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忙,她不帮忙做点事情,就只知道偷懒!”
“我女儿都比她勤快!”
刚好路过的任叔看见了,他抱着一把刚割的猪草停在安家饭店门口,笑的意味深长:“哎呦,你家大小姐终于舍得做事情了?”
“平日里,那可是滴水不沾,什么都是安容做,今天倒是稀奇,太阳大东边出来了,还知道干活了。”
“安光年,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安容刚落水被救起来,你好歹是她养父,也关心关心一下你女儿。”
“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亲爹!”
“别老是给自己积攒阴德,否则你迟早要遭受报应!”
任叔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看向安光年的眼神就变了味了。
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是侄女啊。
难怪这么刻薄。
还刚从水里面救上来的,就让人家小姑娘来洗碗端盘子。
这原来不是亲爹?
不过这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不过是个路过的客人,再怎么管,也管不到安容身上去。
说不定给她出了头,等他们一走,这个小女孩就惨了,肯定会被打。
这家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好人。
他们帮她,这不是救她,而是害她。
寄人篱下,心好的,收留你,心不好的,不拿你当人,吃的东西都要藏藏掩掩的,生怕你知道。
说白了,这就是这小姑娘命苦。
他们是可怜这姑娘,但也只能是可怜,毕竟,非亲非故的。
穷人家的孩子养不活还生这么多,真让人很难理解。
养不活,就不生,这不就好了。
生下来,让彼此都痛苦。
他们在心里面暗自摇了摇头,只能感叹一番。
安母从外面买着菜走进来,看着家门口围着一堆的人,来盆里面的碗,安容居然没有洗!
她那张尖酸刻薄的脸立马充满了怒气,冲着安容就是脸色阴沉沉的吼道:“你还站在在这里干什么?”
“没看见家里都忙成这样了?”
她转头又怒视着安父:“客人这么多,你是怎么管的?”
“碗不知道让她洗了?”
她一上前来,众人就看见了她身上的那股泼妇骂街的劲,心里面或多或少有些鄙夷,也胆怵。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更何况是一个泼妇骂街。
安母把自己那股劲全部都使了出来,她眼神凌厉的扫了一圈,目光落到了安容身上:“你还站在做干嘛?不知道去把碗给洗了?”
安然洋洋得意的在旁边抱胸添油加醋的说:“妈,她在楼下偷懒被我抓到了,爸把她给抓上了。”
“她就在这里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
安然是料定了安容不敢说,她是被自己推下河的。
欺负安容,这似乎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必备的。
一听这话,安母脸上那股刻薄劲更深了,她转头看着安容,伸手就要去拽她的头发:“你净给家里面添乱!”
安容冷冷的看了安然一眼,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到了刀板上那把菜刀身上。
不破不立。
今天,安容就是要把事情给闹大,让安父没办法让她再住安家。
否则,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脱离安家,只怕她走出去,警察就能原路返回的把她带回来。
安容跑上前,她拿起了刀板上的那把菜刀,眼里包含着泪水,眼睛红通通的对视着众人,颤声道:“你再敢过来一下试试!”
她哭道:“我刚刚落了水,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要不是任叔和成叔救了我。”
“我就没命了!”
小女孩委屈的不行,脸上泪流满面。
她突然流了一行泪,手都是颤抖的,脸上全是强行支撑着的害怕,这更加让周围人开始同情这小女孩。
“哎,寄人篱下就是这样,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她丢到这户人家,没养出一个变态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才多大一点啊,就让她出来干活,旁边那个她的亲生女儿吧?也没见她使唤她女儿呀!”
“嘘,小声点。”
那人不服气的说:“这要是我的女儿,谁敢这样对她!我弄死他!”
“哎,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穷就不要生啊。”
“遇到这么刻薄的一家也是遭罪。”
安母脸上被说得青一阵紫一阵的,她偏头怒视着这群人:“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们家供她吃!供她穿,她做点活怎么啦!”
“你们要是能养,你们拿去养!”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噤若寒蝉。
安母脸上的表情止不住的有些得意,她狞笑着,仿佛高人一等一般冷笑着看着面前这群人:“别的不会,就知道说大话。”
“嘴巴子再不干净,我撕烂你们的嘴脸!”
“安容,把刀给我放下!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出来!”
“你装给谁看!”
“我心里面不清楚你!”
她冷笑一声:“自己跑去河边玩,落了水怪谁?怎么没淹死你?”
她说完就要上前去伸手抢安容手上的刀,安容唇角浅淡的微勾了一下,抬手就挥了一下刀子!
刀子擦破了安母手上的皮,流了血,她疯了一般冲过去找安容拼命!恨不得立马掐死面前这个死贱丫头!
“安容,你胆子真大啊!敢伤我!我今天打不死你!”
安容抬手就拿起那把刀乱砍!眼神就犹如一头愤怒的小兽一样!
安母被吓的不敢上前去,嘴上骂骂咧咧的。
她看向安父:“你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的刀给我抢过来!”
安父得到妻子的命令,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抢安容手上刀!
安容眸色一片清冷,眼里冷冽的可怕。
安光年上手去抢,安容挥手就砍!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情!那锋利的刀子就宛如地狱来的恶鬼,要人命一般!
安光年恨不得上前去给她两耳光:“你个死丫头!你是想砍死谁!”
安容手里捏紧了菜刀,眼神阴翳而冰冷盯着他看:“别逼我砍死你们全家!”
安容骨子里是带着浓浓的戾气的,她从小都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野性十足。
砍死他全家?
安然顿时跳了出来,指着安容惊慌失措的说:“爸,打死她!她居然还想砍死我们一家!”
她把安容推下河的,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说,可安容这话,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她总觉的,安容迟早有一天会把这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安容那双阴郁的眼眸让她感觉到异常陡峭森寒。
这个小贱人!
她怎么还不死!
安光年怒气冲天,安母眼眸布满寒冰,她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恨不得过去撕碎了安容!
“给她爸打电话!让他赶紧来带人!”
她冷笑一声:“别把这贱丫头放我们家!我们供不起这尊大佛!”
谁敢放一头狼崽子在身边,现在还很有可能,安容半夜拿着刀站在他们床前一刀砍死他们!
落了一场水,安容性格转变的这么快,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任由他们压榨的安容,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