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晋江独发34
经常被学生同事吐槽“没有距离感”的五条,是很久之后才发现神户夜来身上的异常的。
数星期前——
“按理说，应该没有女生会愿意让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碰到脚吧？……你真帮她洗了？”
“重点不在这吧硝子，那孩子受伤了,我是在问你有没有合适的药膏啦药膏。”
“不，很有问题啊。”
“哪里有问题了？”
“……算了,药膏的话,你明天来我这里拿。”
“好～”
这是起始。
但，由家入硝子作为旁观者所见到的“违和”，并没被当时的五条放在心上。
然而，在将神户夜来接到家中的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少女已经从最开始对待五条礼貌到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丁点冷淡的态度…迅速飞跃到了“即便随意撒娇、贴贴抱抱也不会在意”的阶段。
本就说话时就有离人越来越近的习惯，到了“这一阶段”后，更是会直白向他提出“抱”,然后伸出胳膊等待他的回应。
此外，揽住他的手臂，用脸颊蹭蹭肩膀或者脑袋拱拱胸口的情况也会时常发生。
自然到就仿佛他们不是认识了短短几个星期，而是认识了整整好几年一般。
……
“总是在撒娇呢！真可爱！”
“揉脑袋的时候还会像小猫一样回蹭过来，最近还会主动拉起我的手贴在脸上！”
“昨晚抱着看了会儿电影都不愿意从身上下来啦！真是黏人到拿她没有办法呀~”
去探视任务之后检查喉咙的学生狗卷棘时,五条像是这样对着校医家入大肆炫耀了一番。
——却是回收到了一个来自对方沉思的表情。
“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啊？”
“距离感。”
“啊？”
“亲近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难道不是因为我超帅并且看起来超靠谱的缘故？”
“……”
无视了又在自卖自夸的某人，家入硝子说出自己的猜测：
“结合你之前说的看来，没准是…渴肤症。”
“那是啥？”
五条悟一歪头，露出“完全没听过”的表情。
“自己谷歌吧，”通宵好几天的女性这时长长打个哈欠,转身走往医务室的里间,“我要去补眠了，晚安。”
？
……
实在好奇，还真去搜了。
结果——
“也就是说,那孩子只是在‘身体上’需要我，”五条悟握着手机，自言自语，“‘心理上’深究起来的话……”
“原来如此。”
听起来就像是光走肾不走心渣女一样的设定呢。
感觉被骗了…
被四海为家的海王猫咪黏人可爱的假象给骗了。
五条叹气，五条落泪。
不过既然是病症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白毛教师一面又不由为少女这么开脱着。
“……！”
等下。
五条悟身体一僵，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既然这种可以无视掉距离感的【亲密】，单单只是身体的本能……
也就是说，对于神户夜来这个人来说，并不是“非得五条悟不可”
换作是一条悟、二条悟、三条四条九条悟上一样可以……
甚至可以是夏油杰？
“！？”
一想到这里五条悟整个人都快炸了，再加上他知道小姑娘有时会受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邀请跑到夏油家串门……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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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场就跑到调休的挚友家破开房门，在对方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开门见山询问：
“你和夜来到哪一步了？”
——都已是做好“只要听到出格事情就按住打一顿”的准备。
不明所以的夏油杰：“？”
夏油杰：“你脑子终于被咒灵打坏了吗？悟。”
五条悟不理他，继续问：“你和她，有没有抱抱？膝枕呢？”
摸头狂魔夏油杰：“怎么可能……”
他倒是还想。
真要那么做了，大概只会被女子高中生一脸厌恶地拨通报警电话吧？
“等等，突然问这个，悟你该不会……”
“滴滴滴——”
“慢着，”五条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接个电话。”
“莫西莫西，硝子啊，在杰这里呢，怎么了？”
“…”
“！！？你说什么？那孩子从三楼……”
“真是的，才一会儿没盯住就…”
“知道了，马上回。”
……
…
*
*
“五条老师？”
女孩很乖，精致小巧的脸蛋就贴在他手心，任由他轻轻擦拭着。
五条却有些心不在焉。
得知了对方身上可能存在的病症后，脑袋里难免会想，如果这时触碰她、帮她耐心擦拭脏污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任意一人，是不是对她来讲也完全无所谓？
“悟先生……？”
他听到她有点撒娇意味的轻微哭腔。
“你理我一下呀。”
感觉到柔软的身体和膝盖乃至大退隔着布料相触。
她自然地亲近他，距离贴近，居然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心脏不坚定地扑腾跳动，频率加快，对方却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动心的…只有他一个。
……太狡猾了。
“你……您果然是在生气吧？”
生气？
那是当然的吧？
……
“有在生气哦。”
“不管是小夜来从那么高跳下来胡闹的事情，还是躲在床底下不愿意见我的事情”
（……以及让我心脏跳得如此剧烈自己却完全不自知这点）
“仔细想想，都超——气人的。”
……
得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
啊啊。
好想亲下去，想要触碰。
让她的身体只记住“五条悟”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
这样一来，就不会渴望其他人的肌肤了吧？
……
忍耐。
不过，又能忍耐多久呢？
徒劳罢了。
……
“小夜来以为我会对你作出些什么呢？”
“kiss。”
！
老实说，稍微有些惊讶。
已经发病到这种程度了吗？
……
“那么，想和我kiss吗？”
“……想。”
还真是敢说啊。
五条悟眸色一黯。
……
“可以吗？”
可以。
他也想。
他也想和心爱的孩子更多更多地接触，想拥抱，想亲吻。
并且这份冲动并非和对方一样出于病症，是心意使然。
……
或许，从仅仅通过指腹摩挲手臂肌肤获得慰藉，变成了将人无意识圈住收紧在怀的那刻起，五条自知他就已经失控了。
嘴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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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能够游刃有余作出与平日风格无异的应答
实际上，无论何时都能高速运转的大脑此时早已被搞到一团糟、已经年稠到无法思考了。
……
太狡猾了。
被染上渴望的真红色眼睛明明映照着他，却好像替换成任何一人也无所谓一般
完全没有“在注视他”的感觉。
生气。
不高兴。
“亲亲我吧，悟先生。”
话音脱口的瞬间，男人的吻落下去，唇瓣相触。
一下、两下。
蜻蜓点水。
还不够。
猫咪一样微微露出点粉色舌尖，像是也想和交奂体温的肌肤般、紧紧拥抱住些什么，毫不犹豫追加上去。
“……唔。”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本能退缩的样子，不知怎地突然愉悦眯起了眼。
牵起手指攥入掌心，另一只大掌则从后头按住毛绒绒脑袋轻轻懒懒地揉着，趁人松懈下来不留情地回按……
一时间，阻止逃走的意味却是远远大于安抚意味。
论起狡猾。
他又何尝不是？
现在的状况，分明就是他这边在乘人之危吧。
……
在人不会呼吸前见好就收，垂下头，柔嫩的唇瓣贪恋似地将女孩的手指逐一吻过。
尔后立马像只爬床的猫，窸窸窣窣又爬上去一些去亲湿润泛红的眼角，微微发烫却很温暖的脸颊、可爱的耳尖。
“好奇怪，”躺在床上平复呼吸，眼睛从失焦到清明的少女突然开口，含糊不清地轻声咕哝，“这样是正确的吗？”
她边说边阖上双眼。
“但，好舒服，和悟先生接吻真的好舒服……可是又感觉似乎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声音渐小。
“不可以和人这么亲近……会给人带来困扰、要忍耐……被这么教导过，可我，果然还是……”
接下来的低语几乎已是能划分到梦呓当中了。
将身子蜷缩起来陷入到柔软床榻的女孩，显然是在眼睛闭上后的不久便迅速睡着。
？
“因为之前操血的消耗……累到了么？”
微愣地眨了眨眼罩下方的眼睛，五条悟喃喃自语。
“……”
沉默半晌，终究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确实很困扰啊，但是……”
将视线掉转向被新溢出的泪水所打湿的睫毛，白发青年看着睡梦里也惶惑不安、像是做错事般皱起眉不太踏实的小姑娘。
——但是，显然她这一副苦恼自责的样子，更加令他困扰。
“……”
长久的沉默，最终五条是释然一般对自己说道。
“嘛，算啦~”
“姑且，还是让她忘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吧。”
说着，掌心抚上少女的额头。
发动了术式。
【无量空处】
作者有话要说：无量空处好像可以消除一点点记忆，如果我记错了就当是私设！
没动心，只是真的想要小猫咪贴贴，贴完之后又觉得愧疚。毕竟不是游戏。所以看出来的五条就帮她消除记忆啦。因为想要她能一直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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