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看到裴烬眼中的真诚还有期待,一时间有些为难,她其实并不想跟裴烬有所谓的约会,她觉得没有必要,迟早都是要分开的。
“这个……到时候再看看吧。”陆浅选择了拖延战术。
她既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给裴烬希望,毕竟现在他们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直白的拒绝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裴烬眼中的期待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其实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去为自己争取一下。
陆浅不敢再看下去,低下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可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七夕,也许也是最后一个七夕,你就不能陪陪我吗?”裴烬还是不死心,争取一下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陆浅这次没有说话,明确拒绝人的话也太伤裴烬的心,沉默就是她的回答。
裴烬也看懂了陆浅的意思,她不愿意的事情,那他也不能强求。
“那你先去床上躺着吧,我马上上来。”裴烬转移了话题,向楼梯走去。
站在对方面前只有尴尬,他始终不能体会到来自妻子的体贴与黏人,他拥有的只有极大的自由。
可这样的自由,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裴烬在药箱里找到了药,还好前段时间叫苏姨填满医药箱,要不然今晚陆浅可能都吃不上药。
在倒水的时候,裴烬一直想着陆浅的回答和表现,都没有注意到热水已经倒满,最后热水溢出来烫到了他自己。
好在裴烬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挪开了杯子。
还好只烫到了一点,不过裴烬的皮肤白,热水烫到的地方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裴烬把手放在冷水下冲了一段时间,不是那么疼了,他又匆匆走上楼去,一会儿药冷了,作用就没那么好了。
陆浅呆在房间里,裴烬敲门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传来陆浅的声音,“进来。”
裴烬推门而入,看到陆浅正坐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不舒服,所以脸色有些许。苍白。
他走到床边,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先喝药吧。”
陆浅没想到裴烬的动作这么迅速,不过愣了愣后还是点了点头。
陆浅接过药的时候注意到裴烬手背上的红点,看样子应该是烫到的。
感受着杯中的热气,陆浅不用问也知道裴烬是因为什么烫伤的。
想着裴烬都这么关心她,自己提一下冰箱里有烫伤药也没有什么,于是陆浅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医药箱有烫伤药,一会你记得擦一下,免得第二天长了水泡,到时候会毕竟麻烦。”
裴烬的心情因为陆浅这句话而突然晴朗起来,好像有人拨开了他心中的雾,又看到了希望。
陆浅的主动关心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缕希望。
“好,等你睡了我就去。”裴烬答应道,语调有些上扬,是开心的表现。
陆浅没有管这么多,现在的她少说话为好。
裴烬也不在乎陆浅是不是听见了刚刚他说的话,反正他就在房间里等着,也没有催促陆浅。
陆浅一大口把药喝完,是中药,有些微苦。
不过好在她从前吃过许多比这还要难吃的食物,所以不过是皱皱眉头也就忍耐了下去。
裴烬顺手接过杯子,叮嘱道,“那你早点休息。”就出了房间门。
裴烬洗完杯子之后,在医药箱里找到了烫伤药。
时间不早了,他自己擦了药之后也回楼上睡觉了。
无论陆浅有没有答应他七夕出去约会,但今天陆浅主动关心他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裴烬一直和陆浅待在家里,为了好好的照顾陆浅,裴烬又将公司里的事物都拿到了家里来做。
陆浅恢复的好,也开始预习课本,之前因为生病在B大请了假,从明天开始就要回去上课了。
这段时间她落下的课程有些多,也只有自己先提前学习才不至于去拖后腿。
裴烬也和陆浅一起看着课本,只不过他是复习罢了。
知识点比较多,还比较杂,陆浅从头开始学一定会有些费劲,但她还是没有找裴烬问过什么。
三个月之期也过了三分之一,在陆浅看来,两人之间注定是要分开的。
裴烬在书房里看课本的时候,猛然想起,后天就是七夕了,但陆浅还是没有给他答复,那这七夕是过还是不过。
他的心里是期待的,可却又不愿意强迫陆浅,让她有丝毫的不高兴。
吃晚饭的时候,裴烬让苏姨先回去,让她好好陪一下她的小孙子,然后也给其他的下人提前放了假,家里一时之间只有裴烬和陆浅两个人。
今天他打算亲自下厨做饭给陆浅吃,想到上次陆浅夸他的样子,希望这一次陆浅也能够喜欢他做的菜。
陆浅下楼时看到裴烬在厨房里面忙碌的身影,又在客厅里看了一下,发现苏姨不在,家里的人也少了许多。
“怎么是你在做饭?苏姨她们呢?”陆浅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还有油滋滋作响的声音,裴烬听着陆浅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于是一边炒菜一边问道,“你说什么,我这边太吵了听不清楚。”
陆浅又特地走进厨房,离裴烬更近了一些,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今天怎么会是你亲自做饭?”
“我让苏姨回家陪她小孙子了,也让家里的佣人都提前下班了,所以是我来做菜。”裴烬边炒菜边说。
裴烬的袖子没有卷好,落了下去。
他在炒菜,没有多余的手将袖子挽起来,一时之间有些影响他的操作。
袖子在陆浅的眼前晃来晃去,她有些看不惯,走上前去自然的帮裴烬卷起来。
陆浅的动作是裴烬没有预料到了,一时之间有些呆呆的愣在原地,连手中的锅铲都停了下来。
裴烬恍然觉得,他们现在像是结婚了很多年,所有事情双方都很有默契。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那么该有多么的美好。
“我就是觉得你袖子掉下来做事不方便,所以帮你卷上去。”陆浅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自己的行为。