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流上来了。
海蓝星虽然网络发达，但爱好实体书的也不在少数。
“嗯？”
这群顾客进门后，都有些意外。
书店前悬挂的条幅，代表了本书店近期的力推书籍，一般都是一些很有潜力，或者已经爆火了的书。
“昆仑？”
书架第一排，摆放着的就是昆仑。
很快，有好奇的顾客拿起《昆仑》看了起来。
“武侠？”
第一位顾客，看到分类，就是眉头一皱。
众所周知，海蓝星武侠没落已成了人尽皆知的事实，这个分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脍炙人口的火书。
随后他翻开第一页，看到笔名，然后笑了笑，重新放回到了书架上，然后起身离开。
一个不知名的作者，写了本已经凉透了的分类。
只能说，不是他的菜。
胡维看着第一个顾客走开，眉头跳了跳，眼神一暗，但好在，第二个顾客很快又翻开。
第二位顾客，并没有因为分类和笔名而离开，而是选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翻开了第一页。
胡维心情振奋起来，眉头都舒展开，满脑子都是三个字。
“买下来！”
“买下来！”
“买下来！”
并没有让胡维失望，第二位顾客驻足了约半个小时，抱着书前往了收银台。
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顾客因为横幅，而选择了在《昆仑》前驻足。
“二十三……二十四……”
胡维口中振振有词。
这不是什么神秘的代码，而是他在计算付费的人数。
“二十五……”
“您好。”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先生……”
胡维回过头，只见服务员正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付费了。”
胡维心中不悦。
服务员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也没有一杯茶，喝了一个半小时的道理。”
胡维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他在书店还没开门前就到了，所以待的时间有点久。
“那再来一杯吧。”
胡维挥手让服务员退下，扭头继续开始计算付费人数。
“八十七……八十八……”
胡维红光满面，心情很好。
通过计算，翻开《昆仑》这本书的，有近80％的人会买下来。
这代表《昆仑》的付费率，高达80％！
“果然，我的眼光没错。”
他之前还担忧自己会不会判断错了市场……
但很显然。
一本好书，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过时！
“既然这样，我就可以放……”
胡维才开心了一半，突然愣住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付费率那么高，才卖出去多少来着……
“不到一百本？”
胡维顿时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麻烦来了。
毫无疑问，《昆仑》是本好书，但他最大的问题是，没办法吸引人。
首先，武侠是一个冷门分类，冷的不能再冷。
最近的一本爆款书，还要追溯到十年前。
而书剑，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且没有任何光环加成。
什么竞赛获奖作品，新锐作者……等等，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纯纯的萌新。
对于萌新，读者的耐心度是很低的，所以他们很多人，看到分类、作者，就下意识的对书不感兴趣。
如果没有辉煌书店的条幅，估计翻开的人更少。
或者说，会很长一段时间，无人问津！
这时候，胡维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推销一波。
“或许其他书店会不一样吧。”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胡维只能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两句，然后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辉煌书店。
他心里清楚，打了横幅的辉煌书店都这样，其他书店……
恐怕情况更差。
而到了下午，一天的销售报告，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辉煌书店8000册……”
“天华书店5400册……”
“汉阙书店……”
夏芳合上报表，叹了口气，“截止到今天，各大书店一共销售了1.76万册，不到预定的10％。”
胡维脸色一阵变幻。
这个成绩，对于新书来说，算是很差了。
现在《昆仑》的销售情况，呈两极化分布，那些有推荐的书店，销量还能看一眼，没有推荐的，简直惨不忍睹。
按照这个情况，各大书店消耗掉库存，恐怕需要十天。
这么长的周期，足够他们将这本书判死刑了。
后面即便再补货，也不会一口气订那么多，更不会给推荐位了。
夏芳拍了拍胡维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清楚，胡维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看目前的情况，这个军令状，是要失败了。
夏芳转身离开。
万海一脸愧疚的走到胡维面前：“总编……”
“没事。”
胡维摇了摇头，眼中并没有丝毫的灰心，或者丧气。
“我相信我的眼光！”胡维坚定的说道：“昆仑，是本好书，但现在，他需要时间来发酵！”
“我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速度！”
胡维手中拿着一本《昆仑》的实体书，大步离开。
……
李望正埋头吃晚饭。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面前又多了一个鸡腿。
“魏俊，我说你……”
李望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声调。
“路道远，是你？”
“大神。”
路道远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能不能，也跟你学？”
李望顿时迷惑了：“你跟我学啥？”
论基础，路道远说不定比他更牢靠。
“学唱功！”
身为一直以来的天才，让他拜一个同龄人当老师，显然是有点心里压力的，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很久。
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路道远反而没包袱了。
“唱功……”
李望低头考虑了一下。
他并不是那种奸商，有钱就赚的那种，他虽然教人，但每一个学生，他都很负责。
不过如果是唱功，似乎没啥问题……
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
而且凭借着百亿调音师的加成，他也很容易发现演唱过程中的瑕疵。
但李望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水平也有限，跟着我学，我不确保你真的能学到东西。”
“没事！”
路道远说道：“我学！”
“那你今晚和魏俊一起过来吧。”
“自习室，305。”
李望拿过鸡腿说道。
“好的，大神！”
路道远兴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