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傅承熠当然首选无障碍卫生间,时容将轮椅停稳后飞速落锁。
为了让残疾人能方便自在地解决生理需求,无障碍卫生间有相对复杂的设计规范。
时容也是第一次进来,卫生间看起来很新,白瓷墙面淡灰的哑光地面,除去多个明黄色扶手十分吸引眼球外,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宽敞明亮。
傅承熠抬了抬眸,他眼裂狭长颇具贵相,看人的时候温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此刻看向时容,眼底只有和煦温润的笑意:“怎么了小容?”
时容心里喊着老天爷救命,脸蛋红扑扑地扭捏道:“我……我难受。”
考虑到之前有过摸手安抚的情况,为了凸显他此次病发的严重程度,时容咬咬牙,坐在傅承熠的腿上。
因着轮椅扶手阻在男人身|体两侧,时容不得不曲起长腿挂在扶手上,双手拢住男人的臂膀,脸贴入颈侧尽可能地完成碰触。
时容将人箍紧彻底豁出去了,像只饥饿的小兽哑着嗓子哼唧:“别动,我快难受死了让我抱抱。”
为了兜住原身胡扯的皮肤饥|渴症,时容也仔细查过对应的一些症状,情况严重的渴肤症患者,甚至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就能获得类似被填充的战栗和愉悦。
他当时无法感同身受,此刻却觉得傅承熠的怀抱好热,男人侧头时薄唇带着潮热的气息扫过,更是让他感觉嘴唇干涩喉咙焦渴,甚至有种真得了皮肤饥|渴症的错觉。
温热的大掌沿着薄韧的背脊安抚摩挲,时容压着嗓子努力调控情绪,以保证能按照他原本的设置发出舒服的喟叹,而不是中途走了调子。
为了让他能顺理成章被傅承熠带着出差,时容即便已经挺不住了,但在男人低声询问时,时容还是坚持黏糊糊地轻哼了一声:“……没,还是…还是不舒服。”
傅承熠伸手便开始解扣子,半晌后,男人再次询问时,时容脸红得快要滴血,声如蚊呐:“好一些了。”
虽然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但时容没想到傅承熠肯这么配合,平复了半天才低低嗫嚅:“我最近好像犯得更频繁了……能不能…跟你去T城。”
傅承熠手握着时容细瘦的腕子,欣然应允:“当然可以,下回难受早些告诉我,不要再这么忍着了。”
当晚,完成婚姻注册的两人,抵达T城后立即入住了傅承熠和桑行翊共同投资的温泉酒店。
傅承熠去开会前,还不忘将时容安排好傍晚的人参私汤和晚餐。
一碗当地特有的白竹鸡汤,鲜美得时容差点将舌头吞进去。
泡完澡,吃饱饭,回到房间时,时容舒服得浑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
虽然理智上应该等胃里消化一下再瘫平,但窗外天色早黑了,时容只觉得暄软洁白的床上用品都在向他疯狂招手。
他窝进被子里,先给傅承熠发了条消息就毫无意外地睡了过去。
时容一觉睡到半夜,是被门铃吵醒的。
一打开门,陈特助一脸醉意地道歉:“抱歉,楚先生,傅总喝多了我不好翻他身上的房卡。”
时容低头一看,一身酒气的傅承熠歪靠着椅背,双目紧闭眉头深锁,即便是醉了也豪不失态。
时容立即将人接过,困恹恹地摆了摆手:“没关系,辛苦你了,早点回去睡吧。”
送走助理,时容将人推进房间,盯着男人绒密的发顶陷入沉思,他这小身板头肩比例不错,宽肩窄腰高个,虽然单看身条优异,但和傅承熠结实的身材对比起来,显得不是一般的单薄瘦小。
傅承熠下|半|身又不能动,他很担心自己把人带进浴室后,很难全须全尾的带出来,地面湿滑再摔了人,搞个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之前自己醉酒还多亏了傅承熠照顾,而且睡得还是对方的主卧,傅承熠都没嫌弃他身上的酒臭,时容当然也能接受。
他想着先将人架到床上,脱了过于束缚的西装三件套凑合睡一宿,其他等明早醒来再说吧。
时容打着这样省事的主意,结果他刚将轮椅推到大床旁,傅承熠便将醉歪的头支棱起来,低哑的声音呢喃道:“冲澡……推我去浴室。”
时容:“……”
他蹲在轮椅旁:“你醉成这样,没办法自己洗,明早酒醒了我再扶你……”
傅承熠半阖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洗澡。”
偷不成懒,时容只好将人推进浴室。
入住时为了时容的居住体验考虑,他们没有选择款式单一的无障碍房间,周围能让傅承熠靠着或者扶着的把手都没有,导致时容的服务难度直线上升。
好不容易将傅承熠放进浴缸里脱掉衣物,拿着莲蓬头刚将温水浇在傅承熠的身上,对方便软绵绵地顺着温水的润泽,径直滑进缸底。
因着度假酒店主打温泉养生,除了露天和半露天的汤池园外,浴室内也可以引入汤泉水,所以房间内的浴缸修得也像温泉池,是普通浴缸的二三倍。
时容将人捞起来也卡不住,最后没办法了,他只好穿着短裤蹲在里面,一手兜着傅承熠防止对方下滑,一手拿着莲蓬头帮他冲洗。
时容正愁一会儿怎么把湿漉漉的傅承熠,安全顺利地运回床上,前一刻还歪靠在浴缸内壁的男人,突然挺直了上半身。
时容以为他清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傅承熠抱个满怀。
他本来是半蹲在傅承熠身侧的,挣动间被男人攥住踝骨,分开后立即贴坐在月退上。
隔着薄薄的一层,就这样出乎意料地描摹了完整的小傅,时容顿时挣得更厉害了:“傅承熠,你在做什么!”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他不仅脱不开铁臂的桎梏,而且在他的动作之下,原本沉睡的小傅有了苏醒的趋势。
男人似乎深陷醉梦,行动全凭当下本能,只想缠着时容获取更多可口的美味。
潮热的气息吹拂着耳畔,薄唇擦过下颌线条准确地咬上了喉结,时容痛得一缩,傅承熠立即转为轻舔。
时容满脑子问号:“傅承熠!松手!”
喉结处的轻吮未停,宽松的浴袍落入低浅的水池中,带着薄茧的指腹轻碾上青|涩的浆果。
第二天,时容从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醒来。
临时的床榻窄小,他睡得实在不舒服,尤其是肩颈处滞涩发酸,时容揉着脸发了半晌的呆,突然想起什么,掀开睡袍一看,被傅承熠揪红的位置果然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到秃头,顶锅盖哒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