愿意免费提供场地和选手住宿来争取举办权,搞一次大型比赛所能吸引到的媒体,比花同样钱去砸广告可要多的多了。
百乐宫就在这种情况下承办了本届比赛。
爱德华看了一会,便觉得有些疲劳,这是一项高度消耗脑力的运动,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怎么从老不死身上榨钱,还要兼顾学业以及怎么把自己敬爱的老师骗上床,脑子已经处于高度疲劳状态,眼下再看各路高手斗智斗勇,黑白格竟然让他产生了几分眩晕感。
赶紧闭上眼睛,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刻已经是夜里九点,外面开始燃放烟火,周末的烟火比平时更加猛烈,他小口喝着苏打水,享受着难得的闲情。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嘛?”
他扭头,只见问话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上下的妇人。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白种人,但黑发黑眼,涂着亮红色的唇膏,看起来显得年轻而充满活力。
她都上斜带着一定香槟色圆边小礼帽,一条深色碎花长裙,外加一件羊肉长袖开衫,典雅秀丽,既有着成熟女性的妩媚,还带着一丝俏皮。
此刻她正略欠上身看着他。
“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妇女,生活优渥,保养得当,身材有些丰满,但毫不累赘,可惜不是富婆……但如果是风流寡妇,应该也不错,不对,应该叫未亡人才是……”
想到这儿,立刻摆出一副人模狗样来。
耶鲁一年多的学习,让他在待人接物上有了不小飞跃,外形本来就不丑,加上斯文败类的气质,应该说,这时的爱德华应该是挺受女性欢迎的类型。
而在梅根和伊莲娜处的得手,以及对露丝伯格的将要得手,则让他在直面女性时自信大增。
毕竟上诉三人不管从外貌还是身份都可算是女神级别了,现在爱德华眼界很高,普通女性通常入不了他的眼,哪怕是茜莱瑞这样的标准中产阶级优质女生,他也有点不怎么care。
但既然是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的情绪会有变化,会莫名其妙的追求一些所谓的刺激感。
“哦,没有,请坐。”爱德华一笑,伸手示意。
对方款款落座,他注意到对方手里的鸡尾酒杯已经半空了,于是按铃叫来服务社,“再来一杯马提尼。”
“谢谢,我叫艾尔玛……”
“我叫爱德华”某人主动伸出手去。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彼此都觉得对方掌心有些潮热。
“外面的烟火真漂亮”爱德华看着对方。
“是嘛,我也很喜欢,但靠窗的桌子都满了,所以就冒昧坐到你这边来了。”
“那是我的荣幸,这下我可不知道该看窗外还是”说着他耸了耸肩,做了怪腔。
“你真有意思。我可是个老女人了……”
“显然,你对魅力的理解和我不一样……”
这时,服务生送上马提尼,艾尔玛端起来,浅浅呷了一小口“我还是喜欢含酒精饮料,这不会吓坏你吧……”
“酒精的美妙只有成年人才能理解,而不懂这些的人,不值得交往。”
“说真的,你可太会讨人欢心了。”
“我只是诚实的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至此,爱德华可以确定,今天大约是有戏了。
“你常来这儿么?”对方问道
“我第一次来。你呢?”
“我也是,我陪女儿来参加比赛。”
“女儿,参加比赛?”爱德华吃了一惊。
这是全米的的等级最高比赛,规格高,奖金也高,相应的能有资格参加比赛的自然也是高手,至少米国高手能来的都会来,尤其是各个州的州冠军,还有各所大学或者专业俱乐部的好手也都会参加。
可艾尔玛看起来才三十五六,如果她愿意换种妆容的话会显得更加年轻。
从艾尔玛的谈吐打扮来看,她显然也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这意味着她并非那种南方16岁就结婚的村妇。
就算她大学里就结婚,但不管怎么算,她的女儿都不大可能超过20岁。
这个年纪的女性能参加全国大赛,这已经是了不起的天才了。
“是的,贝丝今年才十八岁,但已经是肯塔基州的冠军了,我是她养母也是她的经纪人……”
“真是让人羡慕啊,幸亏,你没有和贝丝小姐一起出现……”爱德华一笑
“为什么?”对方表现出恰如其分的疑问。
“那样的话,我可能会以为你们是一对姐妹了。”
“天哪,你真是太会让人开心了……”
艾尔玛的酒量挺大,很快这杯马提尼也见了底。
爱德华再次招来服务生“一杯马提尼,一杯ipa”
“从苏打水变成啤酒了?”艾尔玛纤细的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淡粉红色的指甲油显得颇为醒目。
“是啊,我不大喜欢喝酒,主要是喝酒对环境的要求太高了……”
“可是,你所处的环境并没有改变?”
“人才是环境中最要紧的部分,不是嘛?”爱德华举起手里的直身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随后看着艾尔玛道“真香啊……”
后者笑而不语。
“干杯”马提尼杯和直身啤酒杯发出“叮”的一声。
双方顿时感觉熟悉了不少。
于是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当对方得知爱德华是耶鲁法学院在读博士的时候,顿时更加热情起来。
爱德华也从啤酒换成了威士忌。
艾尔玛依然是马提尼,但已经是第四杯了。
这个时代科技依然不够发达,但也有好处,没有手机的24小时贴身监控。
这两天,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用担心在尴尬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拉斯维加斯是欲望之城,理论上人类的各色幻想,在此地都能得到满足,前提是有钱。
爱德华现在不算富翁,但以他的身价倒也能够承担自己的梦想。
可此地也有个很让人不爽的地方。
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华达州是全米唯一一个女票合法的州。
但!
拉斯维加斯以及其所在的克拉克县却是全内华达唯一禁止女票。
据说是为了防止相关而来的各种问题。
可是呢,真有钱,这些法律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这样一来性价比就完全下去了。
某人倒不是单纯心痛钱,而是作为穿越者,他对“性”价比这个概念特别上心。
原本20美元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要翻倍,还得多周转手续,感觉就很烦,足以打消人的性致勃勃。
当然,他随身还带着几张空白的结婚离婚证书,但总觉得在上床前要双方认真签署协议,也是在滑稽。
做生意是一回事,一旦自己身体力行,感觉马上怪异起来。
眼前的艾尔玛倒是真是不错的对象。
年纪是略有些大,但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反而成了魅力。
因为没有生育过的原因,身材非常让人想入非非,和梅根比起来,珠圆玉润也是一种别样的美感。
“稍等片刻”艾尔玛从座位上站起来,款款走向酒廊的边角处,哪儿放着一架硕大的斯坦因三角钢琴。
从背后看着艾尔玛婀娜的身姿,他对可乐瓶身材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
艾尔玛在钢琴前坐下,含笑看了他一样,随即开始弹奏起来。
一曲完毕,她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又慢悠悠的坐回爱德华的桌子旁边。
不过这回,两人不再是面对面,而是彼此呈90度角而坐,距离拉近了不少。
“真看不出,你原来还是一位钢琴家”爱德华由衷的称赞道。
他对严肃音乐一窍不通,自然不知道对方弹的是什么曲子,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
钢琴是一种讲究击键力度的乐器,同时还要兼顾准确性,因为难度高,表现力足才被称为乐器之王。
他上辈子小时候,中国兴起钢琴热,他没去掺和,但周围倒是有好几个考出十级的朋友,每次有机会少不得都要卖弄一番。
但和眼前的艾尔玛比起来,都差的太多了。
更主要的是,艾尔玛弹奏时不但乐曲好听,而且风姿绰约,赏心悦目。
唯一的缺点是穿得有点多,当然这是行政酒廊,爱德华琢磨一会儿问问酒店能不能换间有钢琴的高级套房,多加点钱也无所谓。
音乐才是灵魂的伴侣,当肉体愉悦时,灵魂能一块儿h,那才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