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白鸦向全日本侦探发起挑战

“那个小朋友出事了吗?”白马探强撑着身体转过头问毛利兰。

“柯南他……他一个人去找白鸦了,然后……”毛利兰紧攥着纸条。

“然后不知道被谁送回来了……”

“浑身都是血……”仿佛陷入了某种恐惧之中。

“冷冰冰的……”想到了不好的结局。

柯南也会……和千间降代女士一样……

离开吗?

想到了千间降代女士抢救无效,被推出抢救室的模样,雪白的布盖住了全身。

她站在一旁看到了对方露在外面的双手。

毫无生气的灰色。

“医生怎么说?”白马探严肃的问。

“医生说情况很严重,也许……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死掉……”毛利兰一手捂着嘴巴,语气惶恐。

她无法想象江户川柯南如果被盖着白布推出来的画面。

也无法想象到时候她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这么严重……”白马探皱眉。

这样太严重了。

“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来又是什么意思?”白马探问。

“两个护士推着他进来,大喊有患者需要抢救……”毛利兰努力的回忆着。

她听到声音之后就立刻出去查看了,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

结果就看到不见了的江户川柯南生死不明,浑身是血的躺在上面。

“然后就有医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把他带去了抢救室……”

“大家都不知道是谁把柯南送到那两个护士手里的……”毛利兰这么说道。

“那两个护士在哪里?”白马探立刻问道。

“我……我不知道……”毛利兰摇了摇头。

她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柯南身上,完全没心思注意其他人。

“那你是想告诉我和津岛什么消息吗?”白马探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啊对了,那两个护士推着柯南路过我的时候,有一张纸条从柯南手里掉了出来……”毛利兰连忙回答。

“就是这个。”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白马探。

“这是……”白马探趴在床上,侧着头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之后,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津岛。”他喊了一声。

“嗯?”津岛修治躺在床上声音沉闷。

“白鸦给我们发的挑战信,要看看吗?”白马探问。

“挑战信?”津岛修治声音上扬。

“虽然也不能说是针对我们的挑战信。”白马探艰难的将信传给了隔壁床上的津岛修治。

“哎……”津岛修治看了看信。

[我想和全国的侦探们玩个游戏,场所就在东京都,就在下周日,我将审判的罪人名单如下:

藤间春水,中野长忠,小林幸美。

试着来阻止我吧,侦探们。

——一名友好的白鸦]

“这是一封给全国侦探们下的挑战信啊……”津岛修治看着纸条说道。

而且……

还是一封相当敷衍的挑战信。

普普通通一张白纸。

居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邀请函,让津岛修治有些失望。

“不是邀请函的话,感觉一点也不郑重啊。”津岛修治语气无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这可不是邀请你去参加什么宴会啊。”白马探吐槽道。

这种时候还要纠结不是邀请函,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吗?

“掉在毛利小姐面前……莫非就是想让她交给我们吗?”白马探陷入思考。

那两个护士很明显就是白鸦的人,纸条掉在毛利兰面前也是故意的。

胆子还真大。

不过居然会把受重伤的小朋友送回来,所以只是警告教育,而不是准备真的杀死他吗?

“恐怕是想让你帮忙。”津岛修治慢吞吞的开口。

“白马警视厅总监的公子,对吧。”

“发个新闻通知一下全国很正常吧。”他语气满是无聊。

“他想全日本的侦探玩游戏,居然还要让警方配合?”白马探摇了摇头。

“看来得通知我父亲了。”他这么说道。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能抓住白鸦的机会。

过于傲慢,就是自取灭亡。

一旁的毛利兰脸上却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表情。

对白马探和津岛修治打暗号一样的交流完全听不明白。

不过她也并没有想要听明白的意思。

比起他们两个聊的,她现在更担心江户川柯南的情况。

“我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脚步匆匆的跑远。

“津岛。”白马探看着对方消失之后突然开口。

“你想参加?”津岛修治却没等对方提问,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我们下礼拜有机会参加吗?”白马探沉默了片刻问。

“所以我问的是你想不想嘛,如果你想的话,哪怕伤口没有彻底愈合,你也会去的吧。”津岛修治躺在床上语气毫无起伏的说道。

侦探不就是这样嘛?

工藤新一是这样,服部平次是这样,白马探也是这样。

津岛修治不算。

他只是个假侦探而已。

他所谓的正义和真相都没有执念。

倒不如说,这些对他来说根本简单的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可是一场盛宴啊,比黄昏别馆还要丰盛的大餐。”白马探肯定的说道。

白鸦与怪盗基德,是所有侦探都想打败的任务。

“隔壁病床的几个人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错过的。”白马探又说道。

充满了笃定。

“你的话……我不太确定。”他看着津岛修治。

比起他们这些侦探,津岛修治不太一样。

对案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对解谜也没什么兴趣。

只有命案现场才偶尔能看见对方的身影。

大多数时候也不是对方主动前去的,而是警方邀请他去的。

津岛修治从小就是这样。

明明什么都很厉害,但是……

却又对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仅仅学了三天的击剑,就在这上面赢过了他,却再也没碰过击剑。

白马探至今都记得对方胜利之后露出的表情。

并不是骄傲或傲慢,也不是喜悦开心,只是一种平静和倦怠。

尚且年幼的男孩丢下手中的剑,眼神不知该说温柔,还是悲伤,亦或是什么也没有的虚无。

“好无聊。”他说。

那之后他们的比试,每次也都是白马探提起的。

对方的样子就像是在配合他玩而已。

明明一点兴趣也没有,对胜负也没兴趣。

也许每次赢过他,也只是为了欣赏他失败的表情。

他看不穿小时候的津岛修治。

哪怕他们两个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也看不穿现在的对方。

不,也许津岛修治……还算小孩子。

白马探算了算时间,发现对方还没满十四岁。

“人太多了,不想去。”津岛修治躺在病床上说着堪称任性的台词,语气十分平静。

“很符合你的说法。”白马探点点头。

这个理由,的确是津岛修治能说出来的。

对方并不会因为人多而产生好胜心。

只会厌恶的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