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少爷的假少爷04

宿舍的隔音不好,顾行昭在时容洗完澡后也冲了冲,等他忙完网上的事情已经十二点多了。

他关掉阅读灯,在黑暗中静坐了片刻,狭长的黑眸隔着纱帘望向窗外,眸中常有的浅笑温润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深冷凌厉。

半晌后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小包药剂,撕开外面的锡纸,将其中三分之一的粉末倒进杯子里,又加了十毫升左右的温水,轻摇了一下杯子,淡粉色的粉末很快融化。

随后走进浴室将药液仰头含在嘴里,洗净杯子后才走到了床边,借着纱帘透入的皎洁月色,准确地将口中药液渡给了时容。

齿间拨转轻搅,最终抵在喉咙深处,帮着睡梦中的时容将药成功吞了下去。

这药是一种副作用很小的安眠药,粉末状易冲泡并且没什么苦味,顾行昭给时容这样喂了一周。虽然已经达到目的搬进宿舍了,但立即停药差别太过明显,所以他是打算逐渐减量的。

时容睡眠质量一向好,被喂了一口药,还伸舌头舔了一下口腔中的外来物便再无反应。

他上半张脸戴着眼罩,倒是让顾行昭多了一份隐秘的快意。

心知喂完药只会让时容睡得更沉,顾行昭完全舍不得离开唇齿间独属于他的甜软。

冷白修长的手指微曲,捏着时容的下颌将口腔扩得更大些,梦中来不及吞咽津|液,即便对方吮噬的动作克制又隐忍。

但时容无法闭合的嘴角,依旧不可避免溢出了些,打湿了颊边的软枕。

也许是鸽子汤叠加了滋补中药的效果,往常轻尝即止的吻却有些收不住了。

顾行昭掀开被子,碰上了时容微鼓的小肚皮,软玉温香实在太过光滑,指尖不知觉便擦上了一枚浆果。

月光不足以看清浆果娇艳饱满的色泽,让顾行昭心底不免多了几分惋惜。

时容浑身都是软肉,随便碰上一处就会引得他气息急促,顾行昭觉得有趣手上没个轻重,时容很快便扭着身子轻亨出声。

顾行昭也知道不能过火,虽然试吃环节总是会让他更加贪馋,却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挨着人躺下,将时容纳入怀中。

时容的睡衣领口很大,在他胡乱翻动时向后扯下了不少,雪白的后颈连带着一片平滑柔软的皮肤露了出来。

顾行昭喉咙发紧,却不想离开时容去浴室处理,幽黑的眸子一暗,忍不住沿着脊骨留下了斑驳陆离的画迹。

惹得时容又麻又痒,梦中随着性子翻身躲开,但顾行昭又抱得很紧,时容只能在他怀中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转为正面朝着对方。

时容咂巴咂巴嘴,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顾行昭看着被他吻得水润饱满的唇,脑中的细丝随之崩断一根。他突然衔住近在咫尺的甜软,尽量收敛着牙齿反复口允口及。

他一直留意着时容平缓的气息,既安心于对方睡得像小猪一样,又隐隐有着某种诡异的期待。

如果在他做什么的时候,时容突然醒来,那会多么有趣?

时容纸片一样脆弱单薄的身子,完全无力反抗,只能瞪圆了小鹿一样灵动的双眸,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将他拆解、分吃。

墨玉般清澈明亮的眸子会染上焦渴,雪白的皮肤会泛起靡丽的绯色,长竹错落在臂弯,韧带被压抻到极致。

娇气的小少爷一定会哭,一定会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吗?

思及此他口允口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睡得憨甜的小猪不满地轻亨了一声。

顾行昭平直的唇角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半晌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口中的甜软放开。

调整睡姿时却意外发现了惊喜,是补汤的作用吗?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时容夜里会这样。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时容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时容身体很弱,这方面也比同龄人缓慢不少,若放在普通人家已经会为此着急了。

但顾行昭却觉得没什么,用处不大刚好免了他额外的一些担忧。

小甜筒在黑夜中悄然消融,倾洒的乳脂带出甜腻的腥甜。

湿意蔓延,湿哒哒的感觉极不舒服,时容这些年不说被陈妈和顾行昭联手娇惯成豌豆王子吧,也差不太多。

*

时容不到六点就被这份不舒服给扰醒了,迷迷糊糊睁开一道缝隙,看着窗外的天色还不算太亮,伸手先去摸了一把。

然后,他就瞬间精神了。

他一直以为他这次的躯壳是个废鸡,毕竟病秧子这事,除了心里画圈圈诅咒一下给原身下过毒的狗比男主,以及他背后的狗比外祖家,他除了接受也别无办法。

尤其是他和顾行昭同床共枕时,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他不同部位多次和小顾短暂会晤过,每次他都好心酸啊。

没曾想,惊喜说来就来!

时容喜气洋洋地跑进浴室洗裤子去了,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侧的顾行昭也睁开了眼,静静地望向时容离开的方向。

*

时容擦洗完又换了新的,因睡裤上也沾了点,他睡衣够大索性脱了,只穿着肥大的睡衣又窝回床上,准备再美滋滋地回个笼。

睡在另一边的顾行昭突然从后面拥住他,时容也没多想,毕竟两人可是从小睡到大的交情。

他几次生病发烧的时候,温度经常反复一会热一会冷的,顾行昭一连搂着他睡过好几天。

时容习以为常地往后靠,准备在对方肩颈处找个舒服的凹陷卡住,然后又碰上了精神头十足的小顾。

时容的脑神经和突触大概是钢筋水泥做成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很正常,他还刚换了衣服呢。

然后是一种穷人乍富的窃喜,毕竟他非常不行,但顾行昭回到顾家后身材体格跟吹气一样,连带着小顾也是,很早就开始行了。

小顾行了这么多年,他的小时终于有一次行了,还比对方行得时间更早!

时容开心得顾不上离开,保持着仰头窝在对方怀里的姿势,咯咯笑出了声,笑也就算了他还笑得腹腔连带身子跟着一起颤。

笑弯的视线中突然映入一双清醒的黑眸,时容想立即刹车,却因后仰的姿势被自己的口水呛个正着,歪在顾行昭的怀里抖动得更厉害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对方从小顾、中顾最终变成大顾。

时容笑不出来了,红着脸想要躲开,却被对方按住了。

顾行昭唇线紧绷,低声问他:“怎么不动了?”

一|夜沉睡未开嗓,顾行昭清晨的嗓音格外低哑磁性,热气吹拂过泛粉的面颊,让春桃般的色泽又浓了几分。

时容虽然弄不明白他上辈子怎么会和一个男人结婚了,但知道自己是一个走过后路的人,再对上陪他开阔后路的人这样那样的。

本就不太灵敏的大脑随即宕机,失去大脑的自我约束,心里难免一,但小时在他睡梦中已经干完活了,这会儿很显然是累得无法额外加班了。

“嗯……嗯……”他嗯了半天决定转移焦点,他缩了缩小屁月殳,清嗓问道:“你……怎么这么精神?”

顾行昭狭长的黑眸半垂着,看着有点凶,但唇角却微微扬起,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被你拱出的火。”

时容哪知道什么前因后果啊,他只知道自己很行,然后乐极生悲拱出了个巨行的。

他被顾行昭说得从脖子开始烧,额前很快也渗出一层薄汗,小脸一片湿红,前一|夜被吻得微肿的小|嘴开开合合支支吾吾。

顾行昭故意抻了半晌,冷白的手指才搭上时容的下颌,将红通通的小脸掰向自己,黑眸中带着隐秘而危险的谷欠望,薄唇轻启:“小容,你,是在故意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