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别闹……”
容枝抓住君祀作乱的手,被他这孟浪的动作,吓着了。
“没闹。”君祀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两个人坐在一块,下面的人压根不敢往上撇。
若不是枝儿太过内向害羞,他甚至想要将人抱在怀里,亲一亲。
薛小草一出场,就引起了大臣们对注意。
一身大红色衣裙,脱下了大袖衫,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与玉臂,下摆开叉,腰间系了流苏与黑色的飘带,随着她跳动的舞姿,风光若隐若现。
薛小草跳的是现代有名的爵士舞,只是稍加调整了一下,将节奏改成慵懒随性,倒是有几分别样的意味。
薛延才左眼皮跳了下,惊心胆战的往上头瞄了一眼。
见到君祀跟皇后娘娘一直说着话,压根没往下看。
心里好一阵的失落。
失落的是,若是小草能被皇上看中,那他在朝廷之中肯定更有威望。
薛明珠垂着眉,神色意味不明,端起一杯茶,稍抿了一口。
往那殿上微微看了一眼,脸上扯出一抹笑意,随后又垂下头。
容枝撇了薛明珠一眼,眉眼弯了弯。
薛小草见君祀一直不看她,心里有股恼火。
狠厉的视线移到君祀身旁的容枝身上。
然后一怔。
殿上那女子,花容月貌,一颦一笑,动人心魄,金色的步摇,绾在发上,一身瑰红色的衣裙,衬得她皮肤娇嫩白皙。
是她……
原来她是皇后。
薛小草一惊,扭到了脚,跌在地上,奏乐声突地一听,大臣们纷纷抬头看去。
在皇上面前出错失礼,是大罪。
薛延才心里暗道不好,看向殿堂上的君祀,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大臣们胆战心惊,都以为下一秒会听到皇上熟悉的那句话:“给朕拉下去,砍了!”
抖了抖身子,不要钱的同情,在脸上流露。
“皇上,臣女……”薛小草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僵硬,快速的望了君祀一眼,又低下头。
作为看过几百本穿越的现代人,她自然知道,在皇帝面上出错了,是要拉下去杖毙的。
心里不太确定,皇上对她有没有好感。
不,她是老天爷命定的气运之女,肯定不会出事的。
这般一想,薛小草松了口气,只是心有余悸的跪在地上。
殿内的气息再次冷硬,鸦雀无声,大臣们额头的纷纷冒着冷汗,只愿别牵连了他们。
君祀只是瞟了一眼,道:“继续。”
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是一凛,皇上怎……怎变温顺了?
难不成,还有后招等着他们?
大臣们不约而同的点头,这肯定不简单。
于是,大臣们更加提心吊胆了,这下连菜肴也不敢吃了,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学生。
薛小草脸上闪过一抹笑,她就知道,皇帝该是对她有所好感的。
不然也不会放过她。
薛小草重新起来,起舞。
薛延才眼中含笑,皇上多半是看上小草了。
“枝儿。”君祀一点也不知羞,总想着占容枝的便宜。
有桌子挡着,时不时还伸手捏她腰间的软肉。
容枝不搭理他,往下面一看,神色一凛。
穿越女?
倒是有缘。
容枝唇角扯出一抹笑,将腰间作乱的那只手揪了一下。
一曲终落,君祀也没开口赏赐什么的,薛小草只好面色如土的下场。
穿上大袖衫,忿忿的坐在薛明珠身旁。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让皇上注意到她!
苏姨娘失落的垂着头,没想到皇上没有像料想之中的注意到小草。
不过她现在得到了薛延才的宠爱,这些要与不要,也不重要了。
“朕有些乏了,你们继续罢!”
君祀扶着容枝起身,走出了殿里。
大臣们纷纷跪拜:“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一走,宫宴瞬间就热闹起来。
大臣们这个端酒,哪个聊聊,脸上都带了几分笑。
薛小草脸一沉,跟着拔腿跟着出去了。
“小草这是要作甚?!”薛延才低声,隐隐有发怒的表现。
苏姨娘温柔似水的看向他,道:“许是有要事。”
被这柔柔的女子一看,薛延才顿时消了气,只是警告的说道:“回去之后把,给本相好好管教一下。”
“让小草学明珠,女儿家的,切记要知礼守礼!”
薛明珠微微一笑:“爹爹谬赞了。”
苏姨娘心里一阵暗骂,依附着薛延才,柔声道:“小草有自己的打算,人也机灵,不像明珠,做什么都本本分分的。”
话里话外,有意所指。
薛小草聪明机灵,有自己的主见,而薛明珠,只知道听从差遣。
薛明珠娇躯一颤,眼中流光闪过,没听见薛延才为她说话,失落的垂下了手,没吭声。
……
“枝儿,今晚月色真好。”君祀与她漫步,将顺德与柳嬷嬷都撇下了。
“确实。”
容枝扶着他的手,头重重的,方才一直没说,现在出来了,她伸手弄了一下步摇。
很重……
引起了君祀的注意,伸手替她把步摇取下,只见那额头被压的已经有些红。
心疼的往上面呼呼,拇指指腹有茧,他怕弄疼她,没敢揉。
“以后不戴了。”君祀轻声道。
这个步摇,是他选的,只在意了好不好看,没成想弄巧成拙,弄疼了她。
容枝一笑,望着那轮明月,想到了爹爹,眼里瞬间感染了愁绪。
容淮这个大将军,名不虚传,只是两日,南山的土匪就被他收在手下。
那群土匪都是北方逃过来的难民,为了生存,这才霸占了一个山头,做起了土匪。
容淮跟他们洽谈,土匪们觉得一辈子当土匪也不是个事,将来可能还会给家族蒙羞,思量再三,就跟从了容淮。
即日,君祀就下令,让容淮大将军出征,现已一个月有余。
思绪愁愁,容枝美眸含泪,有几分忧愁的皱起了眉。
“也不知道爹爹此时可否有用膳。”
君祀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作答。
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将人拥进怀中。
容枝戳了戳他的胸口,泪光闪闪,泫然欲泣,声音还有点儿委屈。
“你为什么不哄我?”
“我……”
君祀语塞,清冷的脸庞闪过无措的神色,好半响,都没出声。
哄人……?
像上次那样哄吗?
还是在床上哄?
君祀纠结沉思,思虑再三,试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