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奥观海

古文中最容易打眼儿的东西,老玉新工即便排不上第一也能算得上前三。

特别是一些名家所作的老玉新工,再加上高明的仿古技术,即便是博物馆,那些顶尖的收藏家,都容易打眼儿。

三爷明显是发现了这件东西的不对,所以才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古代的玉器,特别是和田一类的玉器,基本上都是五位数往上。

从宋代开始,这本生意就一直存在,不行我们发达。

其中仿古玉器,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

当年就有用汉代古玉的料子,来进行仿古。

饶是乾隆这个大玩家,在当年,都是吃了大亏的。

不过这对于行内人而言,特别是专门玩古玉的行内人而言,主要接触多了这种东西,要鉴别起来也是比较轻松的。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单单说这预期的纹路,素颜玉蓝田玉之类的,都是凭借这一点,来进行仿制的。

这种天生的好后天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好辨别。

但是大部分,可都不是用这种杂料。

要知道即便是清代的岫岩玉,也顶多就是几十上百块。

到了唐宋也不过千元。

这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这其中的主流还是以纯粹的玉器为主。

其中白玉,是里边最多的。

色泽纯净,少有杂色。

这一类,都是很难鉴定的。

因为有玉纹的,多是边角,基本会被去掉,就像是翡翠的皮壳一样。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办法来辨别。

这玉石有里有外,不同的地方,结构自然也会多少有些差别。

就比如说,玉筋。

在一块玉里边,这个东西是最硬的,也是最难仿造的。

倒不是因为他密度高,所以在上面做就困难,而是因为,一块玉上不可能全是玉筋。

所以做旧的手法,这个很容易导致,玉筋和其他的肉,表现出来的沁色,蚀斑都一模一样。

可是这还不是最难鉴定的,如果这个都做不出来,那基本上就是一眼假了。

唐毅面前的这一枚一般只显然就不是那种低档货色。

这一块儿,我本身是一枚素的扳指。

上边多出来的就只有这些字了。

东西本身是清代的,沁色比较浅,所以说一眼自然是看不出来。

但是拿着放大镜一看,就能看到其中的差别。

“呵呵,果然是老玉新工。

没想到我居然也打眼儿了。”三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唐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爷开口询问,唐毅自然如实回答。

“其实倒也不难,主要还是沁色上面出的问题。”

当一件东西可以直接给他定性的时候,我找他的毛病自然也就简单了。

唐毅指着这字的字口,开口说道:“字口污浊,沁色的深度不一。

虽然仿制的人小心翼翼,但还是能看出差别的。

不过三爷,即便这一件东西是老玉新工,看着和田玉质,典型的籽料。

我怎么着也不会少于十个吧。”

“哎,我是当老工来买的。”

这种古玩玉器,单单只是素的话,价值有限。

但如果上面有刻字,每一个字都会提升它的价值。

这就跟青铜器上的铭文一样。

“难免的,一时不察。”唐毅摇了摇头,我跟着说道。

同时,唐毅也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那一幅画,摆在了桌子上,对着三爷说道:“三爷,这件东西。”

三爷目光停在了那一幅画上,仔细打量一番说道:“这不就是晚清民国的一幅钟馗捉鬼图吗?”

唐毅意味深长的一笑。

三爷立马就知道了,这其中肯定有名堂,再一次开口说道:“难不成,我这一幅画,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是哪位大家所做?

苟成子?

这名号也没听过呀。”

“三爷,问你讨一杯清水。”

我三爷借了被清水递给了唐毅,开口问道:“难道这东西,还需要遇水而现?”

“差不多。”唐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水泼了上去。

随着画卷遇到水,上面的颜色加深了几分,三爷里也立马就看出了这东西的古怪。

“我这画里居然还有一幅。”

三爷也是格外的惊讶,他看了一眼唐毅,开口问道:“这幅画,你是打算……”

“打算请教三爷,咱们静海市,有没有哪一位能揭开这幅画的人。”

“这倒是有,不过这人不在市区,我在郊区的一个县里边,老爷子已经七十有三了,平时不好走动。”

“我不知道三爷和那位老先生可熟悉?”

“一位长辈。”

“就这样吧,反正今天没事,就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静海市虽然叫做静海,但实际上并不靠近海,而是因为静海市紧挨着长江,就有一座大湖,湖面常年无风,所以叫做静海。

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虽然在郊区县城,但是静海市因为得到航运的垂青,所以说县城之间并没有多么巨大的贫富差距。

唐毅和三爷二人,这一次来到的,就是静海市下辖的观海县。

那位老爷子姓奥,在观海县就有一家装裱书画的铺子,在当地也是出了名。

唐毅和三爷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啊,老爷子就坐在门口晒太阳,里面是忙碌的几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

“观海老师,好久不见。”

奥老爷子名字就叫做奥观海,三爷这称呼,明显和这位观海老先生格外的熟悉。

“小三子来了。”奥观海老爷子,听到声儿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三爷。

“还带了个年轻小伙子,店里面的伙计?”奥观海,看了眼三眼又看了眼唐毅,开口问道。

“哪儿的话呀,观海老师,。

这一位在圈子里面可是鼎鼎大名,我要是请得起他,我这铺子,早就开到京城去了。”

“哟,这么年轻。”老爷子也来了兴趣,开口说道:“怎么着,今儿个不会是专程看了老头子我来的吧?我印象里的小三儿,可没这心。”

“当然是来看老爷子的了,不过顺道有点事儿。

这不是给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吗,索性就带着人直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