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妃一直都在反抗。
但奈何这些黑衣人一声不吭,神情严肃,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压根理都不理她。
任由她怎样折腾,也照旧五花大绑地被收拾了一顿。
裴妃气得不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贱人,真不知道本宫是谁!小心本宫将你们剥皮抽筋!”
反观金太医,倒是更淡然一些。
他也知道挣扎是没有用的,于是索性就乖乖配合。
他也没有多说一些无谓的废话,还反过来劝裴妃道:“娘娘息怒,倒不如先静观其变。”
裴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抱怨道:“要你这男人,真是没用。你就甘心这么束手就擒,还在皇宫里被人绑了来,也不嫌丢人。”
金太医无奈道:“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若是,对方人多势众,又出其不意,我们如何反抗的了?”
裴妃才不听他这一套,直接下定论道:“窝囊!”
金太医也有点委屈。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呀。
当时,他明明跟裴府的人沟通的很好,说一旦皇上驾崩,立刻会派人到皇宫里,秘密地接裴妃出宫。
届时先让她在裴府暂避几日,待时局稳定了,再让她回到后宫,保她当后宫之主。
结果,他们却被不明不白的绑到了这贤王府,连自己也牵涉其中。
金太医抬头看着裴妃,疑惑道:“怎么跟裴老将军允诺的并不一样?”
裴妃没好气道:“本宫怎么知道?这种时候,你不想想办法脱身,还来质问本宫?本宫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烦躁的很呢!”
裴妃嫌弃地打量着四周,抱怨道:“敢把本宫关押到这般简陋不堪的柴房,他叶无痕还真是大了胆子了。”
她哼声道:“想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本宫就看他不顺眼。他整日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长大了,好像还多少懂点事,不去惹是生非,今日,却这般糊涂行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朗的女声响起。
林若曦笑道:“要这不是尊贵的裴妃娘娘吗?怎么竟然沦落至此?还如此狼狈?”
裴妃精心化的,妆已经在挣扎的过程中磨掉了不少,再配合上脸上的脂粉,显得有几分滑稽。
但是,裴妃却挺直了腰杆,丝毫没让自己显得输了气势。
她怒视着款款走来的林若曦,大怒道:“果然是你在背后捣鬼!你这个贱梯子,当时就跟宛儿争夺贤王的宠,到现在,还蹬鼻子上脸,居然敢威胁本宫的安全!若是识相的话,即刻放本宫出去,否则,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若曦摇了摇头,看着她微笑道:“娘娘怎么到现在还摸不清局势,这里是贤王府,是我的主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裴妃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宫,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王妃罢了,难道真的想与我裴府抗衡?”
林若曦道:“且不说你我二人的私人恩怨,就单单论你做的那些可耻下流的事情,把你关在这柴房,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裴妃警惕的看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裴妃冷笑了几声,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宫行的正坐的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卑鄙下流的事情,倒是你,血口喷人。”
林若曦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道:“真的吗?娘娘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清白?”
她转移目光,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金太医。
后者的神情有些慌张。
林若曦慢悠悠地问道:“若娘娘真的行的正坐的直,为何会与太医勾结在一起,厮混呢?”
一听这话,裴妃勃然大怒。
她指着林若曦的鼻子,骂道:“你休要污人清白!本宫与金太医只不过是多年好友罢了,何来厮混一说?你只会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罔顾事实。快把本宫放出去,否则,你必然后悔!”
林若曦冷眼看着她挣扎的模样,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我是不是在胡说,自然有人可以证明。”
她拍了拍手,提高了下声音,说道:“高公公,进来吧。”
一听见从林若曦口中说出“高公公”这三个字来,金太医的脸就骤然变得苍白。
他强撑着镇定。
裴妃也蓦然变了脸色,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高公公,莫非就是高鸣不成?
她脑海中刚涌起这个念头,就立刻被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
高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