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尽人事,听天命,你们将府上的福星照料好,这病患的身子自然也该好生调理才能好得更快些。”苏婉婉将两张药方交给齐国公。“一日三服,忌甜食。”
“国公爷可务必叮嘱令公子令千金,再苦也不能吃蜜饯,十日之内忌糖分,十日之后必大好。”
齐国公不懂医术,连连应下,殊不知这两张药方在接下来的十日,成了齐飞敏和齐飞燕新的噩梦!
苦不堪言!
“苏公子,时候尚早,要不留下来用晚膳吧。”齐国公见苏婉婉要走,起身挡在门口。
“多谢国公爷的好意,苏某还要去安阳王府去给王妃复诊,就不多叨扰国公爷了。”苏婉婉对齐国公拱拱手。“之后国公爷若是要苏某来复诊,只需同安阳王世子说一声即可。”
“这……”齐国公噎语。
风墨坤挺直腰板。“国公爷请放心,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同本世子说,本世子会代为转达的。”
齐国公脸色僵了僵。
他本还想同苏九搭上线,现在人这样说岂不是把他的路都给堵死了?
不等齐国公多想的机会,苏婉婉福了一礼,转身走人。
齐国公怔了怔,跨步跟上,送人出府的一路上,嘴皮子就没停过。
无奈齐国公就是一介武夫,能说出多好听的话来?
无外乎是给好处,给高额诊金云云。
苏婉婉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钱谁不爱!
齐国公说得嘴皮子都干了,见眼前的小少年依旧气定神闲的,心中打鼓,这小子当真来路不凡!
“国公爷,告辞。”
“苏公子慢走。”
眼见着苏婉晚翻身上马,潇洒离去,齐国公殷勤的笑脸缓缓冷却下来。
“老爷,这位苏公子真是太不知好歹了,竟连老爷您的面子都不给!”管家说道。
“你懂什么。”齐国公瞪眼。“没瞧见安阳王世子和王妃对他的态度吗?安阳王一家子各个眼高于顶,能让他们都放下身段相处的,能是普通人?”
齐国公自认眼光毒辣。“你瞧见昌宁郡主看苏九的眼神没?含情脉脉,恨不能把人看出花儿来!”
管家了然,“老爷您是说这安阳王妃莫不是想撮合昌宁郡主和苏公子?”
“哎呀,这昌宁郡主可是圣上的心尖宠,若是要选驸马,必定是身份显赫之人,若是要将郡主嫁去,那得是皇亲贵族才行。”
管家掐指算了算。“可当今东陵城内,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齐国公深吸一口气,“听闻安阳王世子是在行军途中结识苏九,我猜测,这苏九极可能是别国皇室成员!”
“若非如此,安阳王妃绝不会动那心思。”
齐国公原本要去齐飞敏的院子,脚步顿了顿,改道去了齐飞燕的临燕阁。
好事可不能全让安阳王府给占了!
临燕阁内。
齐飞燕趴在床上,指尖不断抠着被褥,脸色惨白,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簇簇贴在脸上脖子上,本就不大的狭长眸子浮肿得像是两个核桃,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